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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
    頓了頓，漩渦鳴人卻又遲疑說道：
    “深作爺爺曾告訴我，仙人模式的修行，隻有體內擁有強大查克拉的人才可以。
    “不然的話，瞬間就會被自然能量完全吞噬殆盡，變成青蛙的。”
    呃，會變成青蛙的嗎？
    宇智波佐助暗自吃了一驚。
    一旁，自來也也開口附和道：
    “第二點嘛，就是要擁有永不放棄的堅強毅力。
    “畢竟，仙人模式的修行，對一般人來說，的確是有些太過艱辛了。”
    頓了頓，自來也卻虛弱地笑了笑，對鳴人說道：
    “不過，這兩點對你師哥來說，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
    妙木山的日子，對宇智波佐助很有裨益。
    相比於忍術，主要來自於忍者自身的內部能量。
    仙術，則可以通過吸取外部能量加以運用。
    其中，對自然能量的感知和利用吸收，便是仙術修行的重中之重。
    “想要感知並吸收自然能量，關鍵就是要與自然融為一體。”
    修行第一日，深作仙人對宇智波佐助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去死。”
    蛤蟆文太的兒子，蛤蟆吉過來湊著熱鬧，嗡聲說道。
    “別說些奇怪的比喻啊！”
    深作仙人責罵道。
    頓了頓，轉過頭來安慰著佐助：
    “別擔心小佐助，不會真的去死的。
    “想要吸收自然能量，就要去感知自然能量。
    “然後，將其吸引到自己身邊，自由地在身體內流通進出。”
    “那麽，具體的實現方式呢？”
    宇智波佐助虛心地請教著。
    “具體來說的話.”
    隻見，深作仙人伸出一隻手指，指向宇智波佐助的鼻子，簡短說道：
    “別動。”
    “唔？”
    “意思就是，自然能量要在停止作為動物的流動之後，當自然能量的流動調和之時，才能第一次感受到相應的力量！”
    深作仙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認真說道。
    “所以是，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複。
    “是嗎？”
    宇智波佐助似有所悟。
    先前，在係統論壇中無意間看到的一句話，此時也適時浮上心頭。
    隻聽他緩緩地背誦著。
    隨後以一種請教的眼神，認真地看向深作仙人。
    “哇——！
    “好像他這個更厲害一些啊！”
    一旁，蛤蟆吉率先沉不住氣，大聲喊道。
    這邊，原本還想作出宗師姿態的深作仙人，卻也被佐助這簡短的話語，給直接鎮住了。
    隻聽他尷尬地咳嗽兩聲，強行說道：
    “嗯，我們兩個說的就是一個意思。”
    之後的日子裏，佐助分別經曆了蛤蟆油輔助感知自然能量；
    不使用油，控製自然能量；
    尖銳的山頂之上，使用一塊木板坐禪；
    閑暇時間，便去陪同漩渦鳴人一同照看自來也老師。
    某種程度上，這段日子比在“大蛇丸科技大學”時還要來得安逸。
    安靜，重複，且不斷有著確切提高的日子，對宇智波佐助來說，總是最幸福的時候。
    隨著對自然能量的感知與修行，影岩一戰之後，宇智波佐助心中，那原本逐漸變得浮躁動搖的心緒，也再一次變得堅定沉穩了下來。
    關於先前，係統論壇當中，那些發帖後沒有來得及仔細閱讀的內容，佐助也有了好整以暇的心情和時光。
    說起來，六道佩恩一戰，雖然倉促，但由於對情報的稀缺依賴，完成的建議獎勵，卻並不算少。
    凝神望去，那係統當中，已完成的獻策建議一欄裏，靜靜地躺著藍、白兩張卷軸。
    【恭喜你完成了獻策——直奔雨隱忍村西側水域，找到自來也。獲得C級卷軸！】
    【恭喜你完成了獻策——優先擊殺地獄道佩恩。獲得E級卷軸！】
    展開。
    佐助心念一動，先行打開了那張湛藍色的C級卷軸。
    【你打開了C級卷軸，恭喜你獲得忍術感悟：土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掌握】
    【附屬，初階土遁忍術體驗：土遁·土中潛航】
