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們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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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賭場的標準配置就是明暗兩盞燈。
    明燈坐鎮賭場震懾賭徒。
    暗燈遊曆賭桌為賭場創收。
    一般賭徒就算知道暗燈存在,也做不到百分百提防。
    因為這種人多為長相普通平常,沒什麽記憶點,走進人堆就被忘記那一掛。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大多數人稀裏糊塗的就被做了局,從此輸得傾家蕩產。
    而麵前這人正是喬殊成觀察半小時後特意選定的冤大頭。
    毫無賭技,被人用千騙走兩百萬都毫無察覺,是個非常適合被他做局的可憐蟲。
    至少他在一口氣贏下對方七十萬之前都是這麽想的。
    直到對方說出他用的是袖裏乾坤,要斷他雙手挖他眼之後,他才忽地驚出一身冷汗。
    或許,被做局的人、
    從始至終,都是他……
    可凡事都有萬一。
    喬殊成心存僥幸,衣袖裏準備的牌他在扭打時已經清理幹淨,他自認手法不算差,隻要不用特質相機監控調查,是揪不到他的尾巴的。
    而且這人不一定就是暗燈,或許就是賭紅了眼,接受不了輸錢呢?
    催眠自己,喬殊成說:“行,我答應你,但同樣的,我要是沒出千,我也不要你磕頭了,你留下雙手跟你那對招子就行。”
    對方冷冷一笑,“好啊。”
    喬殊成心裏再次一跳。
    安保上前搜身。
    要求喬殊成脫下外套,掏出衣褲內兜,喬殊成照做。
    手在伸向褲兜觸碰到不應該存在的紙牌時,猛地僵住。
    恍遭雷擊。
    什麽時候……
    他看向對麵笑得陰沉的男人,額頭汗水不斷跌落。
    他明明已經把牌轉移到了他身上啊。
    怎麽會這樣?
    那人虎視眈眈,“怎麽不動了?不是信誓旦旦要驗明正身還自己清白的嗎?怎麽不驗了?”
    喬殊成冷汗涔涔,“我……我……”
    “你什麽你,把他扒了,看看褲兜有沒有藏牌!”
    安保立刻上前動作,喬殊成咬牙掙紮,意圖故技重施,將身上的牌轉移到對方身上,行動間卻被那人一把抓住手,大喊,“果然出千!”
    喬殊成臉色煞白,“我沒出千!是你,你是暗燈,你設計陷害我!”
    “血口噴人,你要不肯承認殺黑,那咱們就去查賭場監控,這裏用的都是高速攝像頭,到時候看你還怎麽賴賬!”
    到了這一步對方是不是暗燈都不再重要了。
    他出千贏走他七十萬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
    喬殊成認栽,“兄弟之前是我不對,我把錢給你,再補償你三十萬,這事就此了解如何?”
    “三十萬?今天沒有三百萬,你別想全須全尾的走出這扇門!”
    喬殊成伸手去掏手機準備報警,結果還沒在手裏捂熱和,就被收走。
    安保冷冷道:“殺黑也敢報警?當我們不存在嗎?”
    星島賭場勢力盤根錯節,來這兒耍牌的都非良輩,哪怕現在有人死在跟前,也不會貿然插手相助,更何況喬殊成被咬死出千。
    所以喬殊成此刻正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三百萬就三百萬,給我個卡號,我現在給你轉!”
    “我現在改主意了,給我五百萬。”
    “你別太得寸進尺!”
    對方臉色森然,“那你就把手跟睛留下!”
    喬殊成氣得腦子發脹,又不敢上去硬碰硬,隻得咬牙切齒。
    “賬號!”
    七位數從戶頭劃走,喬殊成心都在滴血,憤恨離開賭場回到酒店大堂報警有人訛詐。
    警察趕到那人早已逃憑空消失,查閱酒店監控也一無所獲。
    喬殊成破口大罵酒店賭場沆瀣一氣,指責他們酒店賭場做局坑人,沒一個好貨。
    要求警察想盡一切辦法追回自己的錢,並且把對方抓進監獄判個十年二十年。
    處理來處理去,最後的處理結果是等消息,喬殊成罵罵咧咧的上樓,在走廊轉角處遇到個衝他拋媚眼的美裔小妞。
    心中邪火頓起,“合法的?”
    對方眨眨眼,“是啊。”
    她朝著喬殊成勾手。
    喬殊成也不客氣,直接把人拉進房門。
    誰知對方臨到進門又忽然玩起抵抗拒絕的情趣,喬殊成耐心早就告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btch!hutup!”
    女生被他一巴掌扇懵,接著就被喬殊成拉了進去。
    房門關上,叫聲很大。
    結束後喬殊成伸手去皮夾拿錢,還沒遞給她,敲門聲就響起,“警察,開門!”
    喬殊成右眼皮一跳,沒等他做出反應,女生先他一步打開門,衝著警察哭喊。
    “警官先生幫幫我!他強奸我!”
    喬殊成一口氣沒提上來,喉嚨瞬間發腥。
    到底是誰?
    是誰在搞他!
    聖陶套房。
    魏瑥頌窩在窗邊沙發裏,興味十足的看著底下的巡邏車來往。
    他抿了口手裏的紅酒,衝著一旁的虞辭道:“虞小姐說解氣,可真夠解氣的。”
    不得不說,虞辭是真夠狠的。
    五百萬,一個案底。
    線索證據都被清理的幹淨。
    就算喬殊成在星島能脫身,日後回國也得脫層皮。
    魏瑥頌握著酒打量虞辭,眼底興味盎然。
    一個小姑娘,不知道上哪兒學的,江湖氣這麽重。
    虞辭望著窗下揚長而去的巡邏車,麵不改色的掐掉了喬殊成的電話,關了機。
    這才哪兒到哪兒。
    她真正想要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魏少隻要舒坦了就行。”
    魏瑥頌笑了聲,“現在倒是舒坦了,可我說實在的,還有點怕哪天我惹虞小姐不高興了,虞小姐也會這麽毫不留情的對我出手。”
    虞辭望著魏瑥頌戲謔的眼,半晌後笑了。
    “魏少,咱們是盟友,您前不久剛投資我,您忘啦?”
    笑顏綻開瞬間,魏瑥頌眼睛被晃了晃,片刻後,他起身再次斟了杯酒,“盟友,這個稱呼我喜歡。”
    青年將手中酒水遞給虞辭,“為了咱們的盟友情,幹杯。”
    “感謝魏少。”
    虞辭一飲而盡。
    魏瑥頌飲下酒水,無聲的笑了聲。
    一點都不真心。
    小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