第四百九十二章:招募
字數:3187 加入書籤
連續十天的撤離收尾,在城外的所有部隊已經全部退回雲雁關。
這場大戰,雲雁關自身也是損失慘重,立陽三城援助過來的十五名夫子院學子,戰死五人,段徑舟也是身負重傷,而張玄度幾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眷顧,僅陳靈兒跟林願輕傷,其他毫毛不差。
也是那莽皮內甲立了大功。
回到雲雁關,張玄度將殘餘部隊收拾起來,司馬空派過來的援軍,回歸原部隊,這一下,所剩下的就不到一千人,而這裏麵還包括將近三百的傷員。
但這留下的一千人,數量雖少,卻是經曆了大戰的洗禮,是真正的百戰老兵,也是以後燎原的種子。
兵力缺少,司馬空就是有心幫忙,也不能擅自派兵給他,隻能張玄度自己想辦法。
就在張玄度為之一籌莫展的時候,紫皇突然道:“玄哥,你還記得集風口嗎?”
張玄度聽了不由一愣,轉頭疑惑地看向他道:“集風口?集風口怎麽了?”
紫皇見了一笑道:“你忘了,集風口那可是真正的民風彪悍,為了水源,兩村人就像上戰場一樣,若是在他們那招兵,就那骨子裏的血性,就要比其他人強太多了。”
張玄度聽了,不由眼睛一亮,抬手摸了摸下巴道:“這倒是個法子,不過就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出來當兵了。”
一旁的夜星痕聞言,卻是提出另外一個問題道:“回到夫子院,我們隻是夫子院的學子,並沒有招兵的權力,這個事情隻怕還要運作一下,可不能給有心人留下什麽把柄。”
在大夏王朝時期,創衛所製度,劃出一部分人為軍,分配在各衛所,專負保衛邊疆和鎮壓地方的責任,軍和民完全分開。
而帝君在開創新朝後,廢除衛軍製,以募民為兵,各大城鎮都是總兵自行招募兵力,選拔入伍後,再造名冊報與朝廷,軍餉由朝廷支出,但幾大邊防重鎮,如飛虹城,雲雁關這些,因為常年戰事,自行招募,可能兵力跟不上,於是在這些地方,大部分兵力都是朝廷直接派送,然後由當地進行集訓,也就是朝廷負責提供人,你自己負責訓練,訓練所得的兵,也就是常住部隊。
張玄度現在是遊擊將軍官職,按道理來說,也有招募兵力的權力,隻是現在他的身份是夫子院的學子,遊擊將軍隻是掛職,所以擅自招兵,有些不妥。
而大明朝現如今,可以說是國泰民安,很少起戰事,所以大部分兵力固定,招募也隻是老兵退伍,另補充青壯年血液,但邊關重鎮所在,以飛虹城跟雲雁關為例,由於常年受倭寇及安緬人騷擾,很多招募進來的兵力,都是與其有深仇血恨,軍餉是一方麵,但更多的隻是想參軍複仇,保護家園及親人。
所以這些邊關重鎮,就是實行兩種兵源補充模式,一種是朝廷直接補充,一種是自行招募。
紫皇接口道:“集風口的村民願不願意出來當兵,我們說了不算,隻有過去問過了才知道,不過星痕說的也有道理,這個手續必須要走齊全了,隻是這方麵的事,夫子院也不好出麵,倒是有點棘手。”
玉娘跟皇甫顥弓聯係上了,不過這事張玄度並不知道,聞言皺眉沉吟不語,好一會後,夜星痕在旁道:“要不讓我師尊去問問?”
張玄度一聽,當即一搖頭否定道:“我們的事,最後不要涉及到你師尊他們,這個太敏感了,現如今不能將他們牽扯進來。”
紫皇聞言道:“現在仗打完了,無敵他們去留還沒有明確的命令,要是他們回飛虹城,那就以飛虹城的名義招募兵力,我們隻是跑跑腿而已,這個應該說的過去吧。”
張玄度聽了,想了想,一點頭道:“倒也是這個理。”
雲雁關的軍營,與飛虹城大同小異,常規駐防有將近二十萬左右兵力,這場大戰傷亡也是慘重,朝廷另補充調動的兵力正在路上,所以現在軍營裏,隻是以修整為主。
在三日後的黃昏時分,張玄度接到命令,大將軍要見。
這個等了多日的消息,終於是來了,也正好印證了夜星痕的猜想。
既然是司馬大將軍召見,那其他人跟著也不好,不過慕晚吟這個護衛卻是例外。
約見的位置,是在雲雁關大將軍指揮所,在這個位置見麵,就是純公事相對,這樣做,也是不想給隱在暗處的人與把柄。
到了大將軍指揮所外圍,就有人向前迎接,若按常理,慕晚吟就隻能止步於此,但也不知道為什麽,迎接的人並沒有阻難,而是一直將兩人帶到指揮所大門口,才讓慕晚吟停下。
張玄度很自覺的解下身上的星月刀交於慕晚吟,吩咐幾句後,在指揮所裏另一人的帶領下,一直往裏而去。
這個指揮所,也是四合院布局,隻不過院子要比平常四合院要大得多。
兩人彎彎繞繞,走了好一會,前麵帶路之人在一處平常小房子前停下,右手一引道:“大將軍在裏麵等著。”
說完也不再言語,而是轉身矗立在一邊,眼神平望,一動不動。
張玄度見了,知道這人應該是大將軍身邊的親衛,朝其點頭示意一下表示感謝,跟著自行舉步往前。
到了大門口,張玄度停頓了一下,即便是以他現在的心性,也忍不住深吸口氣,因為這位大將軍,給他太多的迷惑,但實際上兩人卻並不熟悉,或者說隻是張玄度對其並不熟悉,所以即便是有很多話想問,但真正到了要去問的時候,又不知道要問些什麽。
平息一會後,張玄度朗聲道:“報。”
跟著裏麵傳來一個聲音道:“進來吧。”
聲音平穩有力,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將張玄度帶入安元逃命的那段時光,看來當初司馬空在他麵前並沒有隱瞞太多,起碼在聲音上就沒有刻意去變。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映入張玄度眼簾的是正中兩人,一人端坐在案桌後,氣勢威嚴,僅僅隻是坐著,就給人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正目光灼灼地看過來,而另一人陪坐在旁,同樣扭頭凝神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