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繪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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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呀。
    “請問,是來探訪病人的嗎?”
    一道甜美的聲音疑惑問道。
    半分鍾前,漩渦鳴人的病房大門再一次被猛然推開。
    門口,天天麵色陰沉地站在那裏,表情不善地盯著眼前這位名叫繪裏的木葉醫院護士。
    不得不說,日向寧次這個混蛋。
    眼光,的確不算太差。
    與春野櫻相似,護士繪裏同樣有著一頭粉色的頭發。
    白色護士帽,帽簷上繡著精致的花紋,帽頂輕輕翹起,顯得既專業又可愛。
    她的個子不高,但腿部修長勻稱。
    一雙白色的過膝襪,映襯於護士裝的裙圍下方,顯得十分清純可人。
    雖然,繪裏剛剛訓斥過漩渦鳴人。
    但麵對天天的闖入,她依舊是一副甜美的樣子。
    隻見她眨巴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氣勢洶洶的天天。
    “啊?是忘記什麽東西了嗎?”
    漩渦鳴人完全看不出天天的情緒,呆頭呆腦地問道。
    “喂!你就是那個叫繪裏的家夥”
    天天的眼睛一直盯著對方,剛欲發作,身後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當即便打斷了天天的話語。
    “您好,我們是日向寧次的朋友。”
    宇智波佐助淡漠的聲音適時響起。
    隻見他邁步進入病房當中,輕輕拍了拍天天的肩膀,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隨後,佐助又越過天天身邊,走到繪裏麵前,對她禮貌地說明著二人的來意。
    漩渦鳴人躺在病床上,清澈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遊移著,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一邊,或許是宇智波佐助離自己太近的緣故。
    抑或許,是又一次聽到了日向寧次的名字。
    護士繪裏,那原本有些疑惑呆萌的表情。
    此時,頓時變得害羞了起來。
    “有什麽事情,還是出去說吧。”
    繪裏紅著臉回應道,聲如蚊訥。
    隻見她低著頭,輕輕地繞開了佐助身邊,逃也似地向著向病房外麵走去了。
    “喂!那我的藥究竟算是換好了嗎?”
    病床上,漩渦鳴人大聲抗議著:
    “一個個的,怎麽今天都這個樣子啊。”
    “已經換好了,安靜點,你這笨蛋!”
    門外,繪裏紅著臉大聲回應著,隻求對方不要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如果,伱真的想要了解真相的話。那麽,等會兒一句話都不要多說。”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並沒有急著追出去。
    而是正視著天天的眼睛,認真警告道。
    老實說,剛剛在走廊上時,佐助就不同意直接與“繪裏”見麵。
    無奈天天跑得太快,佐助剛一猶豫,便演變至眼下的這一情形。
    “不然的話,你就先在這裏等我。不要參與此次問話了。”
    看到天天沒有回話,佐助繼續說道。
    隻見,天天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乍見之下,護士繪裏的甜美與可愛,已經令她心中頗為吃味。
    而聽到“日向寧次”的名字之後,繪裏的那個反應,更是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如此嚴肅地表態,天天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木葉醫院,病房走廊盡頭。
    樓梯口,無人處。
    “不是,日向寧次他到底要做什麽呀?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呀!
    “怎麽都鬧到我工作的地方來了!”
    剛一見麵,繪裏就立刻皺著眉頭對佐助二人說道。
    明明是抱怨的話,但結合著她那甜美的外表,聽上去,竟如同撒嬌一般。
    “你再給我跺個腳試試。”
    一旁,天天麵色不善,出言警告道對方。
    “什麽說清楚了?”
    宇智波佐助不滿地瞥了一眼天天,平靜地開口問道。
    “你們?既然你們是寧次的朋友,你們應該知道的呀”
    繪裏疑惑地眨著眼睛,不由得開口說道:
    “那麽,寧次他叫你們來找我,又是要做些什麽呢?”
    一旁,天天剛想開口說話,佐助卻立刻打斷說道:
    “我是暗部的忍者,現接到線索,日向寧次可能牽扯到一起嚴重的案件當中,你是他此前突然接觸的陌生人,自然要找你了解情況。”
    “我,我就是木葉醫院的普通醫療護士呀!我連忍者都不是呀!”
