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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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城郊森林,第三班修煉基地。
李洛克一邊做著單手俯臥撐,一邊翻閱著麵前的任務日誌。
“找到了!”
片刻後,李洛克氣息平穩,大聲喊著。
隻見他依然繼續著單手俯臥撐,開口說道:
“根據任務日誌顯示,五月十七日,我在木葉暗號部的屋頂上,終於找到了委托人福島婆婆的小貓咪醬,並成功將其解救。
“就是在回去交付任務的路上,遇到了日向寧次。”
李洛克換了隻手,繼續俯臥撐著,一邊再次看了一眼身前的文件,確認說道:
“沒錯,五月十七日。”
對麵,宇智波佐助與一旁的天天對視一眼。
要知道,此前天天所說的,寧次發生變化的時間節點,正是五月十六日。
如果,天天的推測是真的的話。
那麽,小李口中所說的這個日向寧次,恐怕大概率就隻能是假的了。
“我記得,你已經是中忍了呀,怎麽還在做這些下忍的D級任務?”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並沒有著急切入主題,而是先隨意地與小李寒暄著。
“佐助,雖然,我不及你這般優秀,但我認為,作為火之意誌的繼承者,我們應當謹記忍者肩上的職責!”
李洛克一邊努力地修行著,一邊認真回應道:
“凱老師教導我,忍者有等級,是為了更好的服務大家;
“任務有等級,也隻是為了區分輕重緩急;
“但是,我們千萬不能以為,不同等級的任務之間,真的有什麽本質上的不同!麵對每一份委托,我們作為木葉的忍者,都不應該有任何的分別心才是!
“凱老師說,每一份任務背後,都是委托人對我們的信任與期待!
“每一份任務,也都值得我們付出百分百的青春熱血,去澆築並維護委托人的期盼!去鋪設並連接民眾的心靈!去播撒並培育社會的溫暖,去嗬護並守護木葉的未來!!”
宇智波佐助目瞪口呆地望著李洛克,心中多少有些震撼。
由於此前在暗部的工作經驗,佐助也隻是習慣性地執行了問詢操作。
他原本,隻是想先通過閑聊,拉近一下與受訪者的距離,不想顯得太過生硬。
但對方的這一係列演講,卻遠遠超出了佐助的預期。
不錯,這番話,以及說出這番話的小李,的確是有些冒著傻氣。
但是,見過了太多的聰明人之後,宇智波佐助反而十分清楚,這種傻氣,又是怎樣的彌足珍貴。
邁特凱熱血師徒,拋開超強的能力不談,亦堪當肱股之臣。
宇智波佐助沉思之際,身旁,天天焦急問道:
“那麽,那天寧次跟你待了多久?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聽到天天連珠炮一般的係列問題,李洛克不由得停下了修行的動作,翻身站了起來。
隻見他一臉奇怪地望著天天,不知麵前這二人究竟想要問些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當前的寧次,是他國的臥底間諜所假扮的,想跟大夥兒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宇智波佐助采用了溝通成本最低的版本,認真說道。
“會有這種事情?!”
聽到佐助的解釋之後,李洛克果然是一臉嚴肅,擔憂說道:
“那麽,寧次現在,豈不是已經有危險了?!”
“還不能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還未完全排除寧次本人情緒反常的可能。所以,接下來我們問伱的問題,就十分重要了。”
宇智波佐助同樣嚴肅說道。
“知無不言!”
小李鄭重地點了點頭,一邊仔細回憶,開口說道:
“那一天,我把可愛的咪醬從屋頂上解救下來之後,恰好就看到寧次從遠方走了過來。
“當時,他遠遠地就衝我打著招呼,很熱情的樣子。
“你說,這是不是這個間諜在討好我?試圖降低我的警惕性?”
“隻說事實就好,不要有主觀的東西。”
宇智波佐助打斷了對方的推測,平靜說道。
“哦!好的!”
小李連連點頭,繼續說道:
“隨後,寧次問了問我在忙什麽,又問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任務完成之後,我的打算,自然是去繼續修行啦。
“得知此事之後,寧次表示,好久沒有一起修行過了,很懷念第三班的日子。
“聽他這麽說,我還是很開心的。隨後,我倆一起來到這個基地,然後”
說到這,小李突然停了下來,緊跟著仿佛想起了什麽,一邊笑,一邊大聲叫道:
“原來如此,沒事了!沒事了!”
