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十郎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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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要問這個問題,佐助早就用千鳥將其直接斬殺了,寫輪眼之下,豈有瞄不準的道理。
    眼下的情形,實則是刻意留下了濱口的一條性命。
    “屍首,他.那個”
    濱口支吾著。
    佐助手上再次發力,月影的劍身已經在其後頸處嵌入了肉裏。
    “我扔了!扔海裏了!那種東西,誰還會特別留意啊!!”
    惶恐下,濱口口不擇言。
    “啊原來,如此.”
    佐助深深歎了口氣。
    下一秒,鮮血飛濺到空中。
    濱口隻覺得天旋地轉,好像,自己仿佛被人抓在手掌當中,輕鬆提起。
    視線中看到,那無頭的身體輕輕倒下,緩慢地在泥地中抽動著。
    那是,我的身子嗎?
    這是濱口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念頭,隨後,眼前的世界逐漸黑了下去
    佐助將其頭顱抓在左手當中,低頭望著那具屍體,一動不動。
    瞭望塔上,眾人望著佐助如同惡魔一般的背影,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對鹿丸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同輩的忍者手刃敵人,並且,還是以梟首這樣殘忍的方式。
    雖然已經選擇了成為忍者,也早已有了殺敵的覺悟。
    但這一刻自己真正親眼看到事情發生之後,內心的震撼依然是無以複加。
    尤其是,佐助也是自己在忍校中朝夕相處的同學,更是很容易在心中產生代入之感。
    另一邊,青的表情則異常痛苦。
    濱口曾是他在暗部的後輩,曾經得到他的照拂與提點,但自從自己進入這哨塔之後,便漸行漸遠了。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青曾指望著濱口幫自己美言幾句,祈求可以重回暗部。
    雖然對方沒有做到,但青總是相信他是努力過的。
    如今,自照美冥離開暗部之後,濱口作為霧隱暗部的個中翹楚,本來是前途無量的。
    若不是自己的指路,恐怕他也不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此外,濱口的死亡瞞不了多久。
    他這一死,也就意味著政變之事正式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再也沒有回頭可言了。
    相比之下,君麻呂和照美冥的表情要平靜的多。
    前者依然一臉漠然,後者則露出了饒有趣味的表情,若有所思著。
    “所以,這算是投名狀嗎?”
    佐助重回哨塔之上,將濱口的人頭丟在照美冥的腳下,冷漠說道。
    “虧你還把它拿回來!讓人發現了可怎麽辦?!”
    青臉色大變,叫嚷著。
    佐助置之不理,將頭顱踢至一邊,再次坐到了照美冥的麵前,開口說道:
    “聊聊吧。”
    照美冥微笑著,似乎對這孩子很感興趣。
    直到佐助回來,鹿丸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如夢方醒。
    毫無疑問,相比於自己,佐助更快地適應了這個忍者的世界。
    他毫不猶豫地手刃了敵人,替田中隆太報了仇。
    如今回來,還沒忘記此行的任務本身,繼續與照美冥談判著。
    而且,這還是在他第一次親手殺人之後,他難道就不覺得恐懼,惡心或不適嗎?
    這是怎樣強大的神經啊
    鹿丸心中暗暗歎服著。
    話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吧?
    鹿丸用眼角偷偷地觀察著佐助。
    後者冷峻的臉龐之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說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照美冥笑吟吟道。
    “推翻當前的水影統治,幫助你成為五代水影。”
    佐助利索回答。
    “對木葉的好處是?”
    “得到伱的友誼。”
    佐助回答道。
    “哦?你是說霧隱與木葉的友誼,還是小哥哥你,跟我私人之間友誼呢?”
    照美冥挑逗道。
    佐助愣了愣,不明就裏。
    不解風情的他,完全不知道照美冥在搞什麽。
    還以為對方是沒能清楚明白自己的意圖。
    於是,佐助看了一眼鹿丸,進一步詳細解釋道:
    “此次前來,我們還帶來了再不斬的斬首大刀作為禮物,希望與霧隱忍村締結聯盟關係。
    “然而,霧隱村的現狀並不理想。我們期待與一個更加開放,更加健康的忍村,達成緊密的聯盟。”
    說完後,又看了一眼鹿丸,仿佛在問。
    這些情報,應該是可以說的吧?