    聽到佐助的身份之後,繪裏立刻就慌了神,一副害怕的模樣。
    隻見她漲紅著臉,連連分辯道:
    “我的檔案,靜音主任那裏全部都可以查得到的呀!
    “哪一年,我在什麽地方,做過什麽事情,還有我的家庭情況,全部都是清清楚楚,清清白白的呀”
    說到後麵,繪裏已經明顯帶上了哭腔。
    真的是,我見猶憐呢。
    天天望著淚眼汪汪的繪裏,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你不要害怕。
    “隻要誠實說明白與他接觸的整個過程,我們一定不會找你麻煩的。”
    一旁,宇智波佐助似乎對於美貌有著全然的免疫。
    他隻是沒有想到,暗部的身份居然會這麽好用。
    隻聽他出言勸慰著,誘導著對方說出更多的真相出來。
    很顯然,對方給出的真相,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根據繪裏所說,日向寧次就是在漩渦鳴人的病房裏與自己初次見麵的。
    在那之後,他便對自己展開了荒唐的追求。
    具體行為,包括但不限於:
    日向寧次給繪裏送花;
    日向寧次給繪裏朗誦詩歌;
    日向寧次熱情洋溢地求愛;
    日向寧次整天尾隨人家上下班;
    “.對了,還有一次。應該就是昨天,哦,五月二十日上午。
    “他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隻琵琶,攔在我下班的那條路上,一邊唱,一邊說請他交往之類的話”
    “他他媽還彈上琵琶了?!”
    這一邊,天天再也忍受不住,當即就要掏出流星錘來,表示自己必須要砸點什麽。
    “天天!”
    宇智波佐助厲聲提醒道。
    緊跟著,一道電光閃進他的腦海當中。
    五月二十日,正是佐助與寧次見麵的那天。
    如果說,當時寧次正在與麵前這個女子糾纏。
    那麽,在日向府邸中與自己見麵的,又是哪個?
    隻見他一手攔著天天,一邊扭頭嚴肅問道:
    “你說的是昨天?!
    “具體是幾點?”
    對麵,繪裏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搞得一頭霧水,結結巴巴說道:
    “呃,確,確定呀,又不是多麽久遠的事情,大約,就是上午八點多鍾的樣子”
    聽到這話,宇智波佐助原本發光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了下去。
    時間上,沒有漏洞。
    “那麽,下午的時候,他有再來找你嗎?”
    宇智波佐助不肯死心,繼續問道。
    這一邊,聽到佐助的話語之後,天天也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全然地冷靜了下來。
    “沒有。”
    繪裏眨巴著眼睛,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麽,你所見到的日向寧次,你確定,從來都是同一個人嗎?”
    一旁,天天也平複下了情緒,開口問道。
    “這種事情.一般人誰會往那邊想呢?
    “況且,我對他也不熟悉呀”
    繪裏有點被嚇到了,怯生生回答道。
    片刻後,見對麵兩人都沒了動靜,繪裏又大著膽子回答道:
    “不過,從他那庸俗求愛的手法來看,倒是很其有一貫性的。”
    沉默。
    大段的沉默過後,宇智波佐助如夢初醒。
    “謝謝您的配合,感謝您。
    “一切都為了木葉的和平。”
    按照當初在暗部的習慣,宇智波佐助例行公事地丟下這麽一句話後,當即便拉著天天離開了。
    身後,繪裏護士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下來。
    隨後,確定二人消失不見之後,繪裏明顯鬆了口氣。
    隻見她低著頭,快步向木葉醫院的四樓走去。
    隨後,在一個拐角處的雜物間前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門開了。
    雜物間中,又一個繪裏正跪坐其中,渾身被繩子緊緊地綁著。
    她的嘴巴也被毛巾牢牢塞住,門口之後,更是激動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隻見她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用乞求的眼神,可憐兮兮地凝望著門口的那個自己。
    假繪裏快步上前,一邊給繪裏鬆綁,一邊在其耳邊低聲耳語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
    “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吧,任何人,都不會受到傷害的。
    “對不起”
    恍惚間,給對方鬆綁中的假繪裏。
    那雙同樣明亮的眼睛當中,似乎閃過了一道純白的眼眸。
    ——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該放棄了。”
    木葉醫院外,林蔭小道。
    走出醫院大門之後,天天失魂落魄地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後,有氣無力的說道。
    “放棄什麽?”
