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張先生順利地返回了辦公地點：“領導，我把從沈雪寧那裏帶回來的菜放到了辦公室裏，你要去看看嗎？”
    領導在外麵辦事，聽言後，道：“你先等著，我馬上回來。”
    張先生應道：“是。”
    領導隨後把電話掛了，但張先生卻沒有閑著，他把打包好的菜一種種拆開，整齊地擺放到了桌上，一會兒領導回來了可以直接查看。
    有三十多種菜，張先生一個人拆了很久才拆完，辣椒、白菜、芹菜、蒜苗等等，這個季節的蔬菜應有盡有。
    把包裝拆開之後，張先生就聞到了非常明顯的蔬菜的清香：“這蔬菜還真不一般，這還是第一次聞到蔬菜的氣味。”
    他喃喃：“現在的蔬菜哪裏還有香氣，像現在這樣的，真是少見。”
    張先生越看越滿意：“一會兒領導要是有問題，自己也要嚐試說服他，這樣的蔬菜吃了對身體都要更好一些，超市不是說賣生態蔬菜嗎？這不是現成的嗎？”
    一會兒這些菜看了之後，自己全部拿回家裏，這些菜聞起來香，吃起來肯定也好吃。
    他就這麽決定了眼前這些蔬菜的去向。
    把蔬菜整理好，張先生去茶水間倒了一杯水回來，坐到了辦公椅上等待。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張先生看到來人，連忙起身：“領導，你回來了？”
    “嗯。”領導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身穿西裝，看著十分正式，他看了眼張先生，然後目光就被桌上的蔬菜吸引了。
    張先生指了指辦公桌上的蔬菜道：“領導，這就是從沈總那裏拿回來的蔬菜，你看看。”
    領導點點頭：“剛剛我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蔬菜的香氣。”
    張先生道：“是啊，我一擺放出來，辦公室裏就是蔬菜的香氣了，現在放了一會兒，香氣更濃厚了。”
    領導拿起一片嫩薑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嫩薑也這麽香嗎？”
    張先生道：“我拿回來的蔬菜都是沈總讓人從地裏剛剛采摘的，每一種都很香，領導慢慢看，對了，領導，你要不要嚐嚐黃瓜？”
    領導點點頭，目光落到賣相極好的秋黃瓜上：“我試試。”
    “領導請等一下。”張先生隨手拿了一根黃瓜，去茶水間清洗，再拿回來，“領導，嚐嚐。”
    領導拿過黃瓜，小小地咬了一口——嘎嘣脆、香甜、汁水豐富，越嚼越好吃……
    領導閃過一抹驚豔：“黃瓜可以這麽好吃嗎？”
    張先生笑笑：“我當時吃的時候也很意外，這黃瓜不僅長得好，吃起來也美味，堪比水果的口感了。”
    “比水果還好吃。”領導仰起頭想了想，“他們這蔬菜是種在露天的地裏的？也不用肥料和農藥是不是？”
    張先生點頭：“是啊，所以我覺得跟我們的生態蔬菜不謀而合……”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領導肯定是懂的。
    領導沒有說話，但心裏肯定是有想法的：“我再看看其他蔬菜。”
    張先生想了想道：“領導，要不讓食堂把這些蔬菜做成菜，晚上您嚐嚐，要是吃起來依然美味，我們再說其他的不遲。”
    領導讚賞地看了眼張先生：“你馬上把這些菜送去食堂，讓後廚做成菜……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廚子們怎麽說。”
    張先生立馬道：“對啊，他們每天接觸蔬菜，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於是他馬上打包，把蔬菜送去了食堂。
    食堂有好幾個大廚，現在還早，還沒有開始做菜，幾個大廚坐在一起聊天，氛圍挺融洽。
    張先生走進後廚，把蔬菜全部放到廚台上，三十幾種蔬菜，湊在一起差不多一百斤了，走這一段路把他累得氣喘籲籲的。
    領導走後麵，一起走進了後廚。
    幾位大廚看到這一幕，連忙圍了過來，眼神帶著好奇。
    其中一位叫趙科的大廚問道：“張先生，你們拿這麽多菜過來幹什麽？”
    張先生沒有多說什麽，他直接道：“你們幾個是專業的，來看看這些蔬菜怎麽樣？”
    幾位大廚眼底滿是疑惑，但人已經把話說到這裏了，他們還是查看了起來。
    隨著對菜的查看，幾位大廚的心裏多了幾分驚喜，於是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這菜不錯，香氣足，絕對是種在地裏的足天足月的菜，而且還是農家菜。”
    “這菜好香，我幹了這麽多年廚子，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麽香的菜。”
