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教坊司，五樓。
    秦風，孫二娘和葉錦溪三人坐在桌案前。
    她們兩人現在乃是秦風商業上的左膀右臂。
    無論是教坊司，還是葉氏商行，現在都是秦風的聚寶盆，缺一不可。
    孫二娘緩緩開口，“殿下，醉清風在教坊司內獨家售賣，為教坊司拉來了不少豪客，如今辦理貴賓的客人越來越多，教坊司的姑娘都有些不夠用了。”
    說著，她把兩本冊子遞給秦風，“殿下這是賬本請您過目。”
    秦風擺手，淡淡道：“賬本不用給我看，我對你們絕對信任。”
    他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若是事事躬親，今後非要將他累死不可。
    孫二娘一滯，隨後將賬本拿回來，“是，殿下。”
    別說孫二娘震驚，就連葉錦溪都感覺十分驚歎。
    她們沒想到，秦風對她們竟這般信任，連賬本都不查。
    緊接著。
    秦風看向孫二娘，問道：“姑娘的問題能解決嗎？”
    孫二娘微微點頭，沉吟道：“可以解決，教坊司現在於平康坊內如日中天，很多青樓和勾欄客流量越來越小，有幾個老鴇找我談過，希望可以買下她們姑娘的賣身契。”
    秦風對此倒是理解。
    畢竟這行是吃青春飯的。
    姑娘年齡越大，贖身的價格越低。
    教坊司革新之後，新曲和新舞不斷，還有醉春風這樣的美酒加持，搶走了很多客人。
    所以她們若是再不出手姑娘的賣身契，恐怕價格會越來越低。
    秦風應聲道：“這件事由你做主，但姑娘一定嚴格把控，單單漂亮不行，品性要好，畢竟我們教坊司今後是要區別於其他風月場所，是需要口碑的。”
    孫二娘忙道：“殿下放心，這些奴家都懂。”
    秦風道：“好，那此事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他轉頭看向葉錦溪，問道：“錦溪，葉氏酒行今日銷量如何？”
    葉錦溪沉吟道：“東西兩市六家酒鋪所有存酒全部銷售一空，整個金陵城酒市都因為我們的酒開始售賣，而變得蕭條冷清，就連蕭氏酒行今日都格外冷清，聽說不少人還去找蕭氏酒行退了酒。”
    “不過商鋪售賣隻是小頭，有很多商賈主動聯係我們，想要大批量定購，然後分散到其他州郡，甚至是周邊國家進行售賣，而且他們可以先付錢再拿貨，我們若是收錢，收個幾十萬兩不成問題。”
    聽聞此話。
    秦風和孫二娘倒是並未如何驚歎。
    因為醉蘭香和醉明月這兩款酒，根本不是其他酒可以相提並論的，對於其他酒的品質而言幾乎是碾壓性的。
    同樣的價格，沒人會再買其他酒。
    所以葉氏商行有這樣的成果都在意料中。
    秦風估計教坊司和葉氏酒行這幾日，收入能超過五十萬兩白銀。
    楚國一個州一年的財政收入也不過百十萬兩白銀而已。
    “好。”
    秦風微微點頭，“那就先收錢再放貨，錢先存在葉氏商行，擴建酒坊等工作，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他對葉錦溪的能力還是非常信任的。
    不過酒隻是葉氏商行的第一個商品罷了。
    他現在需要資本的原始積累，需要瘋狂賺錢。
    因為對付幾位奪嫡皇子需要手段，對付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門閥就需要錢了。
    秦風需要用商戰將他們徹底擊垮。
    葉錦溪微微點頭，“我明白。”
    孫二娘插話道：“殿下，奴家還需再申請一項額外支出。”
    秦風微微點頭，“但說無妨。”
    孫二娘沉吟道：“教坊司在平康坊一家獨大雖好，但確實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奴家想用錢收買一些窮酸文人，其他青樓勾欄的姑娘和混跡教坊司內的三教九流。”
    “他們可以獲取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關鍵時刻說不定有大用，可以知道平康坊內有沒有要壞我們事情的人。”
    秦風沒有任何猶豫，認同道：“這錢得花，而且不要吝嗇，你說的沒錯，這些人獲得消息的渠道，我們還真是不能小瞧，關鍵時刻有大用！”
    孫二娘欣喜道：“此事奴家一定辦好。”
    秦風繼續道：“不過不單單是有關有人要對付我們教坊司的情報，有關其他皇子和其他權貴，文武百官的情報，都可以收集，甚至可以拿來找我們換錢，多多益善。”
    此話落地。
    孫二娘和葉錦溪兩人皆是一驚。
    她們兩人皆是人精，自然知道秦風這是什麽意思。
    孫二娘原本是預防有人對付教坊司。
    秦風可是倒好，直接準備套取情報，對其他皇子黨派的人動手。
    孫二娘忙道：“奴家明白，不如奴家專門在教坊司內組建一個獲取情報的部門可好？奴家感覺今後對殿下肯定有大用！”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秦風奪嫡之誌已是不加掩映。
    孫二娘決定死心塌地跟隨秦風，自然要為秦風分憂。
    雖然她現在隻是教坊司老鴇。
    但秦風重情重義，若是有朝一日秦風真成了楚國皇帝，她這教坊司老鴇可是新朝功臣。
    所以孫二娘現在處處為秦風著想。
    秦風聽著，認同道：“二娘這主意好，今後我們要走的路，確實需要一個獲取情報和從事刺探的組織輔佐，將其安置在教坊司內，最合適不過了。”
    “那些達官顯貴，王孫貴族平日都喜歡來平康坊風月場所快活，喝多了便口無遮攔，確實能打探到不少情報，那此事就交給你來辦，但人一定要挑忠心耿耿的，忠誠最主要，剩下一切都是次要的。”
    不管是奪嫡，還是今後繼承皇位，秦風也確實需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情報組織。
    秦風也要從他們的眼睛中，了解楚國各階層的情報。
    孫二娘忙道：“殿下放心，奴家明白。”
    這麽多年來，孫二娘混跡風月場所，接觸三教九流，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一流。
    所以她來建立情報部門，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隨後秦風和孫二娘，葉錦溪兩人又談了一下今後的規劃。
    商討完畢之後。
    葉錦溪便回了葉府。
    秦風抬頭看著沒有離開的孫二娘，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孫二娘看著秦風的眼眸中，帶著風情萬種，“殿下，奴家想向殿下獻上忠誠。”
    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