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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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裏克斯聽到這話,心裏感到越來越恐慌,但是,他不得不繼續開口說話:“埃斯先生,我不是在辯解,也不是在為我們自己開脫,我認為,為了能夠在這個荒島上生存下去,我們的做法是對的,我們必須這樣做,不然,就會被別人殺死而無法繼續生存。”
埃斯繼續冷笑,“人類的生存,不是隻有自相殘殺這一條路。”
“可我們看不見其他的路。”阿裏克斯克製著內心的巨大恐慌,努力地說著。
“這就是你們的局限性,你們隻知道按照動物本能來生活,卻不去好好使用你們大腦中的智慧,你們從不去好好想想,本來,你們已經到了人生的最低穀,你們成了難民,成了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一個群體,如果從目前這個世界的慣例做法,等待你們的將隻有悲慘和死亡,所以,當我將你們投放在這個天堂般的海島上,當我給予你們食物和一切生活用品的時候,你們應該心存感激,應該以善良的做法去回饋這得到的一切,可是,你們的做法是怎麽樣?是用殘忍的殺戮來回報!”
“埃斯先生,我們是對你心存感激,我們確實也想著能給以你回饋,但是我們想,你有著神奇的能力,你並不需要我們為你做什麽......”
“我不需要你們任何回饋,我的意思是你們已經到了最底層,為什麽還隻想著互相爭鬥互相殘殺?”
阿裏克斯此時變得有點激動,努力辯解著,“埃斯先生,我們西區並沒有互相爭鬥互相殘殺,相反,我們把我們西區建設成了一個美好的居住區,我並沒有撒謊,我們西區的每戶家庭都有木屋可以居住,我們的每戶家庭每天都有充足的食物,我們的孩子可以上課學習,也能嬉戲玩耍,另外,我們西區的男人都有一個正經工作,我作為西區的管理者,通過這段時間的辛苦管理,我認為,我的工作是有成效的,我不明白為什麽埃斯先生要指責我們?”
埃斯的眼裏堆起一點怒火:“美好?你所說的美好隻是針對你們白種人對吧?而對於其他種族,你就可以侮辱、欺淩、殺戮,是不是?”
“埃斯先生,我首先要做到的是讓我們同一種族的人過好,在為了讓他們過好的同時,如果需要做出一些自衛行為,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阿裏克斯有點豁出去了。
“在這個地球上,有無數種動物,同樣,也有很多不同的人類種族,難道,在你看來,隻能有一種動物,隻能有一種人類種族可以生活在地球上,可以得到美好的生活嗎?”
“我沒有這樣想,埃斯先生。”
“沒有這樣想?你卻是這樣做的,你帶著西區的人,在這段時間裏侮辱、欺淩、殺戮島上的其他種族,這是不容你分辨的事實,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這下,阿裏克斯微微低了頭。
埃斯繼續說:“你們都是難民,不管是什麽膚色什麽種族,都是同樣處境艱難的難民,當你們一起來到這個島上的時候,你們本應該互相團結和幫助,共同去應對艱難的生活,然而,你們依然卻不改殘忍的本性,依然隻想著爭鬥,隻想著殺了其他種族,隻留你們這個族群在島上生活!難道你們覺得,地球上隻剩下你們一個種族會變得更好嗎?真是愚蠢!你們怎麽不想想,為什麽地球上有無數種花、草、樹木、動物?”
阿裏克斯聽到問話,抬起頭,但他根本說不出一個字,根本無法回答。
埃斯冷笑著繼續說:“地球是一個寬容的星球,它撫育了無數種生物,這裏麵也包括不同種族的人類,這是為了讓地球處在一個循環的健康的生態當中,而生物的多樣性有助於這種循環,如果,地球上隻存在一種生物,那這種生物將很快滅亡,你希望你的種群滅亡嗎?”
阿裏克斯本能地搖搖頭,但實際他並沒有真正理解埃斯的話。
“你不希望,可你的做法卻是想將其他種族滅亡,這是種狹隘短視的想法,即便是在這個荒島上,也有足夠大的空間,來讓你們和其他種族一起生存下去,本來在這個島上生存並不難,如果你們各個區域之間能相互幫助和協作的話,就更容易,可你們卻非要選擇一條更難的路,非要互相爭鬥,互相殘殺,你們覺得這是不是很愚蠢?”
阿裏克斯看著埃斯冰冷的臉,明白自己最好認錯,於是點點頭,但他又有點擔心:“埃斯先生,你現在來是要懲罰我們嗎?”
“如果我想要懲罰你們,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阿裏克斯突然衝著埃斯跪下來,“埃斯先生,謝謝你沒有懲罰我們。”
看到阿裏克斯跪下來後,西區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跪下來。
然而,他們這樣的做法,反而讓埃斯心裏更升起點怒火,“你們現在跪在我麵前,不過是因為我有超凡的能力,你們鬥不過我,如果,我隻是一個沒本事的軟弱的男人,或許早就被你們殺了。你們真的是讓我很失望,不過,我也不會懲罰你們,你們不值得我來懲罰,以後,我會任由你們在這個島上自生自滅,再也不會給予你們物資,再也不會管你們,我將帶著我的人馬上從這個島上撤離!”
阿裏克斯一聽,慌了,“埃斯先生,請原諒我們,如果你不管我們不給我們物資,我們很快會在這個島上死去的!”
“你這樣算是在哀求我嗎?”
“是的,埃斯先生。”
“當別人哀求你的時候,你沒有聽從,你還是放火燒了他們的帳篷,你還是把他們一個個殺死,現在,你來哀求我,我有什麽必要來聽從你?”
阿裏克斯呆住,愣愣地看著埃斯,說不出半個字出來。
埃斯說完,再也沒有看阿裏克斯一眼,轉身離開。
阿裏克斯依然跪著,眼睛看著埃斯的背影。
西區的其他人也都依然跪著。
等到埃斯的背影消失,阿裏克斯才慢慢站起來,他轉身麵對西區的男女老少,用手做了個起來的手勢,“你們不用跪了,都站起來吧!”
西區的所有人都慢慢站起來,但是,他們的臉上滿是擔憂,紛紛張開嘴說起來。
“阿裏克斯,我們現在怎麽辦?”
“阿裏克斯,我們以後沒有物資了怎麽辦?”
“埃斯先生走了,不管我們,我們西區要完蛋了。”
說著說著,有些膽小的女人竟然開始哭了。
阿裏克斯把臉一沉,“吵什麽吵?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不都還好好活著嗎?哭什麽哭?埃斯先生走了也沒多大關係,反正我們現在在這個島上已經有了基礎,我們完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所以,都不要害怕,相信我,也相信你們自己,我保證我們西區所有人都能在這個島上繼續活下去,而且還會活得更好!”
阿裏克斯這番話說出來後,西區的人好像沒那麽害怕了,他們的臉上恢複了點輕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