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命運開始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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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卡卡西殺掉的。
佐助撇了撇嘴。
那副帶著麵罩的忍者樣貌,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對於鬼燈水月,以及此前長十郎的反應,佐助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著——
卡卡西老師啊,鬼知道我替您背了多少黑鍋。
“所以,要怎麽做?”
鬼燈水月問道。
“什麽?”
佐助一時沒反應過來。
“靈魂轉移,自由,逃離這裏,就你說的那些。”
鬼燈水月指了指佐助手中的粗布娃娃。
神色既充滿好奇,又有著些許的緊張。
“哦!”
宇智波佐助按照此前自動獲取的相關記憶,將心靈傀儡的吊環套在自己的中指上。
隨後,舉起右手,讓娃娃自然下垂,墜在了自己的手心下方。
“現在,用你的雙眼盯著這個娃娃,與它對視。”
宇智波佐助下達了第一道指示。
“好的,然後呢?”
鬼燈水月乖乖照做,一邊緊張問道。
“然後,在你的心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宇智波佐助一邊回憶,一邊嗓子有點幹澀。
似乎接下來的這一句話,讓他感到十分地難以啟齒。
“哪句話?”
鬼燈水月並沒有察覺到佐助的異常,見佐助停了下來,不由得緊張地催促道。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佐助硬著頭皮說出口訣,麵皮也罕見地紅了起來。
“好的!”
鬼燈水月卻對此毫無察覺,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隻見,水月反複呼吸幾次。
氣泡一串接一串的升起來,但卻依舊是無法下達決心。
“說起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水月抬頭問道,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我也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隻覺得十分尷尬,立刻收起了“心靈傀儡”,惱羞成怒道:
“你到底要不要換?不換我走了!”
“換換換!”
水月忙不迭點頭,嘴裏嘟囔著:
“這不是有點緊張嘛。”
宇智波佐助沒好氣地再次拿起傀儡,重新擺在了鬼燈水月的麵前。
水月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凝重了起來。
“等會兒”
然而,水月又將目光移開,扭頭對佐助開口說道。
“你沒完啦?!”
宇智波佐助煩躁道。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換過去之後,我的肉身形態會是什麽樣的?
“是不是就是,我現在是什麽形態,就一直維持是什麽形態了?”
鬼燈水月嚴肅問道。
“應該,是吧。”
佐助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自己第一次使用這個忍器靈寶,許多地方他並不十分清楚,還是得試上一次才行。
“那麽,我覺得我還是全部化為液體會好一些。
“如果以現在這幅樣子,變成昏迷狀態的話。時間久了,還是很容易就會露餡的。”
鬼燈水月一邊說著,一邊再一次施展水化之術,將自己的全部身軀再一次變為了透明的液體。
佐助麵前,那隻巨大的水箱,此時又一次恢複成了空無一物的透明狀態。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水月的聲音憑空傳來。
佐助聞言,連忙再一次舉起心靈傀儡,默默地等待著。
大約過了半分鍾的樣子。
佐助驚異地發現,手中的心靈傀儡竟開始發生了諸多變化。
整體的色彩,由灰色變為了淡藍色。
原先,顯得十分呆板的嘴巴,此刻也略微勾起了弧度,一副戲謔自大的樣子。
最為明顯的還要數那雙眼睛。
原本,顯得空洞無神的黑色珠子,此刻卻煥發出了異樣的神采,仿佛真的具有了靈魂一般。
雖然,樣貌上依舊大致保持了原來的樣子,但整個“心靈傀儡”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改變。
由原先的呆板空洞,變成了一副神采飛揚的恣意無忌。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此時佐助仔細看去,竟覺得這娃娃與鬼燈水月頗為相像。
“媽呀!我的胳膊呢?!!”