    “我敢說，用這些蔬菜做出來的菜肯定比一般的菜好吃，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買到的菜，我都想去買一些。”
    “……”
    幾位大廚的話雖然小聲，但也不是隻有他們才能夠聽到，張先生和領導也聽見了，但兩人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等廚子們交談的聲音小了，領導才開口問：“你們看了這些菜，覺得這些菜怎麽樣？”
    趙科轉過身，認真地回答：“領導，這些菜都是農家菜，不僅香，而且長得夠好，用這個炒菜，口味絕對更上一層樓。”
    領導點點頭：“那這些菜算得上生態蔬菜嗎？”
    趙科道：“這可比生態蔬菜更好，生態蔬菜沒有這個香，也沒有這個好，要是給蔬菜評個級，那你們送來的這些蔬菜絕對算得上A級了。”
    領導有些意外：“評價這麽高嗎？”
    趙科語氣中肯：“不是我們評價這麽高，是這蔬菜本身就這麽好，這樣的蔬菜在市場裏可不多見。”
    領導點點頭，表示認同：“這倒是。”
    趙科道：“領導，以後我們食堂吃這樣的菜嗎？”
    領導看了一眼趙科：“你都說這蔬菜都能評上A級了，能在食堂吃嗎？”
    趙科不懂了：“那……領導是什麽意思？”
    領導自然不會告訴不相幹的人他要幹什麽：“沒事，你們不用管那麽多，一會兒晚上把這些菜都做出來，我再來品嚐一下。”
    趙科盡管好奇，但還是應道：“好。”
    ……
    張先生和領導離開之後，幾位大廚都圍了過來。
    “難得現在還有人能種出這樣的蔬菜，等下午，我一定要打聽一下這個蔬菜的來曆，我那侄兒準備開飯店，用這樣的蔬菜，客人肯定會更喜歡的。”
    “你這想法不錯，現在的飯店不就是卷味道嗎？把味道做好了，客人自然而然就來了。”
    “這年頭，純靠手藝做菜，味道還是差了點兒，要是能有好的食材，做出來絕對錦上添花。”
    “那晚點兒我們向張先生打聽一下……”
    “……”
    ……
    夜幕降臨，忙忙碌碌中，很快就到了晚上。
    食堂有專門的包間，幾位大廚把菜做好，直接給放到了包間裏，一會兒領導來了，直接吃就行了。
    也就是七點多的樣子，張先生和領導就來到了食堂，然後去了包間。
    桌上擺放著二十五個菜，有些菜可以組合到一起，所以做出來就沒那麽多了。
    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到包間，人就退出去了。
    張先生道：“領導，嚐一嚐吧。”
    其實不償，領導也知道好吃，因為一走進來，他就聞到了令人難以抗拒的香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聞到讓他控製不住食欲的香氣。
    一坐下，領導就控製不住食欲地吃了起來。
    桌上的菜多是素菜，這樣才能吃到蔬菜本身的味道。
    但沒一道菜讓領導失望。
    張先生見領導吃得香，他也趕緊吃起來，他同樣有些難以克製，好像自己餓了好幾天一樣。
    兩人風卷雲殘，大快朵頤地把蔬菜給全部吃了。
    對，就是全部吃了。
    兩人飯都還沒吃兩口，蔬菜就給全吃了，就剩一些湯湯水水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兩人相視一笑，沒辦法啊，那些蔬菜本身賣相就不錯，一嚐，那味道更加吸引人，根本停不下來。
    張先生放下筷子，問道：“領導，你覺得怎麽樣？”
    領導把最後一口菜咽下去：“我決定跟沈總合作了，並且噱頭采用“A級蔬菜”，比生態蔬菜還要更高級的蔬菜。”
    張先生揚起笑容：“我支持領導。”
    ……
    次日，張先生就給沈雪寧打電話，商談合作的事。
    沈雪寧自然是答應了，多一些銷路，就可以多種一些蔬菜，多為村民創造收入。
    兩人在電話裏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具體的還要麵談。
    張先生表示第二天去找她詳談。
    沈雪寧同意。
    合作自然是非常順利的，並且進價還比較高，不然沈雪寧才不跟他們合作，她不缺合作者。
    簽了合同之後，沈雪寧這邊的蔬菜就多了一條銷路了，並且是大銷路——姆山超市全國連鎖，不可能隻在一家超市賣A級蔬菜，因此談妥之後，對沈雪寧這邊是非常有利的。
    但同時她這邊的蔬菜就有些緊缺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增加耕種，不能斷了供應，不然想再談成這樣一條銷路，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想要增加耕種，沈雪寧有兩套方案。
    一套是她去把附近村子的荒地都給承包下來，她請人來種。
    二套是把村民都給召集起來，讓村民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