“什麽沒事?”
天天疑惑地問道。
佐助也同樣皺起了眉頭,豎起耳朵想要聆聽小李接下來的話。
“修行過程中,寧次又一次重溫了柔拳·八卦六十四掌。並且,還做了白眼全景視角的數鳥練習。
“沒錯,這都是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
“其他國家的間諜,不可能擁有白眼和柔拳的能力,除了寧次本人,又會有誰呢?”
李洛克握起拳頭,大聲說道:
“看來,一切都是誤會呀,哈哈。”
小李大笑著,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然而,宇智波佐助依舊是表情凝重。
畢竟,會白眼與柔拳法的,木葉隱忍村中,卻不隻是寧次一人。
隨後,佐助繼續問道:
“那麽,你們有聊天嗎?
“寧次他,有沒有說了哪些奇怪的話,比如,讓你覺得反常的事情或信息。”
小李神情一愣,又一次回憶起來,慢慢說道:
“有,倒是也有
“啊,不是!我是說,沒有!既然已經確定對方就是寧次本人了,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亂講了吧.”
李洛克此人為人忠厚,壓根就不會撒謊。
此時,看見他一臉慌亂,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宇智波佐助立刻沉下麵孔,嚴肅說道:
“此事事關木葉的安危!
“說謊,難道是熱血青春的忍者所應該做的事情嗎?”
“不!我沒有”
這一邊,聽到佐助這樣說,李洛克果然立刻就急了。
隻見他臉頰漲得通紅,支吾說道:
“他,確實有問我,問我,呃,最近這段時間,木葉的忍者當中,有沒有哪些值得留意的美女同輩.
“老實說,這的確不像是寧次所為啦!他還是挺正經的,呃,本來.”
小李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說道,一邊用眼睛偷偷看向一旁的天天。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一旁的天天隻覺得顏麵掃地,無地自容。
明明做錯事情的不是自己,但天天卻打心底感到了一陣丟臉與惱怒。
“那你是怎麽說的?”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平靜地繼續問道。
“我當然是說春野櫻啦!”
李洛克脫口而出,緊跟著,又神情複雜地望了佐助一眼。
頓時氣氛進一步變得尷尬起來。
“然後呢?”
佐助繼續問道。
三人中,隻有宇智波佐助置身於尷尬之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
“然後,寧次繼續追問,我隨後,又說了井野、雛田,但寧次還在追問,表示不不希望是熟悉的人,最後,我說了繪理的名字,他才滿意地離開了。”
“所以,你為什麽沒說我的名字?!”
一旁,天天勃然大怒。
像此前一樣,作勢就要敲打自己老隊友的腦袋。
“繪理是誰?”
宇智波佐助用眼神製止了一旁的吵鬧,繼續問道。
“啊”
一絲尷尬的神色在小李臉上閃過。
但很快,他又一次抬起頭來,坦然說道:
“一直以來,我經常去找小櫻聊天說話,我們也會一起約會哦!
“呃,應該,算是約會吧.
“總之,繪理是小櫻的同事,但不確定是不是忍者,是木葉醫院的護士。”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又再次確認了其他信息,轉身離開了。
身後,天天依舊是惱怒地揮了揮拳頭,表示下次再跟小李算賬。
——
“所以,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路上,天天開口問向一旁的宇智波佐助。
“或許,是這些天的日子太過順利了吧。一開始,在你給我說那些事情的時候,潛意識下,我其實本能地在抗拒任何人‘出事’的可能。”
宇智波佐助麵無表情,開口說道:
“反過來,正如你所說,倘若,最終的一切都是寧次單純地想要跟你分手的話,那麽,對我來說,其實也是最好的可能。”
反正,路上無事。
佐助索性就展開談一談,先前自己的全部想法:
“日向府邸之中,在看到日向寧次的那一瞬間,我就幾乎要確認了,他就是寧次本人。
“說話的口氣,看書的姿勢,臉上的神情,與我所熟悉的那個寧次沒有任何區別.
“要知道,我倆人朝夕相處了那麽久,任何細微的差別,我都自信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你說暫時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其實,是安慰我,對不對?”