正當佐助端詳之際,腦海裏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另一邊,就在剛剛,鬼燈水月與心靈傀儡對視著。
忽然間他隻覺得眼前一黑。
緊接著再次恢複視力,然後就感到視角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麵前的佐助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水箱牢籠。
鬼燈水月當即怒起心頭,揮拳就要砸碎這該死的水箱。
緊接著,他便驚異地發現,似乎已經無法感知到自己的拳頭了。
事實上,不隻是拳頭,他的身軀和四肢,均已經無法行動了。
自己明明是發出了聲音,但卻也感受不到嘴巴的動作。
“小點聲!吵死了。”
水月耳邊,傳來了佐助的聲音。
但這聲音卻又不像是空氣中傳來的,而是直接來自於自己的心靈。
緊接著,水月隻覺得視線飛速旋轉。
被佐助掛在了腰上,轉身離開了此處。
“你能不能給我掛高一點?”
水月隻覺得視線十分不便,開口抱怨道。
除了視線之外,隨著佐助的走動,水月也感到自己的整個身子隨之一晃一晃的。
不僅什麽也看不清,反而很快就變得頭暈眼花了起來。
“這樣?”
佐助將藍色的心靈傀儡再次放到了衣服口袋裏,心中詢問著。
這時,佐助也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交流似乎完全不需要張口。
而是有一條特殊的心靈通道,以供二人對話使用著。
這樣的心聲,自然也是不會被其他任何人所聽到了。
“說起來,你怎麽會有這樣奇怪的忍器?”
鬼燈水月同樣感受到了“心靈傀儡”的神奇之處,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伱就不需要知道了。”
宇智波佐助幹脆答道。
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知道關於係統的一切。
“那麽,這東西是幹嘛用的啊?也不像是能在戰鬥中發揮作用的東西。”
鬼燈水月嘰嘰喳喳道:
“這個總能說吧?”
擔心佐助再一次拒絕回答,水月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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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你呀!如果,可以把你裝進口袋帶走就好了!】
//
被水月一問,關於心靈傀儡的說明詞條,不由得再一次浮現在佐助的腦海裏。
念及此,佐助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隻覺得一陣惡寒。
“總之,嗯,反正就是情報相關的一些用途。”
宇智波佐助隨意敷衍著。
“那,剛剛那句話,‘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這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話真的好怪啊,它跟情報有什麽關係嗎?”
鬼燈水月對這個反複念了幾遍的口訣耿耿於懷,繼續追問道。
“嗯就,換心嘛!木葉名門,山中一族的心轉身之術,聽過沒?”
宇智波佐助硬著頭皮胡謅著,一邊抬腳邁進了寧次所在的手術室中。
原來如此
鬼燈水月隻感到不明覺厲。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照得感覺睜不開眼睛。
“哇好亮啊.”
水月忍不住感慨道。
過去這些年裏,他一直都處於幽暗的光線當中。
縱使是人造的光線,對他來說也太過刺眼了。
“去地麵去!
“你可以到地麵去嗎?我想要看看月亮!”
燈光的刺激下,水月變得興奮起來,在佐助腦海中大聲雀躍道。
“閉嘴!你再吵一句,我可以立刻讓你強行回去。”
根據設定,契約的簽訂,即目標靈魂進入“心靈傀儡”,是需要目標個人的同意與配合的。
但契約的解除,則隻能由靈寶忍器的擁有者——宇智波佐助的個人意誌來進行決定。
換言之,就算水月此時想要回去,如果沒有佐助的同意的話,他也是跑不掉了。
當然,這一刻的水月起碼是不想離開的。
縱使沒有了手腳,但眼睛可以親眼看到不同的風景,對水月來說,這就已經是彌足珍貴了。
因此,在聽到佐助的警告之後,他就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
“那個,這是誰?”