    【C級忍術，用查克拉將地下的固體沙石變成流體，使自己可以在地下土壤中快速遊動。】
    看到這個，宇智波佐助心思一動。
    雖然，單獨來看，獎勵的等級不算很高。
    但隨著土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掌握，至此以來，自己也終於將風、火、雷、水、土，這五種屬性變化全部掌握了。
    再配合上寫輪眼的洞察與複製能力，某種程度上，自己已經徹底滿足了大蛇丸所心心念念的那個理想的前提。
    既，掌握天下的所有忍術。
    此外，考慮到仙人之體的極大加持，基本上隻要一上手，複製、或學習到的新忍術的效果及其規模，都會是更強的PLUS版本。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心中，不由得愈發躊躇滿誌起來。
    緊跟著，他將目光繼續投向了那白色普通的E級卷軸。
    心中再次默念打開。
    【你打開了E級卷軸，恭喜你獲得秘籍——（德）康德：《永久和平論》】
    又來？
    宇智波佐助吃了一驚。
    先前那本大部頭帶來的震撼，餘威尚存。
    此時，一看到係統再次給出了書籍獎勵，明明不是學渣的佐助，也由衷地感到了一陣頭疼。
    好在，相比於上一本，這本看上去內容要少了許多。
    厚度來看，隻是薄薄的一個冊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獎勵對應的等級也低了一檔。
    如此說來，可能在理解的難度上也會低一些。
    宇智波佐助打開書籍，伴隨著閱讀的深入，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太天真了。
    對佐助來說，兩本書一樣恐怖。但恐怖的方式卻全然不同。
    上一本《曼昆經濟學原理》，其難點主要在於海量的，未曾見過的新的概念。
    但倘若摘出那些不認識的名詞的話，語句之間的邏輯與關聯，還是不構成門檻的。
    相比之下，這本《永久和平論》的著作，其中所探討的概念，無一不是人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事物。
    自由，公平，權利。
    但其描述方法與大段超長句的呈現模式，卻猶如漩渦一般，令宇智波佐助繞來繞去，隻覺得無法逃脫。
    冊子雖薄，但帶來的吞噬感與眩暈威懾，卻遠勝於前者。
    然而，或許是自然能量補益的緣故。
    更多的是，經曆了足夠多的人生起伏的宇智波佐助，對於哲學概念，也已經有了初步的體悟。
    相比於經濟學的完全枯燥。
    隨著佐助靜下心來，這本冊子，竟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啟迪。
    其中有這樣一段話尤為深得佐助喜愛——
    //
    自由有三個遞進的含義，首先是生而具有的平等。
    其次是做自己主人的品質。
    最後是對他人做就自身而言無損於他們的事情的權限。
    自由不是僅僅屬於個體的權利，它還具有人與人之間的共存性質。
    我們隻能在不損害他人自由的界限內進行活動，才能被稱之為正當的。
    //
    “做自己主人的品質。”
    這不正是宇智波佐助一直以來所追求強調的事情嗎？
    一種被理解的悸動。
    看到這段時，一種在自己心底埋藏多年，卻始終找不到恰當的表述方法，此時卻被他人所精準描述出來的感動，在宇智波佐助的內心當中激蕩著。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看到那本經濟學著作時，角都會流露出那樣的神情。
    此外，說起讀書，仍舊值得一提的是，在深作仙人的強烈要求之下，佐助也開始閱讀起了自來也的處女作——《堅強毅力忍傳》。
    有一說一，對於這個作品，佐助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文筆稚嫩，但好在真摯熱忱。
    劇情俗套，但也頗有些帥氣的橋段。
    用來打發時間，絕對算得上是不錯的作品。
    可唯獨讓佐助感到十分介意的是，作品的核心理念，實在是處處都透露著空談與幼稚的熱情。
    摘取一段來看——
    //
    忍者的世界裏，處處都充滿了爭鬥。
    有爭鬥就會有戰爭，而有戰爭就會帶來仇恨。
