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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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失的相關藥劑和醫療卷軸,絕大多數都與細胞恢複,細胞活性,以及靈性研究有著直接或間接的聯係。第二批丟失的藥品當中,這樣的相關性更是明顯!”
由於佐助的在場,靜音聊起自己的推斷來,更是底氣十足。
在佐助的補充下,二人對卯月夕顏簡要複述了一遍,大蛇丸當初找尋綱手大人治療雙臂的具體過程。
隨後,靜音又了著重強調了大蛇丸的手臂傷勢情況,以及當前丟失藥品的對口特征。
話裏話外,無一不透露著一個推斷。
那就是眼下的藥品丟失事件,與大蛇丸的傷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所以,你們是怎麽看的?”
靜音說完,見卯月夕顏二人均是沉默不語,沒有回應。
不由得著急問道。
“關於您的這一推斷,目前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可以表明二者之間的關聯。看上去,確實是有些牽強”
卯月夕顏平靜地開口說道。
“就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才需要你們暗部來介入調查的呀!”
靜音有點急了。
“是的。案件初期,我們不會輕易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當然也包括您剛剛說的那種。一切可能幫助案件偵破的猜想,我們都是歡迎的。”
卯月夕顏回應道。
聽到這話,靜音方才神色稍緩過來。
“說起來,麟角他們也該回來了。”
正在卯月夕顏自言自語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夕顏隊長!”
頭戴青蛙麵具的晴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衝了進來。
“麟角他,在一級藥品庫房那邊,跟人吵起來了!”
聽到這話,卯月夕顏麵具下神色微變,一言不發,快步向門外走去。
佐助等人連忙緊隨其後,一行人向著藥庫的方向極速趕去。
還沒走到藥庫門口,一位老者激動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來。
“.我管你什麽暗部!
“這裏麵放著的,全都是重要的藥品和醫療卷軸,伱碰上個手指印,那到時候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可以”
眾人走近一看。
一位穿著白袍的老前輩正在與麟角撕扯著。
麟角進也不是,退也不行,一時百口莫辯,明晃晃的光頭上,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這位是?”
卯月夕顏壓低聲音,向著身後的靜音問道。
“藥庫管理員,森川達也,木葉醫院的老人了。”
靜音簡要回答之後,立刻大步走到那位老者麵前,大聲勸導道:
“森川前輩!這位是綱手大人親自請來的暗部工作人員,特來調查藥品丟失一事,還請您幫助配合。”
“你少拿院長大人來壓我!”
森川達也卻一點麵子都不給,依舊是氣哼哼地說道:
“自從你們回來之後,木葉醫院是一天比一天亂遭,一點規矩都沒有,現在,連藥庫這種地方都可以隨意進出了嗎?!”
“你既然這麽盡責,那藥品是怎麽丟的?”
對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佐助頗有些看不過去,忍不住在一旁發問道。
“?你又是什麽東西?暗部的人員現在都這麽沒有禮貌了嗎?!”
森川達也扭頭望著佐助,直接用手指指點著對方,甚至有想要推搡動手的意思。
“森川前輩!”
就在事情走向失控之際,靜音連忙出來穩住局麵,開口道:
“藥品的丟失,不是小事。
“任何藥物的不明去向背後,都可能會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傷者,進一步,就有可能牽連出與村子和平緊密關聯的大事!”
靜音說得認真,那老者自知理虧,但卻依然一臉固執,牢牢擋在門口的位置,不肯讓開。
“請您讓開。這些人的調查,我會全程在一旁監督陪同,倘若日後出了什麽差錯,這個責任也將由我一個人一並承擔。”
靜音繼續說道。
見靜音口氣堅定,森川達也終於也無法再繼續堅持。
隻見他冷哼一聲,終於是背著手,扭臉讓到了一旁。
卯月夕顏等人見狀,抬腿便進入了這件藥庫。
屋子內,空間其實並不狹小,但進門就擺滿了一排一排的貨架和櫃子,均有兩米多高,密密麻麻地擺放著,使得整個環境看起來非常逼仄。
“每晚,這裏的門窗都會緊鎖。夜間醫院會有人不定時在外麵巡邏,但一般也不會進來。”
靜音一邊帶路,一邊介紹著藥庫的基本情況。
“東西丟失的那兩次,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但這個地方,卻明顯是被暴力拆開的樣子。”
靜音說著,右手指向了最內側的玻璃櫃子。
櫃門的位置處,赫然掛著一把鏈鎖。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裏麵存放的均是卷軸一類的東西。
“這個鎖子是?”
卯月夕顏問道。
“這是最近剛剛換過的。
“這是第三把,前兩把鎖子,在兩次失竊的過程中,都被暴力破壞掉了。”
靜音回答道。
“你們也太心急了。”
卯月夕顏心中默默搖頭。
這樣一來,可以說案發現場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幾人又簡單轉了幾圈,但顯然不會再有任何收獲。
最終決定,還是先行回去,從走訪調查的方向入手。
“晴,你有什麽收獲嗎?”
