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給個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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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戰爭的勝負既在戰場之內,也在戰場之外。
    對於已經操作過撬動江南文脈氣運這種高端操作的許宣而言,一個小小的晉寧城算不上什麽麻煩。
    再說.....
    觀眾,評委,主辦方都是自己人就夠了嗎?
    就算是對手,也要給對方一個體麵的機會啊。
    此為,性善的另一種解法。
    以霹靂手段勸人向善。
    第四日清晨。
    王家的掌舵人已經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晉寧城。
    推開宅邸的大門,麵色冷酷的把兒子從臥室裏的脂粉堆裏拖了出來。
    眾所周知,早晨隨著太陽升起,植物開始進行光合作用,這個過程會增加空氣中氧氣的濃度。
    王公子就是被早晨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喚醒。
    然後看到了一個小驚喜。
    “爹?”
    “你來的正好,今天正好是我與那....”
    沒說完就被打斷。
    王老爺認真的說道。
    “化成,你要知道,我有很多個兒子。”
    王公子迷茫,父親大人在說什麽?
    難不成又有哪個兄弟做出什麽成績了?
    啪!
    一巴掌抽下,那張本就不好看的臉上多了一道掌印。
    王公子是又懵逼,又委屈,又疼。
    自己前幾天被人拿著劍威脅退婚,今天親爹又上門無緣無故的毆打,自己的命也太慘了。
    “爹,為何要....”
    王老爺坐在院子正中,麵色冷漠。
    “你與史家聯姻我不攔你,對家族確實有好處。為了日後掌權鞏固自身勢力我也做過。”
    “施展手段先斬後奏,打壓窮書生也不怪你。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不論是商賈之家,還是那群祖上顯赫的世家都在做。”
    “但是打蛇不死,被人算計賭鬥就是愚蠢!”
    “被人設計到現在還不察覺,更是蠢貨中的蠢貨!”
    “你可知對於家族的不信任已經在周邊幾縣蔓延,長此以往,危矣。”
    說完之後就是狂風暴雨的反複橫抽。
    大清早這間幾進幾出的豪宅之中就響起了鬼哭狼嚎之聲。
    等到打累了才停手。
    喘著粗氣的王老爺非常難過,商人不比世家,有時候一步走錯就永世不得翻身。
    雖然自家生意遍布幾省之地,但是南方幾郡這等富庶之地是重中之重。
    晉寧這等南方偏遠地區或許有些許雞肋,可是有些風向就是要及時掐滅。
    化成這次定親惹的麻煩不算大,但是背後的勢力很讓人頭大。
    那個算計自己兒子的人,更是異常棘手。
    看到兒子還是有些不服氣,王老爺歎氣。
    “伱可知我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始末的?”
    “是管家匯報的?”
    一隻手抬起,隨後無力的放下。
    他們王家哪有這個能力在三天之內就調查清楚呢。
    “有一個叫做許宣的書院教習寫信給我....”
    開頭就是《史記·貨殖列傳》中的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先聲奪人,點明了什麽才是商人應該做的。
    然後非常直接的分析利弊,把手中的砝碼一個接一個的擺出來,幾乎是明確的說,我很強,不要再打了。
    王公子與連城的婚禮那是無利有弊之事。不如主動解除婚約,求一個體麵。
    這應該....不是威脅吧。
    啊?
    王公子的腦瓜子有些轉不過來。
    王老爺有很多孩子,這個雖然不是最受寵的,但也有幾分親情在。
    同時接下來退婚也需要這孩子配,隻能給他講透。
    “謝家,錢家,或許都沒有直接參與進來,但是模棱兩可的姿態已經隱隱是一種站隊。
    書院可能不會認真,可能會認真,已然是一種我們承受不起的態度。
    王家的麵子在這個時候並沒有那麽值錢。
    人家寫這封信也是為了史家,以及避免咱們家會選擇魚死網破這種萬分之一的可能。”
    王老爺歎氣,徹底的被人拿捏了。
    賭鬥?
    是指一邊是王家的生死波折,一邊是大勢力們可能出手的契機。
    天下間哪有這樣不公平的買賣。
    “現在連台階都給好了,隻是去退婚而已,折損些許史家的顏麵也算是給史舉人一點懲戒。
    當然之前你答應的降低鹽價也不會反悔,這是對方替縣令要的好處,真真是滴水不漏啊。”
    還有沒說的是,若不是喬書生自己重新振作,對方還可能打算拿這次賭鬥當做踏腳石。
    畢竟無法肆意操控鹽價的王家如何與那喬峰比人望呢,到時候又是一出書院教徒的戲碼。
    雖未曾與那許宣謀麵,也能看出此等人物若是從商,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呂相國。
    可畏可怖。
    看向腳下不爭氣的小兒子更是生氣。
    “一會隨我去退婚,賭鬥之事直接認輸。”
    王公子還是有些不甘心,隻是不敢辯駁,隻能唯唯諾諾的應下。
    而靜室之中,丹增緩緩收功。
    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這是精元無法完全收束的表象。
    為了能夠和對方拚死一戰隻能以秘法恢複傷勢。
    看著手中已經自生毫光的兩件法器頗為滿意,如此就可鎮殺天魔。
    丹增回想起幾天前的那一戰,覺得自己是著了對方的卑鄙手段才落入下風。
    這一次...哼哼。
    那化形小妖降服後可做護法靈獸,算是一樁上品的機緣。
    至於那個剛剛入道連法術都不會的修行者.....必須死!
    隻是想想許宣的樣貌就有無名業火從心間燃起,他絕對無法原諒對方毫無道德底線的偷襲。
    絕不!
    喬峰的魂魄我是收不到了,就用你這天魔的來填補。
    整理法袍.....觸發回憶,又是一陣業火焚心。
    “哼!”
    推開房間,走到前院看到了王公子和王家真正的掌舵者。
    簡單行了一個佛禮,世外之人自有風度。
    他來到中原後主動挑選的俗世人家,用來供奉自身,以及提供修行資源。
    內心之中也確實是看不起這種商人。
    “二位,該前往史家了。”
    然後這位高人得到了一個噩耗。
    “認,認輸?!!!”
    丹增喉頭一癢,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聲音顫抖之中有些撕裂,即便是王家父子也看到了上師似乎很...慌。
    自然是慌的。
    修行者的鬥法因素很多,法力,法寶,氣運,天時地利,甚至還有時辰,屬性等等都是鬥法的一環。
    前文中的卜恒子在夜晚之中三門傀儡邪術威力暴增,和白日不可同日而語,整個錢塘縣的捕快全上也拿不住。
    那戲法師的稟生受命之法就是更是需要北鬥生辰的孩子以及大量的人氣。
    而丹增此刻最大的破綻就是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