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現在就把你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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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官長走向朱乾川的汽車,嘴裏說著客套的話。
“朱少帥,隔得老遠都聽到你的汽車哐當響,督軍讓我問問你,需要幫忙嗎?”
王副官長邊說,邊凝神看向車內。
逼仄的空間,除了坐在右邊駕駛位上的朱乾川,再沒有任何人。
副駕駛位上,堆放了幾件雜亂的軍裝,把整個位置鋪滿了。
朱乾川的膝蓋上,也搭了件寬大的軍服。
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轉向舵,另一隻手放在軍服裏,斜斜地瞟著他。
“剛才就是我自己一不留神一腳踹到車門,王副官長沒必要大驚小怪。”
“順便幫我給督軍帶句話,事務繁忙還特意讓你下車關愛我,感激不盡啊。”
朱乾川拖長語調說感謝,眸底的嘲諷壓不住。
王副官長飛快地掃了幾眼,沒瞧出任何疑點,笑著打哈哈搪塞過去。
跳上車後,麵色肅然向厲梟匯報:“督軍,朱乾川車內沒有異常情況。”
厲梟淡淡頷首,“走吧,先去找厲柔。”
手指在膝蓋處點了一下又一下,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朱乾川突然擋在前麵,又沒有說多少實質性的內容,純屬打嘴炮。
這件事本身就不太正常。
朱乾川雖然感情方麵薄情寡義,但不管是上戰場打仗還是處理交通部的各項事務,都辦得很妥當,可圈可點。
共事多年,他也了解,朱乾川不是沈逸風,絕不會無聊到故意攔下他,就為了說幾句風涼話。
王副官長聽令,掉轉車頭,繼續沿著寬闊街道往前行駛。
厲梟往後仰靠在座椅上,閉目思索搜尋傅安安未果的關鍵。
忽而心有所感,他倏然偏過頭,目光沉然地看向車窗外。
恰恰與朱乾川投射過來的眼神撞上。
對方緩緩地勾起薄唇,揚起一抹得意的似笑非笑。
像在挑釁,又像在宣戰,無聲地嘲笑他。
厲梟冷戾地直視過去。
漫天殺氣,在兩人的對視中點燃,兵戈相見。
朱乾川咬了根沒有點上的雪茄在唇間,狹長眼角往上挑了挑,旋即開車離去。
拐了個路口,他停了車,掀開搭在雙腿的軍服,露出傅安安那張憋得微微濕潤的臉龐。
剛才,為了逼迫傅安安不要搞出動靜,他手裏的槍口,一直抵在她的太陽穴。
他吐掉嘴裏的雪茄,收了槍,垂眸看著傅安安,俊臉流露一絲歉意。
“安安,實在抱歉,暫時還不能被厲梟發現你。”
傅安安嘴裏堵了塊毛巾,什麽也說不出來。
隻睜著一雙清淩淩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眼神空洞,無波無瀾。
她對他的感情,早就消磨殆盡。
現在的朱乾川,對於她來說,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甚至,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至少,陌生人不會利用阿祥的性命來要挾她,逼迫她不得不服從他。
“安安,你就在厲梟眼前,他竟然感應不到你的存在。”
“厲梟所謂的愛你,非你不可,非你不娶,也不過如此。”
朱乾川愉悅地笑了聲,大掌輕輕拍了拍傅安安的臉頰。
那種當著厲梟的麵調情傅安安的隱秘快感,幾乎把他吞沒。
傅安安看著他越咧越開的嘴角,眸光冷了冷。
趁他得意忘形時,猛然直起上半身,微微低頭,頭頂重重地磕向他挺拔的鼻梁。
嘶。
朱乾川的鼻子,再次受到重創。
又酸澀又刺疼的滋味,刺激得他頭皮發麻,差點落淚。
他快速拿了塊幹淨帕子捂住鼻子。
直到再也沒有鮮血流出來,才扔開沾血的帕子,凝望傅安安麵無表情的臉,一聲苦笑。
“安安,你就這麽仇恨我?”
“你仇恨我也沒關係,是我傷害你在先,你打我罵我,應該的,我不怪你。”
“相反,我求之不得。”
“你願意打我罵我,說明你心裏還有我,放不下我。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隻能是我的鬼。”
“我們做了三年夫妻,就該做一輩子的夫妻。”
“厲梟利用權勢地位討你歡心,投你所好,甚至全海城宣告你是他最想娶進門的女人,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激情上頭罷了。”
“他高高在上,權勢滔天,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一個和離過的女人,他怎麽可能真心真意對你?”
朱乾川製止傅安安的掙紮,牢牢鎖住她的下巴,順著漂亮的弧度往上攀延,落在她微微泛白的唇瓣,不輕不重地揉了下。
“隻有我,安安,隻有我,才是真心實意甘願與你共度餘生。”
傅安安吃痛,眉頭輕皺。
這種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實在憋屈。
她毫無反抗力,好似待宰的羔羊,整個人都被朱乾川控製住了。
聽著他看似深情的表達,她再一次有了作嘔的衝動。
自說自話,自圓其說,真夠無恥的。
趁他沉淪在自我洗白中,她不著痕跡地側過身,捆綁在一起的雙手,狠狠砸向他兩腿間某個部位。
動作和力道,毫不留情。
溫情脈脈,是他自以為的溫情。
她與他之間,從和離那天開始,就隻剩下尖刀利刺。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還需要他上戰場打鬼子,她早就廢了他。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十倍償還。
“……噝!”
朱乾川被狠狠撞擊到不可言說的地方,疼得倒吸了口涼氣,麵容扭曲猙獰。
傅安安實在太狠心,奔著他斷子絕孫去,半點情分不留。
這全天下的有錢有勢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滿堂姨太太?
他隻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的通病而已。
再說了,他也是被喬曼蠱惑才做出那麽多傷害她的事,並非他本意。
她為何就是不肯原諒他呢?
朱乾川忍著劇痛夾緊雙腿,將傅安安撈起,與她麵對麵,兩人四目對視。
疼痛的語氣夾雜冰冷,“安安,你就非要弄死我,你才開心?”
傅安安被堵了嘴,說不出話。
冷嗤了聲,明豔絕倫的臉龐覆了層薄霜。
她對他的態度,早就擺在他眼前。
但他寧願自欺欺人,也不願意麵對現實。
她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朱乾川這次確實被她惹怒了。
抬手扯掉她嘴裏的毛巾,麵色沉鬱,眉眼間遮不住的戾氣,不甘。
狠狠箍緊她的細腰,反手就把她往身下壓,撕扯穿在她身上豔光流瀉的金線纏枝旗袍。
“你不心疼我,我也不再憐香惜玉,現在就把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