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說我血口噴人的,墳頭草已一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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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也是擁有火力不足恐懼症的。
    所以他認為身為一個國家的上位者,一定不能吝惜對軍事的投入。
    葉凝霜認同點頭,“殿下此言沒錯,我們倒是可以讓駐守地方的軍隊,集中軍屯,集中訓練,這樣不但可以減輕朝廷軍費壓力,還能保持軍隊戰鬥力。”
    她身為武將,自然明白一支強大軍隊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但她沒想到秦風竟也有如此通透的認知。
    緊接著。
    葉凝霜繼續問道:“那殿下你對軍權和政權如何看待?”
    秦風伸出右手,緩緩握住,堅定道:“上位者要牢牢將軍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然即便國家擁有強大軍事實力,那邊疆藩鎮割據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一個國家強盛的標誌必然是軍政大權的完全統一,這樣才能防止內部憂患的出現,不過這對於上位者的要求非常高。若是上位者不能深入民間,不能了解百姓疾苦,高高在上,何不食肉糜。那這個國家毀滅也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軍權,政權和上位者三者之間,必須擁有極強的契合度,這樣才能令一個國家長治久安,令百姓安居樂業,才能讓盛世持續下去,這也是曆史上總有朝代更迭的原因。”
    此話落地。
    葉凝霜看著秦風的眼眸中又多了幾分敬佩。
    她感覺秦風不但擁有遠見卓識,還擁有極其清晰的頭腦。
    秦風永遠都能將百姓放在第一位,這是自古以來都為數不多的上位者的想法。
    她感覺秦風注重的永遠是百姓們腳踏實地的生活,而不是一個國家虛假的繁盛。
    就像楚國國都金陵城。
    表麵上金陵城乃是國都,楚國最為繁華的城池,權貴富商無數,紙醉金迷,日日笙歌。
    但在這種繁華城池邊緣地帶,不知道還有多少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百姓。
    這樣的金陵城便是虛假繁榮。
    與此同時。
    馮喜從屋外踱步而來,揖禮道:“殿下,教坊司內存酒沒了,已經有客人開始鬧事。”
    秦風起身,看向葉凝霜,輕笑道:“我們去看看熱鬧?”
    葉凝霜點頭,“樂意至極。”
    隨後秦風直奔教坊司大廳而去。
    大廳。
    禮樂歌舞已經暫時停滯。
    幾名身著錦衣的公子哥將孫二娘團團圍住。
    周圍聚集滿了看熱鬧的文人騷客。
    一名錦衣男子麵帶嗔怒,扯著嗓子喊,“大家夥給我們評評理!我們這些人今日在教坊司內預存了三萬五千兩白銀,辦理了三個黃金貴賓,一個白銀貴賓。”
    “但現在號稱金陵城第一大風月場所的教坊司,竟連一壺酒都拿不出來!你們教坊司的姑娘金貴,不讓摸手,不讓陪酒,那總歸不能你們的酒也金貴吧?”
    “我們花了這麽多銀子,在你們教坊司內連酒都喝不上,那今後是不是我們來教坊司,姑娘摸不到,酒喝不上,曲聽不到,舞賞不了,還要給你們錢啊!你們不能仗著有大皇子撐腰,便店大欺客吧!”
    話音剛落。
    周圍幾名錦衣男子便紛紛附和。
    “說的沒錯,今日教坊司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你們教坊司連酒都買不到嗎?”
    “教坊司若是沒酒那就退錢,曲兒我們哪裏不能聽?姑娘哪裏沒有,我們非要在教坊司不成!”
    “沒錯!你們不能仗著大皇子撐腰,便不將我們當人吧!”
    “退錢可不行!教坊司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
    這幾名鬧事的公子哥,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生怕事情鬧不大。
    周圍看熱鬧的看客們也都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孫二娘麵對幾位公子哥的質疑,並未焦急,淡淡道:“幾位公子,我們教坊司打開門做生意,怎麽可能連酒都沒有?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教坊司內存酒雖沒了,但我已派人去拉,很快就能運來。”
    為首錦衣男子依舊不依不饒,“你孫二娘說的倒是好聽,如果你一年送不過來,我們還能在這裏等一年不成!”
    話音剛落。
    秦風從樓上緩步而下,沉聲道:“張公子想在這等一年,本皇子還不同意呢!”
    眼看著秦風和葉凝霜下來。
    幾名公子哥的囂張氣焰瞬間小了不少。
    所有人都沒想到,女武神葉凝霜竟也在教坊司。
    秦風看著張公子,垂眸道:“你家不是金陵城數一數二的酒商嗎?教坊司為何沒存酒難道你不知道?”
    此人名叫張新才,家中乃是金陵城有名的富商,跟蕭家有聯姻。
    張新才雖有些畏懼,但還是昂首挺胸道:“大皇子誤會了,小人打小就是浪蕩公子,從來不管家中生意,今日小人帶幾位朋友前來給大皇子捧場,難道大皇子就這麽對待客人嗎?”
    秦風淡然一笑,“如果是教坊司的客人,我們自然非常歡迎!但如果是趁機鬧事的人,我的眼睛裏可不揉沙子!”
    張新才忙道:“我們來教坊司消費,教坊司沒酒,這不是對客人的欺詐嗎?大皇子不會不講道理吧?”
    秦風沉吟道:“教坊司怎麽會不講道理?二娘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酒已派人去拉,讓你稍後片刻,你連等都不肯等便在廳中大呼小叫,你不是尋釁滋事是什麽?還是說你斷定教坊司內沒酒,特地來鬧事?”
    此話落地。
    張新才臉上瞬間露出慌張的神色,連連擺手,“我......我沒有,大皇子可不要血口噴人!”
    秦風冷哼,“上次說我血口噴人的歹人,估計這會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我看你張新才是活膩歪了!”
    張新才聽著秦風的話,腿都軟了。
    他聽說秦風以前藏拙,如今手腕鐵血還不信。
    如今看來還真是自己小看了秦風。
    其他幾名公子哥看著秦風凶狠的眼神,同樣有些心驚膽寒。
    他們可是知道秦風將秦良貼身太監和太樂署丞都給殺了。
    張新才正不知所措。
    秦良帶人從教坊司外而來,“怎麽?教坊司欺詐客人,還不能讓人說了?皇兄還真是越來越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