看到佐助在另外一名少年忍者麵前坐下,鬼燈水月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的朋友。”
宇智波佐助簡短回答道。
隨後便檢查了一下寧次的狀況。
他將手掌放在寧次的額頭,覺得似乎又有些發燒了起來。
連忙再次起身,邁步走進了藥師兜所在的休息室內。
單人床上,藥師兜仍處於熟睡當中。
看到此人後,佐助明顯感知到,鬼燈水月的情緒又有了一次劇烈的波動。
憤怒中,混合著一絲畏懼。
所以說,當“傀儡靈魂”情緒出現劇烈波動的時候,自己是可以感知到的。
念及此,佐助對於心靈傀儡的功能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唔?是寧次的狀況嗎?”
被喚醒後,藥師兜看清來人是宇智波佐助之後,不疑有他。
立刻起身走出屋外,來到寧次身邊。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再一次施展起了“掌仙之術”。
“佐助大人,我說,您也該睡一會兒吧,換我盯著就好了。”
一邊治療著日向寧次,藥師兜一邊恭敬說道。
“沒想到,你地位還挺高的。連這個混蛋都跟你如此客氣。”
鬼燈水月一半嘲諷,一半羨慕的聲音在佐助腦海中再次響起。
“不礙事的。”
佐助口中應道,卻沒有搭理水月。
隨著治療的進行,日向寧次的狀態再一次平穩了下來。
“那麽,快則四個小時,慢則十個小時,之後,他便會蘇醒過來了。”
藥師兜檢查了一番寧次的狀況,開口對佐助交代道:
“那麽,我先去休息,有什麽情況,您隨時叫我。”
佐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藥師兜離開後,佐助再一次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突如其來的孤獨感,順著夜色便湧了上來。
有些,累了呢。
望著寧次的麵容,佐助隻覺得還有好多事情沒來得及做。
關於自己的情況,關於兩年半之後的木葉顛覆計劃,關於大蛇丸不屍轉生的克製之法.
還有太多的待辦事項要找機會一一完成。
時間和精力,總是這樣不覺間就消耗掉了。
“說起來,那混蛋管你叫作佐助大人。這個名字,我總覺得之前在哪裏聽過”
“說起來,你的朋友,他也是木葉的忍者嗎?”
“喂,真的不能出去看看月亮嗎?”
佐助一言不發,似乎又一次睡著了。
終於,鬼燈水月也陷入了沉默。
沒關係的,日子還長。
心靈傀儡的眼中閃著喜悅的光。
人造的光線,也很明亮新鮮呢。
水月熱愛一切新鮮的景色,他想。
今夜開始,命運女神,似乎終於開始對自己微笑了。
——
夢。
一個很長的夢。
被大蛇丸種下咒印之後,寧次隻覺得這世界混亂顛倒。
夢裏麵,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小的時候。
父親日向日差的葬禮之上,宗家的人全部都在放聲大笑。
他想喊,卻喊不出一點聲音。
他想殺,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日向日足將自己一次又一次打倒在地,肆意嘲笑著自己的無能與弱小。
場景扭曲變幻。
天天哭泣著質問自己,為什麽要招惹對方?
身為日向分家的奴隸,你的後代也注定是奴隸。
憑什麽會覺得,自己能夠能給天天以幸福?
不甘。
恨意。
無盡的不甘與恨意在寧次心中翻騰洶湧著。
夢裏麵,天空仿佛裂開了一道縫隙。
洶湧的鮮紅血液傾盆而下,淹沒了日向一族的全部府邸。
自己就站在木葉的影岩之上,身邊,是一個熟悉的少年。
“宇智波大人,木葉在下著紅色的雨。”
日向寧次睜開眼睛,刺眼的白色光線照耀著自己。
夢裏麵的少年身影,此刻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寧次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口中喃喃重複著那段句子。
“什麽?”
佐助聽不懂那句話,滿臉擔憂,隻覺得寧次是不是失去了神智。
“沒什麽。”
睜眼便看到摯友,寧次隻覺得心中一暖。
頭腦也逐漸清醒了過來,緩慢地搖了搖頭,虛弱笑道:
“我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醒了嗎?!”
