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
    負責搜索引擎預研的趙博士推了推眼鏡，他是江姍從某高校重點實驗室挖來的，“目錄導航是權宜之計。
    真正的未來在於自動化的搜索引擎（SearCh Engine）。
    基於爬蟲（Spider）抓取網頁，建立倒排索引（Inverted IndeX），實現關鍵詞相關性排序……”
    “我明白。”
    江姍點頭，“趙博士，搜索引擎是戰略方向，但技術門檻極高，涉及海量數據抓取、存儲、索引和快速檢索算法。
    以我們目前的技術儲備和硬件成本，大規模商用還不現實。
    你的團隊，現階段聚焦核心技術預研和原型驗證，尤其是中文分詞算法和相關性排序模型的優化。
    這是長期投入，不急於一朝一夕。”
    她清晰地劃定了探索的邊界：立足現實，小步快跑，為未來埋下種子。
    深市，浩瀚電訊總部會議室。
    郭靄明正與摩托羅拉華夏區副總裁布魯斯進行著一場艱難的談判。
    桌上攤開著厚厚的技術方案和報價單。
    “郭總裁，我們非常欣賞貴公司推動寬帶接入的遠見。”
    布魯斯操著流利的中文，態度禮貌而疏離，“但Ca技術方案，在華夏大規模部署，成本是繞不過去的坎。
    專利授權費、核心芯片組、頭端設備（CMTS）……這些硬成本，很難壓縮。”
    郭靄明指著方案中的成本構成圖：“布魯斯先生，我們理解技術的價值。
    但華夏市場的規模潛力和示範效應，對摩托羅拉全球戰略同樣重要。
    我們希望貴方能在專利授權費上給予更長的攤銷周期，並在頭端設備采購價格上，參照港島和新加坡的協議價。
    同時，”
    她拋出關鍵籌碼，“浩瀚電訊願意承諾，在深市、羊城首批部署的五千個Ca用戶終端，全部采用摩托羅拉方案，並作為貴公司華夏市場的標杆案例進行聯合推廣！”
    布魯斯沉吟著，手指敲著桌麵。
    五千戶的訂單和標杆效應，確實誘人。
    他轉頭與身邊的技術顧問低聲交流了幾句，終於開口：“專利授權費可以談五年分期。
    頭端設備價格……可以在新加坡協議價基礎上，再下浮五個百分點。
    這是我們的底線。”
    “七個點。”
    郭靄明寸土不讓，“並且，摩托羅拉需提供核心芯片組的二級開發技術支持，幫助我們本土團隊進行設備適配和優化。
    深市和羊城有線電視網絡的改造標準各有差異，我們需要技術自主調整的空間。”
    又是一輪激烈的拉鋸。
    最終，布魯斯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六個點，加有限度的二級技術支持。
    郭總裁，這是我能爭取的最大權限了。”
    郭靄明心中權衡，知道這已是突破。
    她伸出手：“成交！
    合作愉快，布魯斯先生！”
    寬帶升級的戰略拚圖，又艱難地嵌入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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