    鹿丸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你都說完了,就不要再看我了。
    另一邊,聽到再不斬的名字之後,照美冥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謝謝,謝謝你們沒有直接將斬首大刀交給四代水影,霧隱忍村不會忘記木葉隱忍村的善意。”
    二人說話的同時,另一邊,青攜帶著濱口的頭顱走出了哨塔之中,向著剛剛戰鬥的方向走去。
    沒有花費太大力氣,青便找到了濱口的無頭屍體,將其一起,處理掩埋起來。
    剛剛處理完畢,兩名霧隱的城防中忍便急速跑了過來。
    可見此處的偏僻。
    “哦?是哨塔大叔呀~您剛剛是否注意到了響聲?這裏,難道發生了戰鬥了嗎?”
    麵對前輩,這二人毫無尊重之意,隻是開口問詢著。
    “是雷,是雷聲啦!”
    青緊張地傻笑著。
    過去幾年時間來,青在霧隱的形象越來越差。
    長期的孤身一人,以及明顯地被孤立化。
    使得青在霧隱忍者們心中的印象,逐漸變得如同鍾樓怪人一般。
    孤僻,怪異,神經兮兮。
    那二人將信將疑地望著他,青隻是傻笑。
    無奈,他們隻得叮囑他,如果有任何異常情況,還是要記得及時上報的。
    “如果玩忽職守的話,或許,瞭望塔的工作都會保不住喲!”
    那兩人半開玩笑道,嘻嘻哈哈地離開了。
    青憤恨地望著二人的背影。
    “混蛋,就連這樣的小子也敢看不起我.我可是,霧隱的英雄啊!”
    是過去的英雄,也將是,未來的英雄。
    青的心中,再次堅定了改革的決心。
    ——
    月色漸濃,佐助等人一行五人,在照美冥的帶領下,悄悄潛入了長老府中。
    看到陌生人進入之後,權兵衛與長十郎均露出了警戒的表情。
    “自己人。”
    照美冥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簡單交代了兩句,便領著青向長老府內屋走去。
    隻希望,在親耳聽到青所發現的真相之後,自己這一派係可以獲得長老背後勢力的支持。
    佐助等人站在大廳之內,一時有些無措,故作淡定地四處張望起來。
    “那個,聽冥姐姐說,你們是從木葉過來的。”
    長十郎紅著臉,湊上前來與佐助寒暄。
    “沒錯。”
    佐助點了點頭。
    他並不適應這種社交場合,隻得眼睛裝忙,盯著長老府內的裝修細細欣賞。
    又一陣尷尬的沉默,長十郎再次開口問道:
    “那,您可曾認識,被稱為‘複製忍者’的旗木卡卡西?”
    佐助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番長十郎,不知他為什麽會問到這個。
    隨後繼續點頭說道:
    “卡卡西老師,就是我的帶班上忍。”
    殊不知,聽聞此言,長十郎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滿臉的震驚之色。
    此前,麵對陌生人的害羞神色也已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的恨意。
    “所以,你,你也參與了,對桃地再不斬前輩,的,殺害?”
    長十郎咬牙切齒道。
    看到對方的樣子,佐助頓時警惕性大增,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一邊點頭道:“不錯,在波之國中,我們與再不斬分別接到了對立的任務。他要刺殺,我們所保護的委托人”
    話音未落,長十郎猛然將身後的大刀,雙刀·鮃鰈拔了出來,雙手持柄,握在了自己手中。
    隻見他輕輕地推了一下眼鏡,緊張說道:“雖然.我並不強大.但既然在此遇見了你,我就必須得為再不斬前輩報仇!”
    佐助大吃一驚,不明白此人與再不斬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
    同時亦吃不準此人的實力究竟如何。
    “長十郎!你做什麽?難道你忘記了我對你教導嗎?!”
    眾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權兵衛不由得連忙喊叫道:“愛意!對遠道而來的客人要充滿愛意才是啊!”
    然而,長十郎對權兵衛的話語充耳不聞,眼睛死死盯著宇智波佐助所站的方向。
    突生變故之下,鹿丸和君麻呂也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連帶著,對照美冥等人的目的也產生了極大懷疑。
    “忍法·鮃鰈解放!”