    仇恨會引起新的爭鬥和戰鬥，從而像鎖鏈一樣環環相扣往複著，最終形成了一個詛咒一樣的根深蒂固的鏈鎖。
    如果，仇恨和戰爭的鎖鏈是一種詛咒，那麽，就由我來斬斷這個枷鎖！
    //
    怎麽斬斷？
    當宇智波佐助滿懷期待地翻看下一頁時，卻隻看到滿本的“相互信任”與“相互理解”。
    經曆了宇智波鼬一事之後，對於這種說法，佐助難免會感到嗤之以鼻。
    人與人的相互理解，是不存在的。
    可以拯救這個忍界的，是人與人的邊界，是約束與保障的製度，是王道與臣服。
    理解不重要。
    公平與正義並不存在於當事人的心中，而是具有著客觀共識的普遍原則。
    隻有一種世界公民主義的政治組織，才能確保人類的永久和平。
    宇智波佐助合上了書，他充分理解漩渦鳴人所說的，關於“看這本書看到了熱淚盈眶”究竟是指的什麽。
    他何嚐不也為自來也的精神感到觸動？
    但遺憾的是，宇智波佐助深知。
    在通往那永久和平的道路上，感動的眼淚，不會有哪怕一寸的位置。
    “不使用油，居然也能做到這個程度”
    一個月後，尖銳的山峰之巔，宇智波佐助端坐於木板之上。
    身旁，是陪伴了他多日的深作仙人。
    最近的這段時間以來，深作發現，宇智波佐助身邊的自然能量越來越濃鬱密集，距離真正的突破，也就在這幾日之間了。
    此時，在深作仙人驚訝的目光當中，宇智波佐助的外貌，終於是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瞳孔的變化，橘色的眼影，一切都猶如漩渦鳴人那般。
    “成為仙人的證明。
    “臉譜，出現了！”
    一旁，深作仙人滿意說道。
    等等，那是什麽？！
    令人驚異的是，宇智波佐助的外貌變化，並沒有就此停止。
    下一秒，隻見一對紫色的龍角自宇智波佐助的額頭兩側緩緩生出。
    這一場景，饒是年歲極長的深作仙人也從未見過，隻見他一臉緊張地盯著宇智波佐助，不知道這一變化是禍是福。
    一旁，對這一切渾然不覺的宇智波佐助緩緩睜開雙眼，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明悟了自然之道。
    隻覺得整個身心，已然與山川，雲朵，天空，風嵐，徹底地融為了一體。
    “所以，這就是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受嗎？”
    宇智波佐助目光沉靜，淡淡說道。
    “小子，你.”
    深作仙人滿臉震驚地望著佐助。
    此時的他，清楚看到，源源不斷地自然能量，猶如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吸引一般，自那龍角之上灌入了佐助的體內。
    “唔？這是什麽？”
    此時，佐助也注意到了深作的目光，隻見他摸了摸自己額頭的龍角，不曉得這是否是正常的表現。
    “先下去吧，我們做一次青蛙對練。”
    觀察許久，確認佐助沒有什麽異常表現的深作仙人，此時按捺著自己內心的猜想，緊張說道。
    山腳下。
    幾番攻防之後，深作仙人猛然後撤，口中喝道：
    “先停一下！”
    隻見他輕微喘息著，滿臉震驚地感慨道：
    “居然，真的存在
    “完美之上的仙人模式！”
    “這又是什麽意思？”
    宇智波佐助滿臉困惑，不明所以地望著對方。
    隻聽深作仙人解釋說道：
    “如你所見，小自來也修煉仙術查克拉時，身體麵部還是會有些稍微蛙化的特征。
    “即便如此，他也算是曆代仙人模式的修行者中，出類拔萃的優秀存在了。
    “而漩渦鳴人，憑借著他那無與倫比的毅力，竟然做到了比小自來也還要優秀的，完美仙人模式！
    “對於自然能量的感知與把控，已經達到了妙到毫巔的最佳狀態。
    “最終的成形狀態，也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蛙化的痕跡。
    “這些天來，陪同你一起修煉，我已經注意到了你對自然能量的掌控同樣是進步神色。
    “原本，我以為，你會是第二個漩渦鳴人，可沒想到.”
    說到這裏，深作仙人猛然抬起頭來。
    直直地望著宇智波佐助額上的龍角，斷言說道：
    “你，居然結合了龍地洞與妙木山的仙術力量，成為了完美之上的全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