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納嗎？”
    蘇萬很快也從丹尼-費裏那知道了自己職業生涯的下一站。
    他很清楚，就憑他跟勒布朗團隊現在的關係，自己的新東家，肯定不是什麽充滿希望的球隊，肯定不在國際化的大都市。
    但……
    步行者隊？
    有這麽恨我嗎？
    “叔，很遺憾，我不能為你爭取到更好的去處。”丹尼-費裏還在自責。
    蘇萬卻笑道：“丹尼，說真的，即便是印第安納，相比克利夫蘭，也要好太多了，這裏……就是新秀的墳墓，離開這裏，不管去哪裏，對我而言，都是好的去處！”
    交易的結果，很快被各大媒體知曉，紛紛頭條報道了這件事情：
    《突發，騎士隊交易蘇萬，華夏新人下一站居然是印第安納步行者隊！》——《ESP新聞速遞》；
    《兩個首輪簽，一個次輪簽，他才剛剛打了12場BA常規賽，身價已經直逼全明星球員！》——《露天看台》；
    《鬧劇收場，蘇萬遠走印第安納，勒布朗-詹姆斯再次證明了他在克利夫蘭牢不可破的地位，但這真的是好事嗎？》——《紐約時報》；
    《克利夫蘭再無“蘇萬定律”，華夏超級新人前往印城，毀滅還是新生？》——《TT新聞速遞》；
    外界一片嘩然！
    此前是有，關於騎士隊想要交易蘇萬的流言傳出。
    但真實性還沒有得到確定！
    連《克利夫蘭老實人報》都在安慰騎士隊球迷：“贏球掩蓋一切問題，球隊現在5連勝了，正處於起勢階段，勒布朗跟蘇萬的關係，說不定也會漸漸緩和。”
    哪成想，這篇報道剛發出來，交易就產生了。
    這下真成“老實人”了！
    連克利夫蘭的本地媒體都是這樣的反應，就更不用說其他的媒體了。
    報道的同時，一大幫子記者趕赴克利夫蘭以及印第安納，他們想要知道關於這筆交易更多的細節跟內幕。
    丹尼-費裏主動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將交易蘇萬的“鍋”牢牢地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他沒有提大老板一個字，當然，關於“是不是勒布朗團隊逼走了蘇萬”這個話題，他也沒有回答半個字。遇到這些回答不了的問題，他就選擇沉默，隻是最後的發言，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隻看結果，騎士隊得到了兩個首輪簽跟一個次輪簽。用一個新秀換到這些，無疑是一筆非常棒的交易，但……我希望我不會後悔我今天的選擇！”
    一些資深的媒體記者覺得有些耳熟，很快他們就想起來了。
    當年紐約尼克斯老板多蘭甩出一份總價值大概3千萬的合同，想要從芝加哥挖走喬丹，公牛隊老板為了留下芝加哥的“靈魂”，不得不跟上一張三千萬的支票。
    他將3千萬的合同遞給喬丹時，便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我希望我不會後悔我今天的選擇。
    然後，喬丹用實際行動，讓他這番話成為了笑料。
    丹尼-費裏不是很滿意自己的這筆交易嗎？
    那他為什麽又說這樣的話？
    他們不是很理解。
    費裏最後這段話當然不是為他自己說的，而是為他的老板，為勒布朗的團隊們說的，他有強烈的預感，未來他們會真切地感覺到失去蘇萬，克利夫蘭到底失去了什麽。
    “你他麽這麽幹，你知道步行者隊失去了什麽嗎？”
    與此同時，康塞科球館總經理辦公室裏傳出一聲怒吼。
    步行者隊的總裁唐尼-沃爾什圓滾滾的臉因為激動，漲得通紅，就好像是一塊“紅番薯”。
    他的對麵，步行者隊的總經理，BA的傳奇名宿“大鳥”拉裏-伯德卻是一臉平靜的笑容，淡定地抹去唐尼-沃爾什說話時濺在他臉頰上的唾沫，起身為沃爾什手衝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麵前放下後，開口道：“唐尼，消消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現在也隻能相信，那個華夏新人可以給步行者隊帶來新的生機，就像我之前告訴你的那樣，我相信那小子有這樣的能量。”
    “你這是在玩火，拉裏！”沃爾什聽到“能量”兩個字，胸口悶著的那股無名之火又一下躥了上來，大力拍了一下桌子。他麵前這頭“大鳥”，打球的時候就氣人，現在當了總經理，還這麽能氣人！
    他居然都不商量一下，自己擅作主張，直接拿兩個首輪簽跟一個次輪簽，去簽了騎士隊那個張揚的華夏菜鳥。
    “你難道還沒從羅恩這顆定時炸彈的身上吸取到教訓嗎？這麽快就引進另外一顆‘炸彈’！光有實力是不夠的，像羅恩那樣坐在場邊什麽也幹不了，我們即便擁有了，也跟沒有擁有是一樣的！”
    拉裏-伯德無奈地搖頭，他不想再重複自己的理由了，拿手指敲了一下咖啡旁的桌子，示意唐尼-沃爾什可以喝了，又拿著桌角的電話，熟練地撥出了一個號碼：“雷吉……”
    唐尼-沃爾什聽著這個名字，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1987年的選秀大會，就是他力排眾議，雷吉-米勒方才穿上了步行者隊的球衣。
    米勒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就成長為了當時步行者隊的核心球員，之後更是一步一步成為了步行者隊史最偉大的球員。
    現在提及步行者隊，首先想到的就是雷吉-米勒的名字。
    哪怕他從來沒有帶領步行者隊取得過總冠軍。
    但他詮釋了步行者隊某種意義上比總冠軍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整個印第安納的精神：
    永不妥協，永不放棄，永遠鬥爭！
    “比爾跟那個小鬼上飛機前，和我打了個電話，現在應該快到了，你去機場接一下他們，順便帶那個小鬼轉轉，讓他知道一下，我們現在的處境有多糟糕，順便也讓他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我用兩個首輪簽跟一個次輪簽把他交易來，不是讓他來玩的！”
    電話掛斷，伯德看向沃爾什，發現這老夥計又一臉呆滯了。
    “what？”他問。
    “我應該沒理解錯吧？”沃爾什的語氣滿是不確定，“你是要……讓他代替雷吉-米勒的位置？”
    “不……”伯德搖頭。
    “呼……”沃爾什吐出一口氣，準備喝口咖啡壓壓驚。
    “準確地說，從交易確定，他就已經是這座城市的主人了！”
    隻是伯德接下來的話，讓他喝到嘴裏的咖啡直接噴了出來。
    “what？”
    不理解爬滿了沃爾什充滿褶皺的臉，不知不覺他都這麽老了。
    連帶著思想都固化了！
    拉裏-伯德連咖啡都不想給沃爾什喝了，搶過杯子，放在了他伸手也夠不著的地方：“唐尼，如果你認真研究那小鬼跟勒布朗的矛盾，你就會發現，他是天生的印第安納人，他的身上帶著那股精神！”
    “算了，你這種在曼哈頓讀書的人哪裏懂什麽叫印第安那精神。但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等會兒雷吉會帶著叔來球館，我還為他準備了新聞發布會，我希望你出現在媒體麵前能麵帶微笑！”
    “……”
    有些時候唐尼-沃爾什真的分不清，他跟拉裏-伯德到底誰是總裁，誰是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