    繃帶散落,長十郎手中的雙刀,猶如比目魚一般緊緊貼在一起。
    此刻,隨著長十郎忍法的發動,兩側的圓孔中均發出氣體。
    隨後,整個鮃鰈都發出了輕柔的光彩,慢慢聚合著,似是要形成查克拉聚集體。
    佐助不敢大意,連忙打開寫輪眼觀察,渾身緊繃著。
    隻見,對方的查克拉不斷在刀中聚集著,佐助急忙後躍,跳入院中,拉開足夠的距離,時刻準備著躲閃。
    “破!”
    隨著長十郎的一聲怒喝,這個小小男孩仿佛承受了極大的後座之力,向後摔去。
    同時勉力揮動著刀把,查克拉光球向著佐助疾馳而去,威力巨大。
    好在,佐助早已將查克拉凝聚在腳底之中,配合著寫輪眼的預判,勉強躲過了這一衝擊。
    身後,高大的院牆轟然倒塌,佐助心有餘悸,再也不準備留手。
    “火遁·火龍炎彈!”
    佐助身處大樹之上,居高臨下,雙手結印。
    隻見三條火龍飛舞著從佐助口中噴湧而出,向著長十郎裹挾而去。
    長十郎滿臉懦弱,卻毫無退意,將雙刀摟入懷中,同樣雙手急速結印,喝道:
    “水遁·水龍彈!”
    威力雖不及佐助,但勝在屬性相克,雙方竟一時間戰成了平手。
    忍術相撞於空中,升騰起陣陣水霧。
    佐助心中暗暗點頭。
    隨即將手腕的儲物卷軸輕輕一抖,月影再次出現在了手中。
    隻見佐助穿過層層水霧,向著長十郎鬼魅般殺去。
    宇智波流劍術·劍躍斬!
    長十郎連忙揮舞雙刀格擋。
    然而,佐助這一劍卻勢大力沉,長十郎隻覺得肩膀一沉,腳下的石磚登時碎裂開來。
    還沒完呢!
    月影·狂風舞!
    佐助繼續施展宇智波流劍術,於空中瀟灑轉身。
    相比於月影的敏捷,雙刀·鮃鰈則稍顯笨重。
    長十郎回防不及,被佐助在肩膀上割傷了一道口子。
    “鮃鰈,分!”
    長十郎吃痛,表情痛苦,但卻仍要再戰,將雙刀頓時一分為二。
    雙臂相合,向著佐助揮舞而去。
    “嘭!”
    佐助所站之地,突然出現了一截木樁。
    長十郎隻覺得脖頸一涼,扭頭望去,佐助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側方。
    “你輸了。”
    對方雖然實力不俗,但戰鬥經驗明顯不足,佐助隻用了一招簡單的替身之術,就將其徹底製服。
    這一刻,佐助的月影正架在長十郎的肩膀之上,隻消稍一用力,長十郎的脖子便會血濺當場。
    “客人息怒!長十郎他”
    權兵衛又想出手,又覺理虧,一時急得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好在佐助也確實沒有殺意。
    既然對方已被製服,倒不如點到為止。
    念及此,佐助收劍撤身,轉頭往屋中走去。
    “佐助,小心!!”
    “忍法·影子模仿術!!”
    佐助回頭望去,長十郎已經被鹿丸的影子所控製。手中的雙刀·鮃鰈也被君麻呂的“屍骨脈·十指穿彈”打得偏至一邊。
    “啪!”
    不知何時,照美冥與青已經結束了與長老元師的對談,出現在了院子當中。
    而剛剛,正是照美冥狠狠地給了長十郎一個耳光。
    “鬧什麽?!平日裏我是這樣教導你的嗎?!”
    照美冥胸脯劇烈起伏著,渾身散發著冷豔的氣息,顯然是真的動了肝火。
    “影子模仿術·解。”
    鹿丸悄悄收起了影子,被照美冥的氣場所攝,暗自咂舌。
    “冥姐姐!他,他就是卡卡西的部下!再不斬,再不斬前輩,就是慘死於他們的手中!”
    長十郎捂著腫起來的臉頰,語帶哭腔。
    聽聞此話,照美冥先是一怔,仿佛被什麽擊中一般。
    隨後,隻見她將雙刀·鮃鰈從地上撿起,輕柔地替長十郎再次背上。
    歎息道:“再不斬大哥,死的時候,痛苦嗎?”
    雖然沒有轉身,但聽這問話,顯然是對佐助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