再次回到會客室內,卯月夕顏開口問道。
“就剛剛走訪的情況來看,關於這個事情,大家的反應都挺冷淡的,既不重視,也不願意多談。”
晴回答道。
“藥庫的鑰匙,都有誰有?”
卯月夕顏扭頭看向靜音,再次問道。
“我手裏就有。為了方便,藥庫管理員,幾名科室的醫療隊長,也都均保有藥庫的鑰匙,以應對各自的緊急情況。”
靜音回答道。
“夕顏隊長,請問,您是懷疑內部人員作案嗎?”
靜音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是的,從目前的跡象來看,內部人員的可能性比較大。”
卯月夕顏點了點頭。
眾人不願意接受調查,很有可能是對這件事有著一些了解,不願意得罪同事。
案發之後門窗也沒有損壞,這一點也是比較典型的內部作案的特征。
“可是,醫療卷軸的櫃子卻被破壞掉了。
“如果是內部人員的話,那個鏈鎖也根本阻攔不到他們,更沒有必要采用暴力的手段。”
靜音說著自己的看法。
“外部人員偽裝成內部人員是很難的,但內部人員做一些欲蓋彌彰的假象,倒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晴在一旁說道。
“你不是懷疑這件事與大蛇丸有關係嗎?”
卯月夕顏抬頭對靜音說道。
“拜托您,把所有可能接觸到藥庫鑰匙的人員簡曆以及工作資料明細乃至日誌都整理一份,越詳細越好。也許,這會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好的!”
看到卯月夕顏同意自己的懷疑方向,靜音頓時也打起了精神,道了聲告辭,便從會客室走了出去。
“夕顏前輩,您真的相信這件事跟大蛇丸有關係嗎?”
待靜音走遠後,佐助忍不住開口問道。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卯月夕顏歎了口氣說道。
“眼下,這個案子什麽現場證據都沒有了。
“可以說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想查下去,總得有一個突破口。
“查案就是這樣,沙堆裏麵挑針線,沒有線索的話,隻能大網子罩上去,然而,一點一點給他抿出來。”
卯月夕顏教導道。
“今天,一整天又要耗在這咯。”
另一旁,麟角歎了口氣,仿佛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約半小時後,靜音便抱著一大摞文件從門外走了進來。
高高的文件顫顫巍巍著,從靜音胸前的位置一直疊到了擋住其半張臉孔。
“這隻是近十五年的履曆資料,再往前的,我還得再繼續整理,辛苦各位了!”
靜音將文件放在桌上,給眾人鞠了一躬,又快步跑了出去。
望著小山一般的文件,眾人麵麵相覷。
卯月夕顏自顧自走道桌前,將文件隨意分成四分,招呼道:
“還愣著幹嘛,開始幹活吧。
“大蛇丸也好,其他疑點也罷,找到了,隨時匯報。”
說完後,卯月夕顏便拉過一張凳子,拿起文件的第一頁就開始認真地翻了起來。
佐助等人見狀,也依次走到桌前。
學著卯月夕顏的樣子,開始了枯燥的案牘工作。
期間,靜音又進屋來送了幾次文件。
文件的頁數一次比一次少,但紙張狀態卻一次比一次陳舊。
在翻閱的過程中,佐助,晴,麟角都提出過幾次疑點,但卯月夕顏認真翻閱過相關資料之後,都一一給否決掉了。
終於,在臨近黃昏的時候,麟角猛然地叫了起來:
“我就知道,他這個老小子一定有問題!”
“這回又是什麽啊?”
身旁,晴探頭望去,待看清麟角手中的文件之後,不由得輕笑道:
“你可別公報私仇呀。”
眾人望去,麟角手中紙張的右上角,赫然是之前與他產生衝突的森川達也的照片。
“哪裏是公報私仇!你看這裏!”
麟角分辯著,向大家指著文件上的一處位置。
眾人也被其吸引了過來,定睛看去,隻見這張紙上一行小字寫著:
木葉40年4月11日,應精英上忍大蛇丸請求,籌措醫用玻璃培養缸30個,營養液1噸;
“後麵還有!”
麟角提醒道。
眾人又向後看了幾行,又有一行記錄寫著:
木葉40年6月24日,應精英上忍大蛇丸請求,籌措醫用玻璃培養缸10個,橡皮軟膠管60米,針管150支;
木葉41年2月10日,應精英上忍大蛇丸請求,籌措醫用玻璃培養缸60個,營養液6噸,針管350支;
總之,在40年至42年之間,森川達也與大蛇丸來往密切,可以說是全權負責著大蛇丸相關醫藥研究所需要的物資的上遊供給。
“好了,手頭的事情都先停下來吧。”
卯月夕顏低頭審視這份文件良久,又翻了翻之前和之後的幾頁紙張,終於開口吩咐道。
“要抓人了嗎?”
