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西鑽進旁邊的小巷子裏，把黑槍收回去，把臉上的麵膜和手套和兜帽衛衣拿打火機點燃扔垃圾桶裏燒掉，原先那輛自行車也不要了，在小巷子裏繞了幾圈重新走出來，裝作路人正常地往前走。
    隱約能聽到一些叫罵和喧嘩聲，敖西有點遺憾，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在後院安裝報警設備，進入現代以後，殺手果然都不好混了。
    不過沒殺成就沒殺成，給他們添把火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
    敖西步行一小時才回到公寓，沒個靠譜的交通工具真的不太行，都給他走餓了，在路邊買了點關東煮回去吃。
    又順著窗台爬上去，把衣褲脫下來扔到洗衣機裏清洗，順便洗個澡。
    他走出浴室一看，卓檸正在吃關東煮。
    “你怎麽出去了，我睜開眼沒看到你。”
    “我餓了啊，出去買點吃的。”
    “買吃的要這麽久？”卓檸狐疑地靠近敖西，輕輕嗅嗅：“你還洗澡了！”
    “身上出汗了，肯定洗澡啊。”麵對卓檸一臉狐疑，敖西拍拍她的小腦袋：“我腰子不好，沒那麽多精力找別人。”
    卓檸不狐疑了：“那倒也是。”
    敖西狠狠揍了她屁股幾下，坐下吃關東煮。
    她鑽到敖西懷裏：“隻吃關東煮？你不想吃點別的？”
    他眨眨眼，看看關東煮，再看看卓檸，滿臉糾結。
    卓檸趴在敖西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敖西把關東煮一扔：“吃個屁，不吃了！走起！”
    顛鸞倒鳳，同諧魚水之歡，共效於飛之願，隻有腰子受傷的世界達成。
    ‘如果讓我遇見你，而你正當年輕，用我真的心換你最深的情’
    敖西迷迷瞪瞪拿起手機，一看半夜兩點，卡萊斯的電話，這麽晚打電話幹什麽。
    “喂，幹嘛？”
    電話裏傳來卡萊斯焦急的聲音：“你在哪？”
    “在家睡覺，怎麽了？”
    “快點到警局換上裝備，再到我這裏來。”
    “不去，我現在行政休假呢。”
    “別扯淡了，真的出大事了，快點來，我會跟局長說的。”
    電話掛了，敖西撓撓頭，隻想罵娘，當警察是賣給你們了嗎？周扒皮還得裝雞叫呢，你是裝也不裝啊。
    沒辦法，打工人就這個命，敖西換好衣服，開車去警局換好裝備，來到卡萊斯發過來的地址。
    這裏是一個在德奧達爾路附近，位置很偏僻的小農場，周邊隻有一條路和一棟房子，房子門口停了一輛私家車，還有七八輛警車，十幾個警員來回穿梭忙著什麽。
    剛開過去下車敖西就皺起了眉頭，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從屋裏傳來。
    卡萊斯在門口站著，見敖西過來，衝他招招手。
    敖西點頭走過去一看，好家夥，確實大場麵。
    這間房子的客廳和玄關裏橫七豎八躺著七八個黑人男女，全部死掉了，渾身都是彈孔。
    看一旁的陳設，之前可能是在搞聚會，又吃又喝還在抽葉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被打在這裏了。
    “沒有活口嗎？”
    “有幾個，送醫院去了。”卡萊斯從旁邊警員手中拿過來一個平板：“你看看這個。”
    敖西接過來播放，這個監控的視角是房子外麵，對著外麵的馬路，能看到房屋大門口一點，之前這個房子聚集了不少人，正在搞聚會，隻看門口也能感覺到還挺熱鬧。
    本來一切都好，忽然兩輛汽車從左邊進入畫麵，在外麵停留了一會，然後拐彎駛向遠方，到這裏都很正常。
    開走的兩輛汽車，忽然停了下來，距離太遠也太黑，隻能看到有人從車裏下來，然後房屋中的人，忽然大聲尖叫起來。
    有人身上忽然出現彈孔，流著血摔倒在地，屋裏的人大喊著向外跑，房門都沒跑出去，就倒在地上。
    有個年輕青年黑人，幸運跑了出來，掏出身上的槍，向遠處射擊，沒開幾槍，就被一槍打中，踉蹌著又跑回屋裏。
    遠處的兩輛汽車大概是覺得沒人能反抗了，掉頭又開了回來，停在路上向房子又射擊一輪，打的木牆劈裏啪啦亂炸。
    可能是彈匣裏子彈打完了，他們才開車離開。
    房子裏有兩個走運沒有受傷的黑人，出來拉上幾個能動彈的上車跑了。
    敖西把平板還給警員：“這麽囂張啊，洛杉磯還有這麽囂張的人？”
    “那太多了，除了民眾不能囂張，其他人都很囂張。”
    那行吧。
    “你有什麽線索啊，這人都死完了，你還叫我來幹啥？”
    “上半夜的時候，洛瑪斯13的三號人物在家受到不明槍手槍擊，他沒事，他的保鏢死了兩個，住在附近的幫眾死了三個，根據傳言，槍手是一個黑人。
    這個地方之前沒有記錄，但是查詢死人的身份背景，他們大多和巴萊特街有關聯，農場裏麵種的是大麻。”
    敖西嚇了一跳，洛瑪斯13反應這麽快的嘛，都不過夜，報複就到了。
    他裝做震驚的樣子說道：“你意思是他們狗咬狗？那就讓他們去打唄，多死幾個更好。”
    卡萊斯搖搖頭：“他們打起來我確實懶得管，但是不能影響市民的安全，所以我想帶你去找他們談談。”
    敖西嚇一大跳，這家夥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竟然想去警告人家幫派老大，也不怕走不出去，不行我不跟著他去，他眼珠子一轉：“就算要去，也不該是你去吧，你都不認識他們，他們能搭理你嗎？
    就算真要去，也不能現在去，起碼也要等天亮以後，晚上太危險了。”
    卡萊斯點點頭，還想說什麽，旁邊一個警員過來報告：“數據係統局那邊找到了開車走的幾個人，現在要過去嗎？”
    “現在去，留下幾個人等幫派組和鑒證科，其他人跟我去逮那幾個家夥。”
    敖西自然跟著卡萊斯離開，他們一路開車又回到了聖加布裏埃爾，拐到了一條小路。
    路上就是一些普通的店，他們的目標是其中的一個牙科診所。
    話說牙科醫生是相當容易招惹幫派的，因為牙科也是醫生，經過專業學習，他們的辦公場所還不在醫院裏麵，就在街頭，這可太方便了。
    而且他們的家夥很齊全，車銑刨磨鑽基本都有，雖然尺寸小了一點，但是用來給人取子彈用用也不是不行，還可以備用一點正常尺寸的器械。
    至於醫生願不願意給他們做手術，那不需要考慮，不願意就送醫生上西天。
    總有醫生願意，畢竟又不是不給錢，還能使勁要錢，幫派也不願意輕易弄死一個黑市醫生，還是會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