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夕，從在學校東門口的小店裏買了分別帶有L和S字母的情侶帽開始。
亂殺CP的名號頭銜就算是初步敲定。
再到後來的林蘇小墅，六金哥給掛了一塊“L&S”的門牌。
在兩個寢室小夥伴們的口中也自然變成亂殺公寓。
林然覺得這寓意挺好。
拿來放到自己的頁遊公司上使用。
象征寓意自家的《鬥破》頁遊在上線之後嘎嘎亂殺，成績大賣。
甚至這“亂鯊娛樂”，也隻是他商業版圖規劃當中的一小塊拚圖。
頁遊不過是賺取起步資金的工具。
以後他的計劃是爭取向六金哥看齊。
人家的“鑫鑫集團”簡直一路承包了東大周邊各種產業……
回頭等他手頭寬裕、條件充沛了，也得試試把亂殺CP的名號鋪遍各行各業。
最後整個亂鯊集團。
lOgO放個小鯊魚。
嘖。
想想還挺萌。
這盼頭一下子不就有了？
……
一邊展望未來。
一邊又要收心先顧好當下。
下午放學前，林然給遠在東大新校區的自家頭號牛馬……不對，是頭號愛將發了短信。
了解一下那邊的美術團隊招人進度。
很快消息回複過來：
“在招了在招了！別催！！！”
短信最後又附帶一個咬牙切齒的紅臉冒火表情。
大老板“趙柯”同誌現在不催畫稿了。
轉為督促團隊招人問題。
對於某位趙懵圈同學來說好像身上的擔子壓根兒就沒變過。
——不但沒減輕。
——甚至感覺還更重了！！
最開始聽某人承諾讓她負責招人，招來一個員工給五百塊錢辛苦費的時候。
趙大院花還小小興奮竊喜了一把。
想著這下可以為自己賺點兒外快、小小坑一坑自家那位忽悠怪老板。
結果。
真等她準備開始招募人手。
卻又忍不住良心猛猛發作、高尚的道德操守讓她怎麽都做不出敷衍了事的湊合行為。
拿錢辦事。
不能真虧了老板的錢。
老板再可惡，她趙冰倩做事兒不能對不起良心。
結果就是她臨時又改了念頭，連續兩晚熬夜苦苦研究琢磨，製定出一套完整的招人標準和麵試方案。
甚至連麵試題目都專門羅列製定了一成套出來。
然後等一大票藝院美術專業同學因為趙大院花的開口聞風而動、蜂擁熱烈湧來。
直接把趙冰倩搞得焦頭爛額，挨個麵試的同時還得仔細認真考察每個麵試同學的具體水平情況……
生怕錯過一個有能力的。
更怕不小心招進來個不靠譜的。
這活是越幹越辛苦，越想越委屈，最後直接氣得一通電話打過來，滿腔悲憤對著某人控訴：
“你這是壓榨！！”
“說什麽讓我當組長，明明就是變著法子給我增加工作量！！”
“我又三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林然這邊嘴裏氣定神閑吃著身旁寢室老大給的棗糕小零食，一邊對著電話那頭安慰：
“能者多勞嘛——”
“你現在是組長，以後人多了可就是部長了……”
一個頭銜甩出來。
直接讓電話那頭某位趙懵圈女士下意識又心動：
“部長？”
下一秒回過神，趙大院花更氣了：
“你又畫大餅！！”
“我和你說這個組長我不要當了！！”
她堂堂趙冰倩。
哪能這麽容易次次都被忽悠！
下一秒就聽得某人聲音輕飄飄傳來：
“組長每個月多三百塊錢補貼。”
咕嚕——
不自覺吞口水的聲音。
隨即便是某位趙懵圈女士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鎮定聲音響起：
“和錢沒關係。”
“我就是單純覺得做事要做到底不能輕言放棄——”
……
再次搞定趙懵圈。
放學後林然和寢室幾位室友再叫上班級籃球隊另外兩位隊員，又去了學校操場。
明天就是院內球賽第一輪。
得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練習。
在球場打球磨練配合，一打就打到日落西沉。
天色昏暗下來，漸漸還下起了雨。
球場上大家夥兒頓時一哄而散，拿著衣服或者用手擋著腦袋往寢室跑：
“快點兒快點兒。”
“不然要感冒了！”
林然本來準備跟著大家一起跑。
結果沒往前跑出兩步。
一把明黃色的雨傘就已經撐了過來。
傘下。
少女清麗明豔的姿容帶著吟吟笑意，迎上某人目光。
林然意外，然後微微驚喜：
“回來了？”
蘇清顏點頭：
“剛回。”
“猜到你在這兒。”
春雨洋洋灑灑而落。
球場上的少年少女在傘下站立，對視而笑。
一旁四散而跑的東大學子們無意間轉頭看見這一幕。
眾人：“……”
——這雨真他媽冷啊……
——淋得心哇涼哇涼的。
……
小情侶兩人撐著傘去了學校食堂，一塊兒吃過晚飯。
從食堂出來的時候。
雨已經停了。
兩人在校園內漫步閑逛，春雨過後的校園內散發泥土清香，野花芬芳隱秘而悄然淡淡傳來。
帶著幾分勾人心魄的曖昧。
有意無意間，兩人聊起昨晚話題，又轉到那《動物世界》的節目內容上。
少女麵色自若清淡點評：
“春天是這樣的。”
“人和動物都容易躁動。”
某人正氣凜然點頭，表示強烈讚同：
“合理。”
“這屆春天不行！”
小兩口很快默契達成共識：
“所以不是我們的問題。”
“當然，做人要自律，怎麽可能那麽隨便就被撩撥誘惑。”
“談戀愛是要相互促進變得更優秀的，哪能像別人那樣滿腦子就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合理！”
“昨天就是湊巧意外，不會再有下次了。”
“必須的！”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再次路過情人坡小樹林。
兩人腳步頓住。
對視一眼。
然後左右瞅瞅，確認附近沒人。
隨即不動聲色間，小情侶嗖一下再次閃身而入，身影消失隱沒在繁茂的樹葉枝椏中。
月光從雲層間悄然灑落。
隱約映照出一對交融重疊的身影。
伴隨纏綿熱吻。
漸漸有窸窣響動。
還有少女那明顯情動卻努力控製的喃喃：
“別鬧——”
“你還小……有、有些事……循序漸進……慢、慢慢來……”
然後是某人同樣努力控製理智、但明顯有些控製不住的低沉嘶啞聲音：
“行——”
“那至少……給點兒甜頭……算合理吧？”
人影搖曳。
樹林清幽寂靜。
突然有一道裂帛般的聲響：
嘶啦！——
……
同一刻，當晚的林蘇小墅。
家中客廳。
日常慣例來照顧“合理”幫忙喂食的六金哥舒舒服服坐在沙發上。
打開電視津津有味看著一場棒球賽。
屏幕畫麵中的棒球賽進行激烈，伴隨解說的激情洋溢現場播報。
胖頭鸚鵡蹲在自家好大哥肩上，同樣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激烈處。
合理一頓興奮撲騰翅膀，嘹亮鳴叫：
“三壘！三壘！三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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