    宇智波佐助快步走著,一邊翻看著手中關於繪裏的檔案,一邊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先前,與繪裏分開之後,佐助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木葉醫院,而是轉向去了靜音的辦公室中。
    基於彼此之間的熟悉,佐助隻是隨意地編造了一個理由,便拿到了繪裏的檔案。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寧次他,顯然是愛上別人了。”
    天天苦笑著,隻覺得自己過去這兩年,像極了一個全然的笑話。
    “問題就在於太明顯了。”
    宇智波佐助臉色難看,一邊快步走著,一邊開口說道:
    “你不覺得,一切的情報,指向性都太過明顯了嗎?
    “我本來就不同意你跟著!過早地接觸那個名叫繪裏的家夥,隻會影響你我的最終判斷!”
    “可是我”
    天天欲言又止,卻又自覺理虧。
    片刻後,終於賭氣說道:
    “一切線索指向性明顯,是因為事實本就如此!
    “那你說,你接下來是什麽打算?”
    “你先回去吧。”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佐助尊重並理解天天的心情。
    但他更在意真相的調研速度。
    天天的感情太過豐沛,隻會影響大家的行動和判斷。
    緊跟著,宇智波佐助大步向前,繼續著自己一個人的調查。
    毫無疑問,那個繪裏有問題。
    走出數十米,宇智波佐助隨意走進了一家商店當中,購買了兩包麵包。
    隨後,佐助又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幾隻鳥兒在宇智波佐助的身邊落了下來。
    佐助掏出了繪裏的照片,與鳥兒們彼此私語著。
    幾分鍾後,鳥兒們再次振翅飛向高空,盤旋片刻,便向著木葉方向的醫院飛去了。
    ——
    “抱歉啊,說起來,自從你們回來之後,我還從未見過日向寧次。”
    上忍俱樂部中,奈良鹿丸一邊整理著書籍,一邊扭頭對佐助說道。
    “哇,佐助穿上這身武士服之後,居然比以前還要帥耶!那,那是腹肌嗎?我,嘿嘿”
    “那種事情,誰會記得呀!
    “emmm,好吧,我想想。”
    山中花店中,山中井野一邊澆花,一邊對佐助說道:
    “倒是有來我們花店裏買過一束花。看樣子,不像是送給天天的。寧次那家夥,果然看上去不是那麽老實呀”
    “嘿嘿,話說,我真的不可以摸一下嗎?
    “喂!幹嘛這麽快就要走了!”
    “汪!汪汪!”
    “好樣的,赤丸!”
    “啊?寧次嗎?沒有,從沒見過。”
    木葉城郊,犬塚牙興高采烈地陪同赤丸玩著撿球遊戲,一邊大大咧咧地對一旁的佐助回應說道。
    “未曾聽聞過關於寧次君的消息與氣息。”
    油女誌乃說。
    “啊,在烤肉店門口有見到,寧次與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的樣子哦。好像是想請對方吃飯,誒呀,其實,如果是烤肉的話,我也可以陪他一起啊。”
    秋道丁次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嘟囔著回答。
    “繪裏嗎?呃,為、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哈哈,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小姑娘啦。”
    春野櫻將自己的頭發攏到耳朵後麵,嘴上尷尬笑著,心中已經是萬馬奔騰。
    “.”
    “是的,我有見到過寧次來找她,不過我當時也有工作在忙,我們隻是簡短地打了個招呼,沒有說幾句話。”
    “躲我?沒有誒,沒有這種感覺。嘻嘻,有誰會躲我呢?”
    春野櫻吐了吐舌頭。
    “不!我一點也不認識她!!”
    不知為何,春野櫻的樣子變得非常可怕。
    “對、對不起,佐助君。你說的寧次與繪裏之間事情,總之,就跟你聽說的是一樣的。”
    自覺失態的春野櫻,立刻又恢複為淑女的樣子。
    心中恨恨想道。
    可惡啊,先是日向寧次,現在又是佐助君。
    繪裏那個家夥,為什麽突然變得那麽受人歡迎啊!混蛋!
    “寧,寧次,哥哥嗎?”
    “我,我不知道呀,這些天從未見過呃。”
    麵對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話的宇智波佐助,不知為何,日向雛田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緊張。
    “日向一族,最近,有什麽動向嗎?”
