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外柔內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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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今天也很有男子氣概哦。”
    那女子巧笑倩兮,與長老府門口的權兵衛打著招呼。
    “嘿,嘿嘿嘿是,是呀。早上好呀,照美冥大人!”
    權兵衛撓著後腦勺傻笑。
    權兵衛身旁,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背著雙刀,站得筆直。
    臉色微紅,目不斜視。
    “我可沒有說你哦~我在跟年輕人打招呼呢,對不對,長十郎?”
    照美冥眼波如水,向著那孩子所站的方向勾了勾下巴。
    “哈?!”
    名叫長十郎的男孩背後的雙刀狂震,整個人慌亂不已,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已經是徹底漲得通紅。
    照美冥素手掩口,嗬嗬笑著。
    隻見她身形嫋嫋婷婷,婀娜邁入了長老府內屋之中。
    當屋內的陰影投射在她的麵孔上,或許,一個恍神的瞬間。
    再看清其樣貌時,照美冥已經完全換上了另外一副麵容。
    整個人透露出淩厲的肅殺之氣。
    “長老府所司照美冥,拜見元師長老。”
    屋內,照美冥恭敬行禮,對一名和尚裝扮的老者拜道。
    元師抬起耷拉的眼皮,無神地凝望著眼前這名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人。
    自從那個叛忍,桃地再不斬刺殺水影失敗,離開霧隱忍村之後。
    隨後的幾年裏,照美冥作為霧隱忍村中新一代忍者的代表,猶如一顆新星般急速升起。
    這些年來,照美冥在霧隱暗部的工作當中,解決了大量的棘手任務,為霧隱村立下了諸多功績。
    於同輩中也頗有威望。
    直到半年前,隻因一件細微的瑣事,照美冥失去了四代水影的信任。
    被派至自己這個無人問津,形同虛設的長老府內,任職什麽警衛所司。
    “你又來做什麽了?”
    元師開口問道,語氣中透露著隱隱倦意。
    “自然還是那件事。”
    照美冥又近前兩步,壓低聲音說道:“懇求元師長老,擔起您分內的職責!”
    元師默不作聲,嘴角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分內的職責.
    是啊,如果不是這孩子屢次提醒,自己都快忘記,長老之於霧隱忍村,曾經有著怎樣重要的意義。
    不同於其他村子,霧隱忍村的最高權力核心,曆來都是由兩人所共同承擔。
    其中,村中實力最強的忍者會被選為水影,作為戰力的保障。
    而年齡最大,威望最高的忍者,則會被村民們選為長老,用他積攢多年的人生智慧,為霧隱忍村的發展保駕護航。
    長老與水影,雙方擁有同等的權力和地位,共同掌管著霧隱的一切事物。
    日常的工作,水影承擔得會多一些,而村子裏任何重要的事項的最終決定,都需要先行谘詢這位長老的意見。
    但,那也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已經太老了”
    元師說道,隨後便老神在在地閉起了眼睛。
    “在搞出‘血霧政策’這樣的惡果之後,您便要躲起來嗎?
    “您就不害怕往生之後,會遇到那些死在血霧當中的英靈們嗎?!”
    照美冥情緒激動,斥責著眼前這位不肯作為的老人。
    “那明明是三代水影和上一任長老的罪孽!我明明是想要.!”
    聽到照美冥的指責,元師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但剛說了兩句就自覺失言,連忙噤聲。
    恢複平靜道:
    “你又懂得些什麽.”
    “我當然知道。所以,您也是想要終結這一切的,對吧。”
    照美冥同樣恢複了平靜,仿佛剛剛的指責從未發生過一樣。
    元師默不作聲,打定主意不再說話。
    “但不管怎麽說,四代水影的上位是您一手推舉的。眼下的一切罪孽都必然與您息息相關。
    “無論您再怎麽默不作聲,霧氣中的血腥,也不會因為您閉上眼睛而就此消散的!”
    照美冥站在原地,口齒清晰,語句堅定,一字一詞地都送到了元師的耳朵裏。
    嘴中的話語句句殺人誅心,元師的內心仿佛被針紮一般煎熬。
    隻見,元師長老痛苦地閉起眼睛,良久後,睜眼說道:“今夜子時,就讓伱說的那個人過來見我吧。一定要小心”
    “是!”
    照美冥欣喜回道:“您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霧隱村將永遠銘記這一天!”
    元師擺了擺手讓她出去,似乎剛剛那個決定,已經抽幹了這位老人的全部力氣。
    走出長老府門,太陽已升至當空。
    暖陽和煦,幾隻雪鴞正停留在院外的大樹之間,閉目養神著。
    照美冥步履輕快,向著村邊一處僻靜的警衛哨塔快速行進著。
    “青!”
