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帝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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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寧......”邊昭立馬警惕起來,他不禁看向站在門口直勾勾盯著這邊的貴君,那可是支持芙柔的人。
    蘭寧隻是笑了笑,她劃破指尖,將自己的血滴進藥碗,安撫道:“您放心。”
    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卡好了那位貴君的視線,不會被人發現,也就隻有正對她的邊昭和女帝能看到。
    她這是在做什麽?
    女帝強打著精神睜開眼睛,她看到了蘭寧手上的匕首,也看到蘭寧刺傷自己取血,可是她如今的身體無法支撐她思考太複雜的問題。
    “喝下吧,您不會有事。”蘭寧如此道。
    蓬萊殿事發後,女帝見到蘭寧的次數屈指可數,寥寥幾次的見麵,她們之間都不是很愉快。
    女帝看著蘭寧的麵容,比起那日蓬萊殿已經好了不少,眉宇間隱隱約約有些熟悉,是像邊昭吧。
    她微微張口喝下蘭寧遞來的藥,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女兒麵對她的時候如此的溫柔耐心。
    生病的這段日子,女帝想過很多事情。
    若不是她遲鈍,那麽多孩子怎麽會隻剩下芙柔和蘭寧。
    她多想自己能夠活的長一些,彌補蘭寧心裏和身上的傷痛,可神不讓她活下去,她怕是等不到蘭寧叫她母親的那一天了。
    女帝靠在邊昭懷裏,她流下眼淚,她這輩子就要這樣過去了嗎?
    女帝想著,她緩慢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生命的流逝,但這個時候,她卻忽然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溫暖,正在緩慢地幫她驅趕冰冷。
    很舒服,很輕鬆,女帝在這種舒緩中沉沉睡去。
    邊昭神色複雜,他能看得出女帝的身體變化。
    整日伺候在女帝身邊的他們最知道女帝的身體情況,女帝的命每日就靠著那些珍貴藥品吊著。
    醫師說無能為力,可他女兒的血居然能直接把一個將死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這件事越發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邊昭安置好女帝,將藥碗收走,“父君送你回勤政殿。”
    去到勤政殿的路上,邊昭頗有些不讚同,“如今情勢複雜,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暴露你身上的秘密,若被人發現......你會遭受很多危險。”
    從女帝生病的時候,萬景內外就靠著他們這些貴君和攝政王撐著,若這個時候外頭的人知道女帝病逝,加上前些日子神像被炸毀,萬景國難免不會受到質疑。
    這時候暴露蘭寧的能力,恐怕會遭到很多人的惦記。
    邊昭心事重重,在女帝蘇醒之前,他都需要陪伴在身側,避免某些人打聽到蘭寧的消息。
    蘭寧點頭,“我知道的。”
    ——
    回到勤政殿,玄珩還在埋頭處理公務,蘭寧注意到他麵前的折子越來越多了。
    “見過蘭寧殿下。”景燁先給蘭寧行禮,他離蘭寧很近,可以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花香。
    “將軍不必多禮。”蘭寧說道,她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長時間在自己身上停頓,聯想到景燁四十的好感度,她猜測景燁約摸著應該是喜歡上自己了。
    隻是這個男人很別扭,總是不肯跟她有太多親密的接觸,但對她的關心卻不少。
    那種刻板的正經,若不是玄珩在場,蘭寧真想好好逗逗景燁。
    景燁觀察著蘭寧的表情,發覺她心情似乎不好。
    聯想到蘭寧和女帝之間的關係,景燁覺得她心情不好也在意料之中,見到女帝病容憔悴的樣子,她心裏是否會好受?
    景燁不知道,他小心問道:“您還好嗎?”
    還在思考要怎麽逗景燁的蘭寧一頓,她抬眸看去,是景燁頗有些擔憂的表情,細細思索一番,她大抵猜到景燁的心思。
    蘭寧耷拉著耳朵搖頭。
    她的內丹已經好了一半,在玄珩的教導下完全能把尾巴和耳朵收回去,但玄珩覺得她這模樣就很好看,而且她也喜歡玄珩摸她耳朵,所以就暫且保持這幅樣子。
    其實蘭寧知道,獸人族展露在外的耳朵和尾巴能表露自己的心情,自然可以隨心意控製。
    她觀察景燁的表情,發現男人見她搖頭後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那似乎是無措?
    景燁很想開口安慰,卻不知該從何說起,躊躇不安的樣子讓蘭寧覺得有趣極了。
    “在聊什麽?”已經忙完的玄珩不知何時站到蘭寧身後,他原是想等著蘭寧過來,攬著她好好安慰的,誰知道看見她跟景燁說話。
    態度還那麽親昵。
    即便知道景燁可能成為蘭寧未來的夫婿,這也不影響玄珩吃醋。
    玄珩一把將嬌小的蘭寧扣進懷裏,貼著那對毛茸茸的貓耳,聲音低沉危險,“也說給我聽聽?”
    蘭寧身體一僵,她又搖頭,“沒說什麽。”
    撒謊。
    玄珩眉梢微挑,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沉默的景燁,他沒多問,隻是扣著懷裏的人離開。
    “王爺,我們去哪兒?”蘭寧還想往勤政殿裏麵看看,她今日的政務還沒有學習呢,宣末那邊不要緊嗎?
    玄珩:“回王府。”
    蘭寧沒機會回頭看,她幾乎是被玄珩帶著走的。
    她很快就知道了對玄珩撒謊的代價。
    一個處於極度不安、害怕蘭寧會喜新厭舊的男人,占有欲十分的強烈。
    他將蘭寧塞進馬車裏,隨後高大的身影將她罩在馬車的角落,勾著她下巴,用大拇指輕輕揉著那抹柔軟。
    “小乖,你還記得答應我什麽嗎?”玄珩盯著紅唇,回憶著柔軟的觸感,他的小貓兒渾身上下都是軟乎的,隻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說謊了。
    蘭寧對上那雙金眸,她莫名的感覺到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
    “我......”蘭寧想開口為自己開脫一下,壓在她身上的人卻沒給她說完這句話的機會。
    玄珩低頭吻住蘭寧的唇,不同於往常的溫柔,唇齒碰撞之際似開疆擴土般,勾著她沉淪。
    那隻無數次撫摸她耳朵的手刺客握住她的腰,力度之大讓她幾乎覺得下一秒自己的腰會被折斷,第一次很直觀的感受到自己跟一個強大獸人的差距。
    濃厚的雄性氣息包裹著蘭寧,無處可逃。
    蘭寧被吻得差點喘不上氣,她推搡著玄珩的胸口,想換個喘氣的空擋,那氣惱的男人卻將她的雙手控製住,豎瞳盯著她脖頸上的傷口。
    玄珩吻著那脆弱的傷口,他緩慢露出尖牙,牙尖輕輕磨蹭著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