聽著佐助坦誠的話語,天天的一顆心一路下沉。
另外,小李方麵所得到的情報,也更是進一步夯實了“寧次變心”的可能。
念及此,天天咬著嘴唇,強打精神問道。
“不錯。”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個人,就是日向寧次。
“隨後,直到他說出了想跟你分手的事情,在我看來,一切疑點其實就已經是迎刃而解了。”
宇智波佐助站定腳步,半晌後,又一次緩緩開口說道:
“感情的事情,對我來說太過陌生。我其實,並不能全然地理解你們的行為。”
聽不見音樂的人,總以為跳舞的人瘋了。
在宇智波佐助看來,戀愛中的人,是一種很難理解的生物。
他們有時候自殺,有時候狂喜;
有時候愛得要死,有時候又決絕得想要斬斷與對方的一切聯係。
既然,愛沒有道理,那麽,分手恐怕也同樣沒有道理。
既然,自己不能理解,日向寧次為什麽非要愛上天天,說什麽“沒有辦法”。
那麽,自己不能理解日向寧次的突然分手,恐怕,也是十分正常的。
前者,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事,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後者,同樣是不能理解的事,那麽,也未嚐不能是真正的事實?對不對?
在麵對陌生且不擅長的領域時,每個人都會以黑盒的方式,去作出一個粗放的認知判斷。
越是不懂,就越是粗放,越是粗放,就越是大膽。
因此,在聽到寧次明確表示想要與天天分手之後,佐助的第一反應便是——
OK,又來到了我完全不熟悉的領域了。
隨後,在日向寧次大吐苦水之後,惱火的宇智波佐助更是直接認定:
這一切,就是這對狗情侶分手造成的羅生門式鬧劇。
是天天不能接受現實,轉而疑神疑鬼,把自己扯進了這場無謂的鬧劇當中。
直到,甘栗甘門口那點心的味道,才又一次讓佐助冷靜下來,重新回到了“不可知”的狀態當中。
不知道,沒有關係。
有的是辦法去知道。
比“不知道”更為可怕危險的,是“誤以為自己知道”。
既,上述那種,麵對黑盒的“粗放式”經驗總結。
而一個假的答案,則會讓人在錯誤的地方,徹底得停下腳步來。
“總之,我應當正視自己不懂感情這一客觀現實,把一切可能性都對等看待。不能因為自己不懂,就想當然作出結論。”
宇智波佐助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感**彩。
“所以.”
天天若有所思道。
“所以,就算百分之九十我確認那個人就是寧次,也不能等同於寧次沒有問題。”
宇智波佐助接過話來,認真說道:
“就算現在一切跡象都指向寧次變心,也不能證明真相就是如此。
“還是那句話,‘一百個疑點,也無法構成一件證據。’在拿到決定性證據之前,我不會對此事做任何預設。”
頓了頓,佐助繼續說道: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繼續擴大調查範圍。看一看,小李所接觸的那個日向寧次,究竟想要告訴我們什麽.”
說話間,宇智波佐助停下腳步,抬頭看去。
麵前,赫然便是木葉醫院的大門。
“哇!好久不見呀!你也是來看我的嗎天天?嘿嘿,我馬上就快好了其實”
病床上,漩渦鳴人右手以及胸前的半邊身子纏滿繃帶,熱情地與二人打著招呼。
“精神不錯嘛。”
天天笑著問候道。
佐助認為,在小李那邊,得到的“繪裏”的這一線索,實在是太過刻意,就像是那個寧次有意留給自己的信息一般。
因此,在與“繪裏”本人直接接觸之前,佐助決定依舊是按照原有計劃,盡可能多地問一些同期同伴。
先行收集周邊證據。
“所以,帶來了嗎?”
同天天打完招呼之後,漩渦鳴人扭頭看向佐助,一臉期待的表情。
“帶什麽?”
佐助愕然,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拉麵啊!!拉麵!
“上次明明說好了的呀!”