晴興奮道。
“不,還不夠。”
卯月夕顏搖了搖頭,吩咐佐助立刻去請靜音前來,希望其做進一步的協助調查。
“據你們當初的內部調查,失竊那天,森川達也都在做些什麽?”
“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好查問的。”
靜音神色尷尬,回答道。
“怎麽,難道有什麽線索了嗎?
“森川前輩人雖然固執了一些,但看上去並不像.”
靜音打聽道。
“現在還不能透露太多。”
卯月夕顏打斷了靜音的話語,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心想,你們明明不重視,為什麽非得調查。
如今,又是讓我們暗部來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但是,這種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
隨後,卯月夕顏又詳細盤問了一下案發時間和相關的細節,並一一記在了紙上。
與此同時,在靜音此前送來的那堆文件裏,又將近三個月的出勤表以及其他工作日誌都翻了出來,一邊詢問著,一邊在紙上記錄著什麽。
終於,卯月夕顏捋清了思路,再次閉目過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再次吩咐晴將靜音送了回去。
順帶,請森川達也過來聊聊。
“什麽事?”
森川老頭坐在眾人對麵的桌子上,頗不耐煩道。
另一邊,麟角默默走到門口,將會客室的大門鎖了起來。
“鎖門幹什麽?”
一看情況不對,森川達也瞬間就想站起來。
“去年十一月三日,那晚你在哪裏?”
卯月夕顏冷聲問道。
黃昏的橘色陽光撒進屋內,佐助盯著這場審訊,心中充滿了狐疑。
“不記得了。”
森川達也快速回答。
“那好,八天前,一月十二日,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也不記得了。”
森川達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應付回答道。
“喂!你老實一點!我們敢把你叫過來,一定就是掌握了一些東西的!”
麟角大聲嗬斥道。
“幹嘛?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可以嗎?!”
森川達也同樣嗆聲了回去。
“森川前輩。”
卯月夕顏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著,聲音清冷,讓人不由得沉下心來。
“記性不好,也可以慢慢想。
“如果實在想不起來,我們可以一起回暗部羈押室。在那裏,我們有許多辦法可以幫您回憶。”
森川達也猛然感到後背一冷,猶豫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八天前,我就是在正常工作,下班後去居酒屋喝了一杯,大約到晚上十一點就回去了。”
見卯月夕顏等人均不說話,森川達也急道:
“那天我喝得很多,根本不可能回來做什麽!那裏的老板可以替我作證!”
“我有說你做了什麽嗎?”
卯月夕顏冷冷反問道。
森川達也一時語塞,隻好低頭不再說話。
“去年十一月三日,那晚,你在哪裏?”
卯月夕顏又問了一遍。
森川達也低著頭,默不作聲。
“好,不記得了。”
卯月夕顏自顧自回答道,低頭翻閱著手裏的文件紙上。
但出勤表清楚地顯示,十一月三日,森川達也,曠工。十一月四日,曠工,十一月五日,曠工。十一月六日,正常出勤。”
卯月夕顏毫無表情地讀著手中的文件,緊接著抬頭冷聲道:
“接連三日沒有上班,這麽明顯的事情你也忘記了嗎?!”
“我,我當時生病了。”
森川達也額頭上滲出了絲絲汗水。
“生病了去哪裏看的病?哪位醫生幫你診治的?”
卯月夕顏步步緊逼。
“是,是老毛病,休息幾天就好,我沒有診治。”
森川達也回答道。
“據我們了解到的情報,十一月二日,你與靜音大人發生了直接衝突,對於工作新的安排表達了極大的抗議!前一天還那麽生龍活虎,後一天怎麽突然就生病了?”
卯月夕顏繼續問道。
“我,我,那,病來如山倒,我怎麽知道!”
森川達也的心理壓力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然而,就在你聲稱自己生病的時間裏,有人親眼看到你在城郊附近出沒,這一點,你又該如何解釋?!”
卯月夕顏猛然拍了拍桌子,身體前傾,拋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森川達也神色大駭,滿頭大汗,再也沒有了剛進門時,毫不在乎的囂張樣子。
隻見他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叫他進來跟你一起對質?”
“自己肯說的話,或許罪責還能再輕一些。你考慮清楚再說話。”
卯月夕顏向後靠在椅背上,紫色的秀發隨意下垂微微顫動著,靜靜地盯著森川達也,一言不發。
“我,我真的是第一次.我也是想給她們一點教訓。”
森川達也頹然道。
緊跟著,又一次抬起頭來,激動說道:
“還有,八天前的那次失竊,跟我可沒有一點關係!!”
“混蛋!還敢撒謊!你到底是怎麽把藥品給大蛇丸他們送過去的,一共送了幾趟了?!說!”
麟角猛然向前,一把揪住森川達也的胸口,惡狠狠地問道。
然而,麵對著他憤怒目光的,是一雙驚恐茫然的眼神。
“大蛇丸?什麽大蛇丸?”
森川達也渾身顫抖若篩糠一般,茫然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