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就在一旁看著。
    他無法理解浩天等人對林沫沫的複雜情緒以及羈絆。
    但他看著林沫沫，同樣滿心震撼。
    他有破妄之眼，所以他看懂的更多。
    他看到林沫沫，幾乎超脫於鎏墟殿的時空，卻又存在於虛實之間。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奇異狀態。
    “虛實、虛實，這就是虛實之道嗎？”
    他眸光閃動，腦中靈感迸發。
    “原來是這樣……”
    這一刻，他也頓悟了。
    ……
    琉璃宮。
    眾神王通過幻夢的視角，看到了林沫沫參悟虛實的過程。
    “這……”
    “一小時完成虛實規則10%領悟度！修煉界存在過這樣的先例嗎？”
    “規則修煉最是困難，即便是最卓越的天驕，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進境吧！”
    “林沫沫，當真無法用常理揣度！”
    “一小時領悟10%不是關鍵，關鍵是她還深陷在這種參悟狀態中，根本沒有停止的征兆！”
    “逆天，實在是逆天！”
    眾人議論紛紛，驚歎不已。
    “在座的，有誰了解虛實之道？”
    “虛實之道最是深邃難明，除了某些特定的族群，怕是沒多少人能懂這玩意吧？”
    說話間，眾人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閻羅王邱廣。
    “邱廣，你是亡靈成道，你可了解虛實之道？”
    邱廣看著映照畫麵中的林沫沫：“我主修靈魂法則，好在早年曾吞噬過不少墟界鬼物，因此也算是對虛實之道略有涉獵。”
    “當然，我對虛實之道的修煉，隻停留在規則階段。自從三十億年前領悟虛實規則達到99%後，便被卡在了最後的關卡，至今無法悟透虛實法則，無法成就雙法則神王。”
    “領悟虛實規則99%？夠了夠了！”
    “對，茫茫宇宙，神王眾多，又有幾個雙法則神王？”
    “邱廣，快說說林沫沫現在是什麽情況！”
    “對，快說說，大家都好奇的緊！”
    “這……”邱廣搖頭，古波無驚的麵龐複現一抹苦笑，“林沫沫選手的狀態，我看不透。她似乎是在頓悟，但從表現來看，明顯比頓悟更加高級。或許……她的靈魂非常契合鎏墟殿，進而在鎏墟殿中引起了靈魂共振也不一定……”
    “靈魂共振？還有這種說法？”
    “這鎏墟殿這麽神奇嗎？還是說是這虛實之道太神奇？”
    “話說，諸位可有精通虛實法則的神王，可召來探討一番？”
    “虛實法則和時空、輪回等法則一樣，領悟難度非常大，整個宇宙怕是沒幾個走虛實法則成道的神王。”
    “說起虛實法則……諸位，忘了咱們的身份了嗎？”
    “你是說……”
    “虛擬宇宙？”
    “對對對，我記得虛擬宇宙便是由破虛帝尊主持打造……”
    “等等！破虛帝尊？破虛……”
    “破虛這個詞匯怎麽這麽耳熟？”
    “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記得，之前浩天等人私下交流討論葉墨的時候好像提過……”
    琉璃聖主和青山神王對視一眼：不會這麽巧吧？
    他們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正陷入頓悟中的葉墨。
    依稀記得，浩天等人對葉墨的描述是：
    ——破虛神體、破妄之眼？
    “青山，你見過破虛帝尊的尊容嗎？”
    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
    青山神王搖頭：“沒，你我雖是公司高層，但帝尊真容可不會輕易示人，別說相貌，便是名字，也根本不知道。”
    “對，大家隻知道破虛帝尊是自上古存活至今的無上神帝，但要說名字，還真沒人知道。”
    “你說，眼前的破虛神體葉墨，會不會就是……”
    “不會這麽巧吧？”
    兩人打著啞謎，但眾神王都聽懂了他們的意思。
    是虛擬宇宙公司的，或不是虛擬宇宙公司的，全都豎耳傾聽，好奇來自虛擬宇宙公司最高層的八卦。
    “青山，要不你現在連接虛擬宇宙，去破虛殿問問帝尊，他的本名叫什麽？”
    青山神王忙擺手：“要問你去問，我可不敢問！”
    “而且我看，不會這麽巧，是我們想多了。”
    “雖說這葉墨是破虛神體，還正好精通虛實之道，但一個是八階小家夥，另一個是十一階宇宙至強者，這差距也太大了！”
    “而且之前我查過關於天玄界的資料，那裏曾爆發過神帝級的滅世之戰，並沒有幸存者遺留的記錄。”
    琉璃聖主搖頭：“上古之事多辛秘，可不好說。”
    “你琉璃聖主交友廣，麵子大，你去問啊。”
    “呃……算了，我也不敢……”
    這時，烈焰神王幽幽開口：“諸位，從映照的信息來看，這個葉墨道友可是有不少黑料——什麽扒宗門祖墳、盜世家秘庫、擄聖地聖女、敲聖子悶棍……”
    “咳咳……烈焰神王，”青山神王忙打斷“別說了，我什麽都沒聽見，我看這個葉墨道友品行良好、天資卓越，將來必成大器！”
    “對。”琉璃聖主點頭附和，“葉墨道友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他是天玄界的小修士，早在上古年間，怕是就已經在那滅世之戰中隨著他的世界一起覆滅啊，令人惋惜……”
    “對，惋惜……”
    幾位來自虛擬宇宙神王下意識的不再討論葉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是呢？
    再說，葉墨會不會成為未來的破虛帝尊，其實並不重要，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林沫沫等人所經曆的，也不過是一場神墟秘境的時空碎片的虛擬映照而已。
    眾人目光再次投向林沫沫，不過有意無意的，還是會將目光掃向葉墨。
    兩人都在頓悟中，參悟虛實規則的速度，是全場最快的。
    ……
    時間流轉，轉眼十天。
    此時【虛實規則領悟榜單】上，林沫沫的虛實規則領悟度已經達到80%，屬於遙遙領先。
    這些天，眾神王已經麻木了。
    不過隨著參悟虛實規則的深入，難度也在不斷增大，林沫沫參悟的速度明顯是慢了下來。
    除了林沫沫外，排行第二的是幻夢，她的領悟度來到了55%，馬上就要規則領悟大成了。
    第三的是葉墨，他的進步同樣神速，甚至比幻夢還要快。
    他的領悟度也達到了52%，照這趨勢，怕是很快就能超過幻夢。
    排名第四的是名叫嚴不悟的瘦弱男生，他的速度稍慢，十天下來，領悟度才增加了3%，達到13%。
    除了這初始四人外，榜單上還多了四個名字，正是浩天、龍潛、鳳霞、張源四人。
    不過他們都是虛實規則剛入門，領悟度與林沫沫等人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