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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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筒瞳術·瞬華!”
耳邊,聽到了日向花火的提示之後,宇智波佐助沒有一絲耽擱。
瞳孔中,三勾玉寫輪眼迅速旋轉,再一次變為了圓鑽形態萬花筒的模樣。
當即便解除了“須佐能乎”,以最快的速度,徑直向著提示的方向拔劍衝了過去。
黑暗中,隻聽得“撲哧”一聲,草薙劍刺入肉身。
下一秒,瞬華解除。
遠處,日向花火駭然地望著這一幕,既驚歎於佐助的速度,更驚歎於對方的果決。
她隻覺得,這一劍仿佛是自己親自刺的。
對佐助而言,刺中誰並不重要。
場內的三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
“可,可惡.
“該死的小鬼”
耳邊,誌村團藏的喉嚨當中,又一次發出了“柯柯”的響聲。
感受著劍身傳回的那熟悉的反饋觸感,宇智波佐助這才確信。
自己所刺中的,又是那誌村團藏。
“鼬
“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條)生命的最後一刻,誌村團藏用盡最後的力氣,向著黑暗中大聲喊話道:
“殺了這穿越者,這是救回你弟弟的唯一方法!”
黑暗中,原本已然萎靡不振的宇智波鼬,此時猛然抬起了頭。
那仿佛早已停止的心跳,終於也再一次躍動起來。
是啊
是啊!
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
佐助
佐助還在等著我去救他!
“閉嘴!”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手中用力,草薙劍在誌村團藏的胸膛中猛然一擰,隻聽對方傳來一陣悶哼。
當即便再也沒了聲息。
說來,那煩人的“伊邪那岐”,如此一來,就還剩最後一個了吧?
正當宇智波佐助沉吟之際,黑暗中,隻聽得一側傳來一陣惱怒的罵聲。
“混賬東西!”
清楚知道,是日向花火在報信的日向日足,此時隻覺得難以置信。
眼看著自己寄予厚望的繼任者,此時竟做出了違背家族利益的選擇。
日足的心中隻感到既驚又怒,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培養了你這麽多年,竟是如此地不識大體!
“該死的吃裏扒外的混賬.”
“宇智波流劍術·劍躍斬!”
這一邊,敏銳捕捉到對方發聲方向的宇智波佐助,依舊是沒有任何遲疑。
隻見他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與那草薙劍仿佛合二為一。
半空之中,身體舒展,橫劍在前。
整個人猶如一隻矯捷的雨燕,穿過那濃濃黑暗,向著日向日足的方向果斷攻去。
“嗬——!”
黑暗當中,剛剛被父親責罵,眼眶中已經是噙滿淚水的日向花火。
還顧不上感到委屈,便又看到這緊隨其後的變化。
當即腦袋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咣啷——”
草薙劍·月影劃過。
一截圓木一分為二,落在地上。
另一邊,同樣通過白眼,緊緊盯著宇智波佐助動向的日向日足,終於是在最後時刻,使出了那“替身之術”,躲過了這必死一劫。
下一秒,周圍的黑暗如同墨色淡出水中一般,緩緩地恢複為本來的樣子。
“.亮了!”
看到那黑暗褪去。
山下圍觀眾人,第一時間開始了議論紛紛。
“佐助大人呢?”
“果然佐助大人是有辦法的!”
“那個躺在地上的是誰?”
“又是團藏嗎?”
“我都替他有點累了.”
“.”
山頂之上,幽而複明。
宇智波佐助用力眨了眨眼,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視線對光線的適應。
抬眼望去,卻看到日向日足正貓著身子,向著出口的方向急速逃離。
“哪裏跑!”
宇智波佐助殺心大起,正欲持劍追趕。
麵前,卻又一次出現了那張令人憎惡的,帶著一雙淚溝的麵孔。
“你的對手,是我。”
隻見,一臉蒼白的宇智波鼬,此時正定定地站在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前方。
口中冷冷地重複說道:
“你的對手,隻有我。”
佐助身形一滯,再一次抬眼看去,日向日足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
“該死!”