隔壁房間,聽到動靜的藥師兜猛然闖了進來。
對著寧次便開始了輕車熟路的多項檢查。
“感覺怎麽樣?”
“抬手,握手,伸出手指。很好。”
“能走路嗎?力氣呢?”
藥師兜一邊忙活著,口中也一邊問著一些基本的問題。
佐助不敢打擾,隻是退到一旁,靜靜望著。
“很好,跟我來吧。”
確定了寧次的狀況之後,藥師兜示意寧次下床,跟自己離開。
口中隨意說著:
“南秘所那邊,應該還有幾個囚犯可以殺掉,我們去試一試你的咒印力量。”
“幹什麽?”
宇智波佐助率先反應了過來,將二人攔下,開口問道。
“去哪裏?”
寧次也忍不住問道。
“南秘所呀。你之前跟我去過的。”
藥師兜回答道。
看到二人異樣的反應,藥師兜連忙繼續解釋:
“哦,是這樣的佐助大人。種下咒印之後,忍者心中會有強烈的殺戮**。
“如果不抓緊釋放的話,在以後的戰鬥中,恐怕很容易就會出現暴走的隱患。
“請您不必擔心,我們已經有一套足夠成熟的機製和流程進行操作控製,寧次不會有事的,大家都是這樣。”
藥師兜笑眯眯道。
“殺人”在他的口中,仿佛如同散步之類的複健計劃一般普通。
“不了,關於咒印的練習,我就可以幫助指導。”
宇智波佐助斷然拒絕。
聽聞此話,曾經在死亡森林當中看到的那一幕,再一次在藥師兜的心中回想起來。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休息。
“請你前麵帶路,將我們二人的房間安排在相鄰的位置。”
佐助繼續強勢安排著一切。
看著宇智波佐助堅定的樣子,藥師兜也不得不讓步道:
“好吧。如果是您親自指導的話,想必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至於房間的話,不如就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給您安排在君麻呂的房間。您看如何?”
藥師兜詢問道,看到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便起身帶路,引著二人走出了這裏。
“我說,看看太陽也行。我想感受一下陽光照在身上的樣子。”
腦海中,鬼燈水月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那隻能拜托你等一等了。我現在需要睡覺。我的朋友也需要休息。”
宇智波佐助一邊趕路,一邊同樣用心聲回應道。
“什麽!昨晚睡得還不夠多嗎?!”
鬼燈水月再一次叫了起來。
“那是因為你在我口袋裏!凳子上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宇智波佐助毫不客氣地反駁了回去。
“你這幅樣子,我還不如回水箱去呢。”
水月抱怨道。
“你確定嗎?這可是你說的。”
宇智波佐助作勢就要將其驅趕出去。
“我錯了佐助大人。”
水月立刻認錯,沒有任何遲疑,縱享絲滑。
“那麽,以後您就住在這裏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更改的話,您隨時告知我。”
另一邊,藥師兜已經將佐助二人領至住房門前,恭敬道:
“至於寧次,我這就安排隔壁房間的忍者立刻搬走。請您再稍微忍耐一天。”
“好的。”
宇智波佐助二人點了點頭,表示欣然接受了這一安排。
“那麽,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藥師兜出言告辭,離開了這個地方。
房間不大,卻十分的寬敞整潔。
陳設簡單,擺放有序,仿佛在敘說著上一任住客那淡然的性格。
佐助剛準備開口安排睡覺的地方,卻看到寧次立刻使出了白眼。
隻見他眼角的青筋暴起,使用著白眼透視的能力,環顧四周,掃視著整座房間,以及周邊隔壁屋子當中的情況。
隨後,又等了一陣,寧次保持著白眼的狀態,又去到門外左右張望了一番。
確認了此處的隱秘性之後,寧次收起白眼。
他壓低聲音,湊近到宇智波佐助的麵前。
對著佐助衣領下方的位置說道:
“關於大蛇丸的那些情報,成功給木葉送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