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法海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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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宣把自己的裝備放入櫃子裏封存,這東西輕易不能示人。
    又把大寶劍,蝴蝶,佛經等全部放下,感覺身上輕鬆了好多。
    這次出遠門可是一直提心吊膽,總算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回到住所後思維不再收束,空靈自在,微妙的思緒開始不斷發散。
    東林祖庭一行得了祖師傳法,淨土暴漲至周身三尺,法力大增。
    雖近身鎮壓邪魔外道有些艱難,但也脫離了腳法的範疇,可供選擇的戰術多了很多。
    就藏地妖僧那樣的....他還是會選擇和小青連手。
    修行當時時刻刻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方可走到對岸。
    道德底線等天下無敵再撿起來也不是不行,那個時候應當無人會指責我了吧。
    至於法寶,也算是得償所願。
    說來也怪,自己如此慈悲之人,在碑林之中沒有任何高僧留下的法寶與自己產生共鳴。
    幸好師兄便宜行事了一把,才不至於空手而歸。
    就是借助祖庭斬斷因果之事....一言難盡。
    若是因果皆消自然是菩薩神威,若是事與願違便是祖師失手。
    誰成想還有第三個結果,此身大因果喜提+1。
    西湖裏的白娘娘近在咫尺,貌美如花的同時妖力道行深不可測,輕輕一捏就可以把舍利化成金粉。
    估計捏碎一個小和尚應該也是輕輕鬆鬆。
    此刻來個因果加身簡直不給活路。
    話說真要產生衝突,法海禪師要拿頭去鎮壓一千七百年的大妖怪嗎。
    還不如這層書院老師的身份管用。
    想著想著就來到了蓮池旁邊坐下,看著粉色的荷花發呆。
    “白色其實也挺好看的啊,你們為什麽要搞歧視呢。”
    枯坐院中整整兩個時辰,無意識的用水在石桌上密密麻麻的畫滿了小點。
    這是在運用神魂的機能,調動記憶、閱讀、思維的規律,把一個一個思維節點寫出。
    隱藏的諸多身份,現實的諸多身份,修行界的身份,敵人,潛在的敵人,可能的敵人......
    最終呈現出放射性立體結構,也就是思維導圖。
    伴隨著推演的繼續,許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垮。
    “雖然我修行時間短,可我惹的麻煩多啊。
    不甘心的他還用半吊子易經起了一卦。
    剝卦六三爻上,剝之無咎。
    剝卦上九爻中,碩果不食。
    雖然剝卦整體呈現衰敗之象,但其中也蘊含著一線生機。
    科學和玄學一起用上。得出結論,九死一生。
    還好,還好,總比白蓮聖父,或者他化自在天之主要強。
    那兩條路才是真正的十死無生。
    最後一抹,把剛剛留下的水滴全部擦去。
    “事已至此,當臨事而懼,好謀而成。”
    “憑借先賢智慧,後人智慧,來幫我渡盡波劫。”
    “阿彌陀佛。”
    心中求生欲拉滿的許宣準備開始製定計劃,叫做《法海求生1.0》。
    第一步,修改定義。
    誰說法力無邊,海裂山崩,就是法海。
    正法眼藏,智慧如海。也是法海。
    區區一個法號怎麽可能束縛自身的道路。
    第二步,狠狠的修行。
    書庫就是天然的寶藏,待我前去瘋狂的吸取先賢的智慧,為修行積累資糧。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底蘊太少,能力不足。
    若是可以橫推天下,劫運成道也不是不行。
    第三步,團結道友。
    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敵人殺的少少的。
    就可以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打了小的來一幫老的。
    我說誰是正道,誰就是....
    歪了。
    壓抑許久的思維猛一發散,是有點魔怔。
    許宣察覺到精神上的困頓,選擇回屋睡覺。
    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撫自身的神魂。
    天亮又是一個開始。
    重新振奮起來的自救者踩著風前往書庫。
    路上遇到幾個沒有回家的學生點點頭示意,看著年輕人裝模做樣的加速逃離還挺有意思的。
    有學生不夠靈活,或者過於勇敢,反應不及時迎頭撞上,還是個熟人。
    “早同學,沒回家?”
    同學欲言又止,其實我不姓早。
    “回先生,家鄉情況複雜,旬假之時不太方便。”
    不是遙遠而是複雜,後邊就不好問了。
    “這樣啊~~~言多必失,行多必過,何解?”
    轉頭開始考較學問,看看最近的課業如何。
    要你們背後討論什麽女人不女人的,真當我法海禪師沒點心胸不成。
    這波操作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好在作為老生還是有幾分才學的,支支吾吾的勉強應對下來。
    要是三人組的另外兩個...今天怎麽著也得挑個字去刻了。
    “可惜...我是說還不錯,看來刻字真的有助於學習。”
    “對了,既然沒有回家,那季同學要包畫舫請同學遊玩,為何不去。”
    許宣想起旬假剛開始的躁動,有些好奇。
    要知道這種遊玩方式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若是前身的許漢文此刻已經在船上寫詩了。
    “季同學沒去成。”
    原來季父為了兒子也是煞費苦心。
    擔心這混小子開學第一次放假就帶著全體同學下山前往煙柳之地開鷹趴,特意給錢塘各處風月之地施了銀錢打了招呼,不準招待。
    知子莫若父,老父親怎會不知道兒子的作風。
    錦天書院的時候玩就玩了,到了崇綺還搞這一套就是有些不知分寸。
    一是會引起那些世家學生的不滿,二是會引起老師教授們的不悅。
    他經商這些年,很明白有時候請客也會請出事情。
    老父親這一手釜底抽薪讓季同學非常苦惱。
    若隻是尋常酒樓如何體現的出自己的文采,如何增進同窗的感情。
    最終放棄了這個計劃,甚至賭氣連山都沒下。
    這....就很季同學。
    “少去煙柳之地也是好事,沒有幾個月就是江南文會,作為老生要多幫寧采臣和季瑞二人提高學問。”
    說完許宣繼續前往書庫。
    早同學則是臉色一白,知道是自己三人背後蛐蛐老師被發現了。
    難怪逮住就上考驗,還考的是言多必失。
    若不是勉強通過可能又得刻字了,這不得刻一千個“慘”字。
    心驚膽戰之下拔腿找到小夥伴警告一番。
    “許教習...心胸寬廣,所以咱們平常要謹言慎行啊。”
    季瑞大笑。
    “放心,許教習為人我最了解,找個機會去隔壁縣畫舫喝上幾杯就說開了。”
    隨後又是一陣眉飛色舞,開始講些奇聞異事。
    早同學歎氣,等你刻了一千字就知道有多痛苦。
    也就是三人一見如故,意氣相投,才會勸告一番。
    寧采臣格外佩服季同學視死如歸的勇氣,要是能分給他一二分就好了。
    那郭北的賬拖到現在都沒有收回來,就是缺了這份膽量。
    決定了,下次旬假一定要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