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短期利潤壓縮投入，放棄長遠布局？”
    “浩哥絕不會答應！”
    鄭浴玲和江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憤怒和擔憂。
    資本的巨鱷張開了嘴，但咬下的可能不止是肉，還有公司的靈魂和未來。
    ——
    郭靄明與孫正乂的第一輪談判持續到深夜，不歡而散。
    雙方在核心條款上寸步不讓。
    回到下榻酒店套房，郭靄明疲憊地揉著眉心。
    桌上還攤開著另外幾家頂級風投的初步接觸意向——IDG、凱雷、淡馬錫……條件各異，但核心訴求大同小異：高估值伴隨高控製權和高風險對賭。
    加密電話響起，是陳浩。
    “浩哥，軟銀的胃口很大。”
    “孫正乂要的是控製權，而不僅僅是財務回報。”
    郭靄明向陳浩匯報。
    “意料之中。”
    陳浩的聲音波瀾不驚，
    “資本逐利，更逐權。”
    “尤其麵對一個高速成長、可能定義未來的平台。”
    “他們的條款？”
    郭靄明立刻詳細地向陳浩複述了了一下雙方核心分歧點。
    “否決權是底線，不能放。”
    “浩瀚的方向盤，必須握在我們自己手裏。”
    陳浩語氣斬釘截鐵，
    “對賭條款可以談，但15%的淨利潤率目標在現階段是自殺。”
    “改成用戶規模增長目標（如年活躍用戶增長50%）或核心業務市占率目標（如門戶流量份額第一）更合理。”
    “至於數據接口……”
    他冷笑一聲，
    “告訴他們，涉及國家安全和用戶隱私的部分，受法律嚴格保護，開放免談！”
    “其他業務數據，按國際通行的上市公司季度財報標準披露，已經是最大誠意。”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帶著洞悉的意味：
    “孫正乂不是唯一的買家。”
    “放出風去，摩根士丹利和德意誌銀行正在積極接觸我們，探討PreIPO輪融資的可能性。”
    “讓資本聞到競爭的味道。”
    “另外，準備Plan B。”
    郭靄明微微一愣：“Plan B？”
    “啟動員工持股計劃（ESOP）草案，擴大核心管理層和技術骨幹的持股比例。”
    “同時，接觸國內有實力的國資背景投資機構，比如中信產業基金、深創投。”
    “他們或許給不了軟銀那麽高的估值，但對控製權訴求低，更理解本土市場，也更符合……國家發展新興產業的戰略方向。”
    陳浩的話語，在“國家戰略”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
    幾天後，香江之畔。
    郭靄明與高盛亞太區總裁大衛·瑞恩會麵。
    瑞恩是個典型的華爾街精英，西裝筆挺，語速飛快。
    “郭女士，軟銀的條件確實苛刻。”
    瑞恩晃動著咖啡杯，“高盛可以牽頭組織一個更‘友好’的銀團。
    估值可以談到7億美元，對賭條款可以弱化，否決權……或許可以限定在極少數重大事項（如控股權變更）。
    數據開放也僅限審計需要。”
    他拋出了看似更優厚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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