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就是廣陽城！大人如何得知？”
    歐陽青空滿臉震驚之色。
    李文軒搖頭道“我怎麽知道的，就不勞煩歐陽大俠多問了。”
    眼看著李文軒要走，歐陽青空忙哀求道“大人，請求大人給小人一個機會！”
    “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什麽樣的機會？”
    “大人，小人願意做你手中的一把刀，江湖上鐵刀門門主焦崢尚未伏法，小人願意為大人橫掃這個憂患！”
    李文軒正眼看著歐陽青空，轉身扯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和我說說，你具體的打算？”
    歐陽青空緊張地吞咽口水，他有個雞毛的具體打算啊！
    先前那都是看著李文軒要轉身離開後，給嚇得忽然冒出來的點子。
    可是，眼下這都已經到了自救的關鍵時候，自然隻能臨場發揮！
    “小人……小人知道朝廷對於江湖上這些俠客們以武犯禁的事情很不滿意，所以如果大人願意給小人一個機會的話，小人願意幫助大人橫掃江湖上這些不聽話的俠客。”
    “同時，小人亦可以幫助大人收服江湖上那些聽話的俠客，為大人所用。”
    “如此一來，大人不管是要對付政敵，還是要在打仗的時候刺探軍情，小人都可以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抑或，大人對於江湖上出身幹淨，還是處子之身的女俠有需求的話，小人也是有辦法做到的。”
    最後這番話，就帶著點曖昧另類的味道了。
    李文軒眯著眼睛，看著歐陽青空“我聽人說，你以前是崔元海的座上賓？”
    “那也就是說，你以前就是這樣幫助崔元海做事情的？”
    “換句話來說，你覺得我會變成第二個崔元海？”
    此言一出，歐陽青空嚇得立刻跪下，磕頭道“小人萬不敢將大人您比作第二個崔元海，崔元海那個沒腦子的，又怎麽可能和大人比？他簡直連大人您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別的不說，你這江湖大俠出的人，是跟誰學的這麽一手吹牛逼的本事？”
    李文軒啞然失笑道。
    “大人誤會了，小人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絕對沒有半點吹噓拍馬的意思。”
    歐陽青空誠懇道。
    “哈哈哈……”
    李文軒笑了。
    “先前，崔元海調集死士，在青雲樓圍殺一個人的時候，你知道嗎？”
    李文軒又開始挖坑。
    歐陽青空聞言，勃然變色“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那個時候，小人迫於崔元海的淫威，不得不調集一批人去給他做髒活，實在是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大人您啊！”
    李文軒很意外，沒想真的叫自己詐出來了這般有用的信息。
    “有點意思，你這些死士，都是從哪裏來的？”
    見李文軒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歐陽青空簡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大人有所不知，江湖上這樣的愣頭青遍地都是，剛從村裏走出來，就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隻是懷才不遇，這種人，稍微給他們點甜頭，恭維他們兩句，他們就真把自己當做大俠，以為完成任務，就能揚名立萬，出人頭地。”
    “所以，這種愣頭青，要多少有多少！”
    歐陽青空越說越興奮“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種人死了還不用給安家費！”
    聽到最後這句話，李文軒也是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地給歐陽青空豎起大拇指來。
    “客觀點說，我已經心動了，但是，我要怎麽才能相信你呢？”
    “大人，我可以把我的家小，全部都交給你！”
    歐陽青空渴望道，臉上帶著一抹瘋狂之色。
    李文軒搖頭道“你這樣的人，家小對於你的約束，未必有用，換一個。”
    “我——”
    歐陽青空思索了一番，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大人說怎樣，小人就怎樣。”
    李文軒心頭嘀咕，這個世界又沒什麽生死符、蠱蟲這樣玄幻的東西，要讓歐陽青空維持忠誠，還真是有點頭疼。
    “這樣吧，讓馮瀾負責管理所有的事情，你居於馮瀾之下。”李文軒道“想來，馮瀾一定是恨不得殺了你的，你如果真的有反叛之心顯露，馮瀾第一個就不會饒了你。”
    以江湖治江湖，儼然有幾分以夷製夷的感覺。
    “啊？馮大娘子？”
    歐陽青空微微變色。
    李文軒眯眼笑了起來“怎麽？你對我的安排不是很滿意？”
    “不敢！”歐陽青空立刻搖頭否認。
    李文軒道“稍後，這邊的人會帶著你去挑選你需要的人手，我不在意你挑了什麽人，我隻在意，這些人能不能乖乖地替我去把事情做了。”
    “大人放心，屬下挑人，一定都是奔著能為大人分憂的目的去的！”
    歐陽青空鄭重道。
    李文軒道“那好，就讓我看看，你能抓住鐵刀門多少的人。”
    “是！”
    歐陽青空激動萬分。
    他是真的沒想到啊！
    崔氏倒台之後，自己還能傍上這麽一棵大樹。
    看著李文軒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歐陽青空又激動道“屬下恭送大人！”
    李文軒走後，不到盞茶時間，白三的身影出現在這裏。
    “就你叫歐陽青空啊？”
    “是，小人正是歐陽青空，不知……”
    “行了，跟著我走，去挑人吧。”
    白三眉頭皺了一下，不曾多言。
    歐陽青空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從邊關回來的人，全部都被關在這裏，我在外邊等著，你自個兒進去選！”
    白三轉身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歐陽青空“選完之後，我帶你們去見馮大娘子！”
    “事先可說好了，大人把我們這個組織，取名為不良人，隻要從現在起加入不良人，一日是不良人，一輩子都是不良人，沒有退出這種說法。”
    歐陽青空激動道“這位爺，您隻管放心，我挑選的人，那絕對可靠，更加不會說什麽半途退出這樣的話。”
    “很好，那就去吧。”
    白三看著斜掛在天邊的夕陽，眯著眼睛，假寐了起來。
    “可以確認，就是南方定安郡，廣陽城鍾家莊。”
    李文軒折返回來，對著等候許久的青蓮說道。
    青蓮捏了捏手中發黃的卷宗。
    “沒有查到的時候，心裏總像是懸著什麽事兒，現在查到了，心裏卻也有覺得很慌……”
    青蓮問道“文軒，你說我要回去看看嗎？”
    “算算時間，都十多年了，卷宗倒也提過，所有的屍體都燒成焦炭，官府出資統一埋葬了，莊園的土地，也被收歸官有，你若是想回去祭拜，我陪你去。”
    李文軒握住青蓮的手，這才察覺她指尖發涼。
    “但是，你如果不想回去，也沒什麽，回去也隻是徒增傷心，畢竟那邊，你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他看著青蓮，緩緩卻又堅定地說道“但是你在這裏，卻還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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