宇智波佐助口中咒罵著,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波動之後。
“鋼之意誌”再一次發揮作用,強行讓自己回歸冷靜下來。
不錯
既往,不追。
宇智波佐助靜靜地望著宇智波鼬。
看上去,雖然是自己在“以一敵三”。
但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真正的對手,也隻有宇智波鼬一人而已。
若不是他,誌村團藏怎麽可能撐到現在。
而另一個跳梁小醜,日向日足之所以膽敢向自己發起攻擊,其實,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撐腰,讓對方看到了機會而已。
說起來,木葉村中,像誌村團藏那樣,有著堅定信念的瘋子或許不多。
但像日向日足這種心存僥幸的中間派,投機者,卻又不知還藏有多少。
日足之所以會急著第一個跳出來,不過是因為對先前的齟齬過於畏懼罷了。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望著日足離開的方向,心中暗道:
那個家夥,不過是一隻被嚇壞的老鼠。
回過頭來,再次看向麵前的宇智波鼬,佐助的心思也逐漸明朗起來。
忍者世界,強者為尊。
若是不能在此將宇智波鼬徹底打倒,那麽,後續的跳梁小醜,又不知還有幾多。
至此,宇智波佐助徹底冷靜下來,隻見他冷眼看著麵前的宇智波鼬。
心中,忽然理解了三代火影,那一日在屋頂之上,獨自麵對大蛇丸的心情。
大考。
欲成火影,就必須向人們實打實地展示出自己的絕對實力。
這是一場,在全村忍者麵前直播的究極大考。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你真的想好了嗎?”)
腦海中,自來也無不擔憂地開口問道。
(“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這邊,宇智波佐不明所以,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來也還要說些什麽。
原本準備即刻動手的動作,也隨之緩緩停了下來。
(“我是說,關於日向日足的處決。”)
另一邊,已然察覺到佐助那堅定殺意的自來也,忍不住開口提醒說道:
(“畢竟,他是你的學生,日向花火的親生父親。”)
(“所以呢?”)
宇智波佐助還是不知道自來也要說些什麽。
頓了頓,隻聽他在腦海中坦然說道:
(“他要殺我,我便殺他。
(“在這之後,至於花火要不要向我報仇,那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你”)
話雖如此,可是.
自來也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心中,也不知該說這個弟子到底算是冷血,還是真的理性到了極致。
(“我隻是擔心你以後會後悔。”)
片刻後,自來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日向一族的未來,乃至花火本人的想法,其實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隻是,情感本就十分豐富的他,麵對宇智波佐助的理性與坦然。
除了不能理解之外,心中還是不由得有些擔憂。
(“畢竟,她剛剛才幫了你。”)
自來也無力地掙紮著。
(“那是她的事。”)
宇智波佐助聲音冷漠,立刻就給出了自己回答。
仿佛這個問題,他自己早已提前在腦海中演練過一次一般。
命運。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原點,做出最符合自己人性的選擇。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亦如此。
日向日足如此,日向花火如此,我,亦如此。
匯聚在一起,便結成了那互相交織影響的不同人生。
每個人,都需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也隻能夠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這,便是宇智波佐助的人生觀。
(“遺憾,當然是有的。
(“但選擇是日足做的,不是我。”)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某種程度上,日向日足的選擇,對佐助也是一種解脫。
麵對自來也的欲言又止,佐助何嚐不明白,師父所指的究竟是些什麽。
但事已至此,向來講究向前看的宇智波佐助,早已在第一時間便消化接受了這一困局。
(“木葉的滌蕩清掃,便在今日了!
(“沒時間給您婆婆媽媽啦!”)
宇智波佐助在心底歎了口氣,隨後立刻提高音量,在腦海中大聲喝道。
(“我婆婆媽媽?
(“你在開什麽玩笑?!”)
腦海中,已經明白了一切的自來也,又一次恢複了往日裏的態度與神情。
隻聽他誇張地做出一副氣急敗壞地模樣,在佐助的腦海中絮叨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講話呀!
(“我可是不分東南西北,天下無敵的三忍之一,白發童子蛤蟆使者,迷倒眾生的美男子.”)
聽著師父的扯東扯西,佐助那原本沉重的心情,終於也變得稍稍輕鬆了一點。
隻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腦海中大聲喝道:
(“要上了!”)
下一秒,宇智波佐助雙目一凜。
手中的“草薙劍·月影”,瞬間爆發出藍紫色的雷光。
強烈的電流瘋狂閃爍著,發出了猶如上千隻鳥兒在齊聲鳴叫的刺耳聲音。
雷光的映襯之下,宇智波佐助那絕美端麗的臉龐,忽明忽暗的不斷閃爍著。
隻見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宇智波鼬。
心中,除了戰鬥本身,再無任何其他一絲雜念。
聚焦,當下。
“雷遁·千鳥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