    盡管,宇智波佐助已經竭力在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友善一些。
    然而,他還是無法很好地掩藏住自己心中的隱隱敵意。
    “我,我不知道呀”
    日向雛田紅著臉,低頭點著手指,局促說道。
    “你是日向一族的宗家長女”
    話說到一半,看到雛田這副樣子,佐助不由得想起寧次關於日向雛田的處境評價——
    “棄子而已”。
    念及此,佐助不得不又把後麵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總之,帶話給你父親。寧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寧次的敵人,便是我不死不休的敵人。”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隻留下一臉愕然的日向雛田站在身後。
    ——
    至此,宇智波佐助才算是徹底搜集完了一切周邊線索。
    他一邊快步走在路上,一邊在腦海中急速梳理著獲取到的一切信息。
    天天,日向寧次一直在躲著對方。
    奈良鹿丸,犬塚牙,油女誌乃,如果,雛田沒有撒謊的話,那麽也包括日向雛田,這四個人,明確表示,沒有見到過日向寧次。
    至於自己,宇智波佐助。
    回憶起來,寧次的狀態也有些反常,再怎麽說,也不至於隻是跟自己點一點頭,姑且同樣可以算作是在躲著自己。
    如此,以上六人可算作一類,既日向寧次有意避免與其見麵的人。
    秋道丁次,春野櫻,山中井野。
    寧次有與其被動接觸過。
    沒有躲閃,也沒有深交。
    以上三人,可以算作第二類,既日向寧次不在乎的人。
    李洛克,漩渦鳴人。
    寧次主動上前與其搭話,似乎,是有意想要留下線索一般。
    那麽,以上三大類中,有什麽規律可以發現呢?
    宇智波佐助認真思索著,腦海中,忽然沒來由地想起,此前,鬼燈水月曾經在心中對自己的吐槽。
    //
    (“那個,佐助大哥。雖然,外表來看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問上一句。
    (“這小子,跟剛剛那一對西瓜頭師徒之間,是不是,也有那麽一點血緣關係?
    (“另外就是,那個,他們這些人,都是近親結合的產物嗎?”)
    //
    宇智波佐助嘴角帶笑,又一次被鬼燈水月的刻薄給逗笑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身在何方。
    總之,回到一開始的問題,李洛克與漩渦鳴人之間的最大共同點,恐怕,就是智商了。
    再來看第一大類,日向寧次繞著走的人——
    奈良鹿丸、犬塚牙、油女誌乃、日向雛田、天天,以及自己。
    一個公認最聰明的家夥,第八班全員,最為擅長追蹤和探查的同伴。
    以及,與寧次最熟悉的人。
    你,究竟想要隱藏些什麽呢
    宇智波佐助在心中不斷推理著。
    終於決定,要開始向外界求助了。
    一個人,懂得向外界求助,當然可以算作是優點。
    但在內傾型人格的宇智波佐助看來,向外界求助的前提,一定是自己已經窮盡了一切的努力。
    對任何內傾型的人格而言,遇到問題的第一反應,必然是求助自己。
    直到做完一切工作,並且有了自己的初步判斷之後,他們才會張開懷抱,去傾聽一切來自外界的相關建議。
    佐助知道,無論是麵對任何問題。
    隻有自己,才是永遠的第一責任人。
    麵對難題的是你,做決策的是你。
    做完決策之後,受益的是你,吃虧的,當然還是你。
    隻是你。
    至於他人的建議。
    當然,也有好處。
    可以激發靈感,可以開拓視野,甚至可以點石成金。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自己要對這個問題有一個最基本的判斷。
    在內傾型人格看來,一遇到問題,第一時間不想著自己處理,反而是哭著向外界的朋友挨個求助。
    恐怕,這是廢物才會作出的選擇。
    不知道某些人是怎樣的廢物。
    但宇智波佐助,他顯然不是。
    從日向雛田所在的地方離開,太陽已經逐漸西沉。
    月色下,宇智波佐助大步向著暗部走去。
    印象中,哪怕是在夜裏,卯月夕顏前輩也是常常會選擇留在暗部加班。
    專業的事,當然要找專業對口的人去求助,效率才會更高一些。
    但是,為了開拓自己的視野,以及,看在獎勵的份上。
    宇智波佐助還是在路途當中,打開了係統,並寫下了自己眼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