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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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府。
    到處張燈結彩,喜氣盈門。
    雖然鬧出和離的事,但到底是少帥娶妻,海城收到喜帖的高官和商界巨鱷都來了。
    大廳裏滿滿當當,擺了二十多桌。
    朱母看到這麽多的貴客登門,禮物也堆成了山,覺得被傅安安踩在地上的麵子,總算贏回了些。
    但有些隱晦的眼光,還是讓她尷尬。
    勉強應酬完後,就離席了。
    沈參謀長也大駕光臨,幫督軍府帶來了賀禮。
    唯一美中不足的,督軍本人卻沒來。
    “知道了。”
    喬曼坐在新房,從黃媽嘴裏得知了這事,擺了擺手,倒也沒放在心上。
    全海城人都知道,督軍不喜應酬,幾乎不參加各種喜宴,也就沒什麽了。
    以後,她不再是小門小戶受人鄙夷的喬家女郎,而是少帥府的少夫人,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吹捧,眾星拱月,對她的高貴,充滿羨慕和仰望。
    喬曼勾唇,環顧富麗堂皇的新房,笑得張揚又得意。
    黃媽又端了吃食進來。
    喬曼挑了碗最昂貴的燕窩喝完,不客氣指使著,&bp;“去看看少帥,喝完酒沒有?”
    “是,少夫人。”
    黃媽被呼來喝去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看著喬曼明顯不好惹的模樣,急忙離開了。
    出了門,忍不住啐了口。
    剛進門就張狂,小門小戶就是沒規矩。
    黃媽一路找朱乾川,找到了庫房。
    朱母正帶著賬房先生,清點嫁妝和禮物。
    朱乾川酒喝到一半,也被叫了過來,英俊的麵容,染上微醺的醉意。
    一身白色西裝,把他襯得極其俊美。
    朱母看到喬曼明麵上的六十抬嫁妝,打開後,裏麵都是不值錢的臉盆板凳之類的東西,金銀首飾翡翠珠寶大洋,統統沒有。
    全部加起來,不超過兩百個大洋。
    朱母氣得渾身哆嗦,頓足怒道,“我們朱家送過去的聘禮,將近一萬塊大洋,回來嫁妝,卻隻有區區兩百,這結的是親家嗎?我看,結的是強盜窩,有去無回。”
    朱乾川看著滿箱破爛玩意,也覺得很奇怪。
    喬家雖談不上大富大貴高官厚祿,但有田莊商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怎至於這般寒酸?!
    這時他腦子有些暈,找了個凳子隨意坐下。
    不知有心還是無心,沈逸風帶領眾多高官找他拚酒,酒喝得太急,酒意上頭了。
    腦海莫名閃過傅安安那張容色絕豔的臉,下意識問了句。
    “三年前,傅家陪了多少嫁妝?”
    朱母聽了這話,又看了眼箱子裏的糟心玩意,更是火冒三丈,隻覺得喉嚨裏的氣堵在胸口,憋悶難受。
    “當初傅家體諒我們朱家手頭緊,聘禮隻要了個吉利數字,八百八十八塊大洋,但傅家的嫁妝,足足一百二十抬,將近十萬塊大洋。”
    朱母長歎了口氣,又說道,“兩相對比,傅家可比喬家厚道多了,如果不是傅家人全死光了,隻留下傅安安,我也不會……”
    存了吃絕戶的心思。
    這話對著身居高位的親生兒子,她沒臉說出口。
    頓了頓,又惡毒罵道,“可傅安安那個賤人,也不是好的,花費在朱家的開銷,說收回就收回,你在前線流血舍命賺來的兩萬多塊大洋,還沒焐熱就被她搶走了,活該她滿門死絕,活該!”
    朱乾川看著她惡狠狠的樣子,心情十分複雜,隻覺得頭更疼了。
    “姆媽,我跟傅安安和離了,以後朱家跟傅家一筆勾銷,現在喬曼進門了,她也會像傅安安那樣孝順你。”
    朱乾川說完便站起身走了。
    前廳滿朋高坐,都是以後的同僚和人脈,他不便離開太久。
    朱母轉頭,看著朱乾川遠去的背影,哼了聲,不懷希望地說道,“可能吧。”
    大喜日子,黃媽不敢觸黴頭,陪著笑,“少夫人是少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肯定是個好的。”
    話雖如此,心裏卻忐忑不安。
    新夫人漂亮是漂亮,但眉眼刻薄,看起來就很厲害,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能不能像傅安安管家時那麽舒心?
    前廳宴席上。
    酒過三巡,賓客們都有了幾分酒意,漸漸地,話題放開了,百無禁忌。
    “少帥,你新娶的少夫人,任職於諜報科,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野心家,以後可有你好受的。”
    “少帥,我瞧著新夫人眉眼平常,半點比不上傅小姐,你到底看中她哪點?”
    “說起傅小姐,整個海城登報和離第一女郎啊,有勇有貌還有財,不愧是傅師長的女兒,敢愛敢恨,巾幗不讓須眉。”
    又有人竊竊低語,“可不就是傅師長和傅長卿不在了,傅小姐無人撐腰,少帥府才往死裏作踐她。”
    朱乾川聽後,臉色陰沉。
    人多嘈雜,他分辨不清到底是哪些人在大放厥詞,但那些刺耳的話,卻如影隨形鑽入他的耳朵裏。
    一定是傅安安不甘心他迎娶喬曼,花錢雇了人在他婚禮上故意惹他不痛快。
    她終究舍不得他。
    便故意用這樣低劣的手段,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這裏,朱乾川暢快得意地笑了。
    他安排副官送了請帖給她,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說明她還愛著他。
    親眼看著他風風光光迎娶喬曼,她心碎欲裂,隻能懦弱地躲起來不敢參加他的婚宴。
    但是,如果她願意登報向他致歉,表明跟他和離是她做錯了,並保證從今往後以他為天,對他的話完全遵從,再不違抗。
    重新納她進門,也不是不可以。
    沈逸風百無聊賴地把玩酒杯,安排的人一句句刺激朱乾川,卻見他神色變幻莫測,最後竟得意地笑了,暗罵了句“不知所謂”。
    目光移到正廳大門口,忽然眼前一亮,俊臉樂開了花。
    “快快快,傅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