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章受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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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家裏變成了一個熱鬧的菜市場,裏裏外外都是人,外麵大都是老爺們兒們,而裏麵則多是婦女們。
杏花嫂子,杜鵑嫂子是杜香香嫁到十三裏村子裏來,最先跟她示好的人,雖然她們倆的脾氣都比較火爆潑辣,但是對杜香香倒是很有耐心,所以她們很自然的就成了杜香香在村兒裏的好閨蜜。
此時,這些婦女圈子裏也已經知道了宋陽去打麻匪,不僅沒事兒,反而是立了大功了,得到了劉大人的賞識,做了官了。
雖然婦女們不是太清楚這個捕頭是個多厲害的多大的官,但是……她們知道宋陽從現在起就是官了,很厲害了!
這讓之前已經開始勸著杜香香改嫁,並且還細數著她的外貌條件跟身材條件都很不錯,應該可以嫁個好人家當填房。
甚至有人開始幫著自家的男人挖牆角,試圖說服杜香香嫁過去,這種人自然是惦記上了宋陽留下的‘遺產’,顯然,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可不止村長陳大誌,見錢眼開的人多的是呢。
她們這些人打著歪心思想要坑杜香香的人,卻在知道宋陽回來的那一刻起,都是一陣可惜,覺得錯過了機會。
而當她們聽說宋陽成為了七俠鎮的捕頭的時候,她們卻是連著肝兒都為之一顫,她們一個接一個的找了借口,飛快的離開了宋陽家,連杜香香挽留,她們也各自找借口推脫。
“香香你就是心軟,這些人心眼兒可壞了,你還留她們幹什麽?她們這些人啊,生兒子都沒皮燕兒的,”杏花嫂子脾氣火爆,掐著腰對著那些人的背影就是罵。
杜鵑嫂子則拉著她,笑眯眯的看著走進來的宋陽道“好啦杏花,給香香他們小兩口留點空間,宋陽,我們走了啊。”
宋陽笑著點頭“杏花嫂子,杜鵑嫂子,常來玩兒啊。”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宋陽才問起了杜香香之前那些人都來說些什麽。
杜香香這才有些反應了過來,她老老實實的把那些人不懷好意的話轉訴了一遍。
宋陽捏著她的下巴“知道她們是什麽貨色了吧?不過杏花跟杜鵑嫂子人還不錯,她們沒有在知道我出事之後落井下石吧?”
杜香香紅著臉搖搖頭“沒有沒有,她們一直安慰我,說官府的人都沒來,說你肯定會沒事兒的。”
宋陽笑了,群眾裏麵還是好人多嘛。
安撫了杜香香,宋陽讓她去外麵把馬牽進來,他自己蹲下摸摸兩條狗子,倆傻狗翻著肚皮,跟宋陽逗樂子。
那馬是治安署發的,原本是劉昌年的坐騎,聽說宋陽的馬貢獻出來被李乘風連同上任捕頭一起砍了,劉昌年便將自己的馬送給了宋陽。
這也是一匹溫順的母馬,杜香香很輕易的將它牽進了馬棚裏。
逗了一會兒狗,宋陽才進了屋。
新房子一共四間正屋,除了小兩口住的一屋之外,還有三屋都是空著的。
另外還有一處雜物間。
“就這裏了,出來吧,我的玉米種子!”
嘩,十麻袋玉米種子出現在了宋陽的麵前,灰褐色的線裝麻袋,看起來就挺紮實。
挑開封裝的麻線,映入眼簾的是一顆顆紅色的玉米粒兒,這不是它們本來的顏色,而是因為浸泡了藥水的顏色,藥水的作用是防止生蟲與腐爛,所以看起來才是紅紅的。
這些係統出品的玉米種子,每一粒兒都是飽滿的,沒有癟種子,想來產量定是不會低的。
宋陽拆了兩袋看了看,心裏就有數了。
“玉米種子得種下去,那就先有地,嗯,得買地,等到三年後,這批玉米可以發展出多少斤糧食?可以救下多少的災民?不過在那之前,我似乎還可以靠著玉米賺一筆?”
旱災不是一共有三年,別說是現在這個時代百姓的生活水平了,便是後世,如果三年大旱,顆粒無收的話,許多的老百姓都不會有活路的。
當然,國家也不會坐視不管。
可是這個時代的國家卻不一定了,大周朝連年征戰,國力本來就空虛,女多男少,生產力嚴重不足,雖然說現在官配,大力發展人口,但是想人口蓬勃發展也需要多年之後,至少這三年是派不上用場的。
“大周朝現在也是百廢待興啊,我管不了天下的老百姓,但是貢川府,甚至是整個喻川省的災民,說不定是都可以顧得過來的……”
三年玉米的產量,按一畝產六百斤算,一百畝就是六萬斤,那次年六萬斤就可以種下六千畝地,到第三年,理論上就可以產出三百六十萬斤……
喻川省六府七十二縣,百萬人口……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但確實是可以緩解很大一部份壓力,這三年時間還得多賺錢,然後爭取換來更多的聲望值,然後解鎖商城商品吧,要是解鎖到了糧食這一項,那隻要有足夠的銀子,也是餓不死人的……”
宋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已經走上了廣積糧的道路上了……
家裏雖然多出來了那十袋子玉米種子,但是宋陽沒說,杜香香也沒多問,夫妻倆在這些事情上還是非常的默契的,當然,更默契的還是進出口貿易。
宋陽兩世為人,卻還是第一次殺人,對於殺人之後的一些不良的生理反應,他居然發展成了進出口貿易的動力,甚至第一次跟杜香香償試拔蘿卜。
杜香香害羞扭捏了半晌之後也還是半推半就了……
與宋陽的美滋滋二人生活不同的是,今天晚上,許多的人注定睡不著覺了。
村長家裏,煙霧彌漫。
陳大誌不停的抽著煙,嗆得他老伴咳嗽連天。
“少抽點煙,你想嗆死我啊?”
陳大誌不聽,巴噠巴噠的瘋狂抽煙,嘴裏喃喃個不停“他怎麽會沒死呢?麻匪殺人不眨眼,怎麽到他這兒就偏偏眨了眼睛呢?還讓他立功了讓他當捕頭了呢??”
老伴一邊扇著煙霧,一邊哼哼“要我說你鬥不過人家就別鬥了,到頭來受傷的總是你自己。”
“你懂什麽?我會鬥不過他?老子吃過的鹽比他走過的路都鹹……”
“嗬嗬,那你被人家鬥得話都說不上來?多少次了?你每次打人家的主意人家都能逢凶化吉,你呢,賠了房子又差點沒氣死……”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老伴,專業戳肺管子的。
陳大誌氣得一口煙嗆在肺裏,不停的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想到自己家的房子,還有房子裏的寶箱,還有那值六百兩的桑黃,陳大誌的倔強化為了淚水,在黑暗中無聲的流著。
扮鬼失敗了,嚇不走宋陽了,寶箱沒了,房子也都沒了,現在好不容易碰上麻匪想讓宋陽去送死,結果還幫他成為了宋捕頭。
陳大誌越想越憋屈,越想胸越堵,這煙,是一根接一根的抽,把他跟老伴都快熏成臘肉了,他老伴實在是受不了,大半夜離開房間找小孫子一起睡了。
老伴一走,房間裏的陳大誌就再也崩不住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陳大誌哭得很慘,但是這個晚上還有人哭得比他還要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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