漩渦鳴人大聲喊著,一副世界末日,當即要就地崩潰的樣子。
“我忘記了。”
宇智波佐助一邊平靜說道,一邊隨意拉過來一把椅子,開口說道:
“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些關於寧次的事情。”
聽到佐助這麽說,漩渦鳴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
神情,十分地不太自然,低聲嘀咕道:
“又是寧次啊”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當前的寧次,是他國的臥底間諜所假扮的。
“這次過來也是想跟大夥兒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你這些天,可曾有見過他嗎?”
這一次,是天天照貓畫虎,模仿著此前佐助的樣子,接過了話茬,對漩渦鳴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鳴人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緊跟著不敢大意,連忙認真回憶著:
“他,還真的來探望過我一次呢。不過,沒有坐太久就離開了。”
“具體說了什麽呢?”
天天十分驚喜。
沒想到,連續問了兩個人,居然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沒有說什麽,你知道的,就是探望病人常見的那一套。
“感覺怎麽樣啊,有沒有好一些啊,什麽時候出院啊,巴拉巴拉巴拉,擦擦。”
漩渦鳴人有些聒噪地回答著。
“還有其他的嗎?比如,讓你感覺有些反常,有些在意的事情?”
天天繼續問道。
“emmm,可疑的事情,我想想”
漩渦鳴人將沒有纏著繃帶的左手捏在自己的下巴上。
眯起眼睛,又一次扮演起偵探角色。
思考片刻後,再一次開口說道:
“閑聊的時候,他向我打聽一位名叫繪裏的護士呢。
“恰好,沒多久繪裏就進來幫我換藥,他當時啊,就死死地盯著人家!然後,等人家出去了,立刻就跟上走了,招呼都沒有給我打!真的是很沒禮貌的家夥呢!”
漩渦鳴人一邊說,一邊用眼角偷偷觀察宇智波佐助。
全然沒有意識到,身旁的天天早已捏緊了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惱怒模樣。
“還記得那天是五月幾日嗎?”
宇智波佐助繼續問道,如同一台沒有感情的推進機器。
“呃,是上一次換藥的時候。
“每次換藥,間隔時間是三天,恰好,今天也是要換藥的日子。今天是,呃
“五月二十一日,向前倒推的話,一七得七,二七十四,三七四十一”
漩渦鳴人尷尬地掰著手指,推算著相關的日子。
“五月十八日。”
也就是,見過小李之後的第二天。
宇智波佐助替代其給出了答案。
緊跟著站起身來,拉著一旁的天天,大步走出了病房。
全然不顧身後漩渦鳴人的叫喊:
“你怎麽也變得這麽不講禮貌呀!
“我說,以後要少跟寧次來往呀!你看他,都給你也染上這非常不禮貌的習慣了!
“還有!拉麵啊!拉麵!下次一定要記得呀!!”
“閉嘴!你打擾到其他病人的休息了!”
一道俏麗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漩渦鳴人撕心裂肺地呐喊。
此人,語調上雖然竭力想要表現得疾聲厲色一些,但依舊無法掩飾其聲音的甜美。
“呃,抱歉呀,繪裏護士。今天又是你幫我換藥嗎?”
漩渦鳴人的聲音變小了很多,不好意思地回應著。
原本,已經走出數十米的宇智波佐助二人,頓時雙雙停下腳步。
這一邊,聽到繪裏的名字,天天雙目噴火。
立刻轉身,當即便要向著漩渦鳴人的病房急速衝去。
大家對於上一章不太滿意,一定是我沒有寫清楚。
責任在我。
這一章中,我花了一定的篇幅去回顧佐助的心態,寫法上,稍微有些突兀,但能力有限,言盡於此。
我還是認為,作品是不能解釋的。讀者沒有讀出那個意思,那就是作者在設計上出了問題。
大家多提意見,如果這本書真的讀的很惡心了,真的鼓勵大家棄書或者直接留言罵我。
這些天我白天照顧孩子家人,晚上熬夜寫,第二天抽時間修改調整補充,本身就很狼狽了。成績,也是一天比一天差,撐著我繼續寫的,很大程度上,就是追讀的各位。但倘若真的讓你們也失望了,這個事情,就再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商業上,這本書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宣告失敗了。
看得不爽,一定要留言說出來,大家互相別耽誤了。
到時候,我的打算是停更到九月,等老大開學,時間寬裕了。我再按照大綱快速通關一下。我說不太監就一定不太監,但那個,就純粹是給我自己個人一個交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