    登上哨塔之後。
    一隻眼遮在眼罩之下的獨眼忍者青,一如往常一樣,站立於瞭望台前。
    不過,此刻他正麵朝照美冥所在的方向,臉色也極不自然。
    隨著照美冥進入,其身後的大門自動關上。
    照美冥回頭一看,門後緩步走出了一個人影,正是宇智波佐助。
    隨後,青的身後也有一人走了出來,自顧自收起了手掌中伸出的骨劍,退至一旁。
    “影子束縛術·解!”
    隨著一聲清喝,瞭望塔角落裏,奈良鹿丸解除了對青的束縛。
    後者剛剛得到自由,便飛奔向照美冥身旁,與其背靠站立,做出了應敵之姿。
    “我說過不下六遍了,我們沒有敵意。”
    宇智波佐助徑直走到二人對麵,自顧自搬來一把椅子坐下。
    “您就是照美冥大人嗎?果然跟傳說中一樣美麗優雅呢!”
    奈良鹿丸笑眯眯道,連忙搬來另一張椅子,殷勤地搬到照美冥的身旁。
    “坐下聊吧。”
    鹿丸拉家常般說道。
    照美冥沒有動彈,狐疑地望著眼前三人,又看向滿臉窘色的青。
    半小時前,三人站在霧隱村城邊的城牆之下,僵持不下。
    “雪鴞們不會說謊的,照美冥一定會出現在這座哨塔之上。”
    佐助篤定道。
    “雖然,確實很偏僻。但是我們依然無法確定上麵究竟是什麽情況。一旦暴露的話,萬一引來更多的忍者,恐怕.”
    鹿丸遲疑道。
    “這裏是整座霧隱村中,城防最為薄弱的地方,周圍數裏隻有這麽一座孤零零的哨塔,無疑是最適合潛入的突破地方。”
    佐助說道。
    “可是,你那天聯絡的雪鴞並不可能知曉霧隱村的情況呀。它們怎麽又能這般確定呢?”
    “有本地雪鴞啊,它們之間隻需要簡短交流一下便可以掌握了。不然的話,我怎麽那麽肯定照美冥會出現在這裏。”
    在過去幾個月來,照美冥越發頻繁地出現在了此處。
    並且,往往是夜間裏秘密地出動。
    但這一切,都被雪鴞們看在眼裏。
    於是,根據鳥兒們提供的情報匯總,佐助推測,哨塔之中的那個人,大概率也是照美冥此次密謀政變的同黨之一。
    因此,隻需要從這裏上去,向對方表明來意,一定就可以順利見到想見的人。
    由於佐助的堅持,考慮到時間緊迫,鹿丸也不再猶豫,同意了佐助的方案。
    隨後,三人施展類似於查克拉爬樹的基本技巧,踩在城牆之上,如履平地,幾個騰躍間,便跳入了那哨塔當中。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剛一見到三人,那哨塔內的獨眼忍者便情緒異常激動。
    隻聽他大聲喊叫著,諸如“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之類的話。
    身體也衝了過來,甚至有一種同歸於盡的瘋狂架勢。
    好在鹿丸反應及時,瞬間施展出影子模仿術將其控製,這才沒有造成進一步的摩擦。
    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之際,忽然聽到塔下有腳步聲傳來,三人默契散開。
    鹿丸控製其站在門口位置,佐助躲在門後,君麻呂則用骨劍抵著青的後背,警告其不許出聲,切莫胡亂喊叫。
    “我們是來自木葉的忍者,為著和平而來。”
    鹿丸又搬來一把凳子,相對而坐,對二人鄭重說道。
    “既是為和平而來,為什麽不去走霧隱忍村的正門,反而跑到了我這偏僻的地方來?”
    青冷哼道。
    “我輩並非不想從正門而入,隻是,眼下霧隱村的正門那裏,雜草叢生,亂石嶙峋。
    “而這個地方,雖然隱蔽,但卻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奈良鹿丸侃侃而談。
    照美冥和青若有所思,均清楚地領會到了鹿丸所指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們是來幫你造反的。”
    佐助不知道幾人之間在打著什麽啞謎,隻怕對方跟自己一樣會聽不懂,連忙看著照美冥,誠懇說道。
    鹿丸差一點被口水嗆死,大聲咳嗽了起來。
    另一邊,照美冥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們木葉的孩子,還真是有趣。”
    照美冥頓了頓,身子前傾,盯著佐助說道:“既漂亮,又有趣。我很喜歡。”
    佐助抽了抽鼻子,被對方搞得有些難堪。
    “看看!看看!就連木葉的忍者都知道了!!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要退出!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你害死!”
    另一邊,青站在一旁卻情緒再一次激動起來,耳朵上掛著的裝飾靈符也隨之劇烈抖動著。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一個月前做出的那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