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發生的事情。
    其他人並不知道。
    不過大阿哥胤褆恢複直郡王爵位。
    廢太子胤礽封為理親王。
    一個成為兵部侍郎。
    一個成為工部侍郎。
    這旨意一出。
    所有人都看向太子殿下四大爺。
    四大爺本人十分淡定。
    好歹已經有了大胖橘的記憶。
    他還真不怕自己的這些兄弟反自己。
    此事他更頭疼的是眼前的同胞兄弟。
    隻見老十四對他怒目而視。
    仿佛是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真的不打算管額娘了？”
    老十四語氣充滿怒容，“就算你記在佟佳皇後名下又怎麽樣。
    誰不知道你是額娘生下的孩子。
    如今見到額娘落難了。
    你準備要袖手旁觀？”
    “你要我準備怎麽做？”
    看到眼前的人，四大爺莫名想到前世的老十四。
    一樣是這樣蠻不講理，一樣是這樣自以為是。
    語氣不知不覺也帶上幾分惱火，“去違抗皇阿瑪的旨意嗎？”
    “我不管。”
    老十四怒叫“你是額娘的兒子，不能不管她。”
    “你也是額娘的兒子。”
    四大爺冷聲回懟，“有本事你自己去解決。
    隻會無能狂怒，隻會指責我。
    算什麽男人！”
    “老四，你說什麽？”
    老十四氣瘋了。
    直接向他撲過去。
    一拳頭砸在他臉上，“爺打死你這個懦夫。
    額娘怎麽會生下你這個沒浪心的人。”
    “混蛋！”
    四大爺差點被他一拳撂倒。
    兩眼冒星星的他不受控製往後退了幾步。
    氣急敗壞地喊叫起來，“來人，攔住他。”
    守在外麵的人應聲而入。
    趕緊攔住又想撲向太子爺的十四爺。
    “老四，你這個白眼狼。”
    十四爺氣得破口大罵，“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怎麽對得起額娘的生育之恩。
    為了你的養母就棄生母不顧，你這個不孝子，有什麽資格……”
    越罵越過分。
    他的貼身太監再也聽不下去了。
    直接用手捂住自家主子的嘴巴，並且努力和蘇培盛兩人拖著他離開。
    “這個混賬！”
    四大爺揉了揉受傷的眼角。
    心裏對胞弟又厭惡了幾分。
    ……
    剛剛清醒過來的康熙正好聽到這件事。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還是下不了決心要烏雅氏的性命。
    最後他還是下一道旨意。
    “烏雅氏罪孽深重，即日前往五台山為大清祈福。
    新皇登其不可釋其罪行，至死不可再回京。”
    烏雅氏接到聖旨。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和竹息就被人送出宮。
    以最快的速度送離京城。
    十四爺跪在地上。
    麵臨申斥，“皇上詢問，十四爺心中是否有君有父？”
    “有，兒臣心中有父有君！”
    “皇上詢問，十四爺為何要違抗旨意？”
    “兒臣沒有。”
    十四爺跪在地上，眼裏溢滿臉淚花，“兒臣不敢！”
    “皇上詢問，十四爺不敬兄，不敬儲君，是否該懲罰？”
    “該懲罰！”
    “皇上有旨，胤禵目中無君，不敬兄長，革爵思過。”
    “兒臣遵旨！”
    ……
    眾位阿哥們知道後，忍不住羨慕嫉妒。
    皇阿瑪真護著老四（四哥）啊！
    親自出手解決他的後顧之憂。
    次日。
    康熙突然恢複了精氣神。
    看到他的模樣。
    所有人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回光返照。
    “你們都下去吧。”
    康熙不想見這些兒子。
    該說的早就說完了。
    該交待的事情也交待下去了。
    他想趁最後的時間，要見一個人。
    弘暉。
    祖孫兩人慢步走在禦花園。
    其他人遠遠跟在後麵。
    聽不見這對祖孫交談什麽。
    “弘暉，你額娘，到底是什麽來曆？”
    康熙直言說道“朕幾次想過召她麵聖。
    朕最後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如今朕隻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
    她為什麽可以帶著你不停地輪回轉身。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瑪法，孫兒也不知道。”
    弘暉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額娘從來沒有透露什麽。
    不過孫兒和十三叔兩人猜測。”
    “你們叔侄猜測到什麽？”
    “執念和功德。”
    “功德和執念？”
    康熙怔愣住，顯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答案。
    “是的，皇瑪法，您有聽說過十世善人脫凡成仙的故事嗎？”
    弘暉輕聲說道“第一世，孫兒正好和十三叔改變那個世界，應該是積累不少功德。
    至於執念就是孫兒想要生生世世都當額娘的兒子。
    尤其是年紀越老越想我額娘。
    每次都在祈禱可以繼續成為額娘的兒子。
    所以孫兒的猜測就是功德和執念。”
    “是這樣嗎？”
    康熙愣了一會兒，問道“弘暉，你說朕有功德嗎？”
    “回皇瑪法，您肯定有功德。”
    弘暉一臉鄭重，“皇阿法您登基之後，智擒鼇拜、平定三藩、收複台灣、攻打雅克薩、征服噶爾丹、簽訂《尼布楚條約》，為我們大清打造深厚的根基……”
    “這些有功德嗎？”
    “這個，孫兒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你和老十三有功德？”
    “改變百年恥辱！”
    “……”
    康熙徹底自閉。
    看著弘暉的眼神帶著複雜和一絲絲羨慕。
    祖孫兩人來到涼亭。
    已經走不動的康熙坐了下來。
    瞬間感受到自己生機飛速流失。
    趁著還有最後一線理智。
    他又開口詢問，“弘暉，如果朕見你額娘，她會跟朕說實話嗎？”
    “皇瑪法。”
    弘暉不想欺騙他，“我額娘至今都沒有給孫兒透露過任何消息。”
    “朕，知，道……”
    他的話沒有說完，腦袋直接垂了下來。
    “皇瑪法！”
    弘暉嚇一大跳，跪在地上撐住要倒下的人。
    大聲喊叫起來，“來人，快來人……”
    站在遠處的眾人。
    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怎麽回事。
    果然跟隨而來的太醫立刻上前，試探了一下。
    大聲宣告“皇上駕崩了！”
    ……
    太子府。
    年世蘭神色十分激動，眼裏全都是恨意。
    “都調查清楚了？”
    “是的，側福晉。”
    頌芝重重地點了點頭，“歡宜香，有大量的麝香。
    正是這樣，側福晉這幾年，您一直沒懷上孩子。
    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
    歡宜香就是嫡福晉親手配製。
    方子是烏雅氏送給嫡福晉。
    嫌福晉是準備送給太子爺使用。
    沒想到太子爺卻送給側福晉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