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天賦也算可以了。”
    攤主把玩著羅南的那兩顆【清潔】符文，看他一眼，道：“你現在什麽個意思？
    打算把東西賣給我？”
    “你就說你收不收吧？”
    “收，當然收。”
    攤主點點頭，淡淡開口：“兩顆【清潔】符文，給你一塊半低級魔石。”
    “不是應該是兩塊嗎？”
    羅南急了。
    “拜托，那是出售的價格。現在是收購。”
    攤主沒好氣地回道，“你試試看自己拿這兩塊符文在集市裏能不能賣出去？
    正常誰會在地攤上買你這麽一塊兩塊符文啊，要去也是去正規的符文店...”
    “那你還在這擺攤？”
    羅南表示不信。
    攤主似乎有點無奈，“我支個攤子主要是為了收東西，總不能攤子上什麽都不擺吧..”
    “呃..”
    “你要是覺得價格低了，自己拿正規符文店去賣...”
    攤主說著就把兩塊符文丟回到羅南跟前，“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正規符文店隻有旁邊矮人市集才有，進一次矮人市集就得花一塊魔石。而且你這種生麵孔，賣的又隻是兩塊最低級的通用符文，正規符文店也不一定會收..”
    羅南臉色變幻，思考再三，最後隻能無奈同意。
    “行吧行吧，一塊半就一塊半好了。”
    “行。”
    交易完成，攤主收了符文給了羅南一塊低級魔石加五十顆魔石碎。
    羅南轉頭又花了五十顆魔石碎在他這買了十塊空白符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羅南實在寒酸，攤主突然善心大發，竟然還多送了他十塊，然後拍拍羅南的肩膀感慨道：“小子，別覺得入門就能賺錢了，花錢的時候才剛剛開始呢...
    你自己多掂量掂量吧。”
    羅南明白攤主的意思。
    新手符文師印刻符文的成功率太低，十次裏未必能成功一次。
    前期想要回本很難，非得將一個符文徹底練熟了，才能慢慢轉虧為盈。
    不過羅南有麵板加持，每次印刻都能有所進步，成功率遠超一般的符文師，這點攤主是不知道的。
    從攤位前走開，羅南迫不及待地將剛剛到手的低級魔石給掏出來。
    不再是什麽魔石碎了，正經的低級魔石，大小跟一顆鴿子蛋差不多。
    色澤泛黑，表麵光滑，摸起來涼涼的，很是堅硬。
    握在手裏，能清晰感知到裏邊沉澱積累的能量粒子。
    魔石主要用途是為法具，符陣提供能量，很多煉金實驗也需要用到，所以會成為巫師之間的硬通貨。
    “這攤子最多再來個兩三次，否則遲早徹底暴露我的符文天賦。”
    羅南小心翼翼地將魔石放進錢囊，打算著，“等我攢一波錢，以後就自己去符文店兜售。”
    雖然矮人市集那邊一塊低級魔石的入場費叫羅南心疼，但跟自己的人身安全比起來，也不算什麽了。
    還能省去一筆中間商賺的差價。
    羅南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這會兒是下午三點多，還算早，便想著再在集市裏逛逛。
    口袋有錢，整個人的心態都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羅南也敢在一些攤位跟前停步駐足，裝模作樣地問問東西的價格。
    “一件零階低級的法具也敢要五十塊魔石？..太貴太貴...”
    羅南一臉“嫌棄”地從某個攤位前走開，完全不顧身後的攤主還在“四十九”“四十八”地往下喊，好像降價後他就真能買的起似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羅南的目光忽然停在一個擺滿黑皮書的攤位跟前。
    神色微動，慢慢走上去。
    擺攤的是個看著三十來歲的青年，罕見地穿了身皮甲，看著很精神的樣子。
    見有顧客上門，青年巫師眼前一亮，很是熱情地招呼羅南。
    “隨便看，零階高級以下的法術書我這基本都有。”
    羅南感受到青年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明顯比自己強了許多倍的精神力，深知對方是個比自己強許多的巫師學徒，表現得也頗為禮貌，點點頭便小心翻看起來。
    正如青年巫師所說的，他的攤位主要賣的就是法術書。
    《零階中級火係法術收錄》
    《零階中級冰係法術收錄》
    《零階中級電係法術收錄》
    .....
    這些法術書估摸著是青年巫師自己整理裝訂的，封皮差不多，名字也都一樣，區別隻在於厚薄。
    羅南拿了本電係法術書嚐試問了下價，得到一個自己絕對掏不起的數字後，想了想，遲疑著開口道：“其實...我是想買一套好點的騎士鍛煉法。”
    “哦！”
    青年巫師得知羅南的真實目的，竟沒太覺得意外。
    他笑著說道：“能量粒子侵蝕的問題加重了吧？
    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肯定身子虛，是該練練..”
    羅南尷尬地點頭。
    “找我你算是找對人了。”
    青年巫師扭頭在身後翻了一陣，然後掏出厚厚一捆冊子來。
    這些冊子明顯沒有攤位上擺著的法術書精致，看著像是筆記之類的東西，很多封麵都泛黃了。
    羅南隨手拿起一本翻閱。
    “《獅心鍛體術》：南奧王國傳奇騎士獅心公爵所傳...”
    再拿起一本。
    “《銀十字鍛體》...”
    羅南看了幾本，感覺效果都很不錯，至少吹得很是那麽一回事，能達到上邊描述的十分之一，就足夠滿足他的要求了。
    可一問價格，卻叫他咋舌。
    “怎麽這麽貴？”
    羅南有點無法理解，“凡俗的騎士鍛煉法也要賣好幾塊魔石一本？”
    “在凡俗都是最頂級的騎士傳承啊，練到頂，搞不好都能抗衡高階學徒了。”
    “問題是誰會把這玩意練到絕頂啊。”
    羅南不斷搖頭，“我就圖個強身健體，用不著什麽頂級騎士傳承。
    有沒有便宜點的？”
    “便宜的在底下，兩三塊魔石就夠了，但品階會差很多。”
    “再便宜點...給我拿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
    青年巫師皺了皺眉，態度逐漸冷淡。
    他反手從一堆冊子底下抽出一本，丟到羅南麵前。
    “呶，這本最便宜，劍技和呼吸法都沒有，隻有幾個鍛體姿勢..據說是以前古代苦修士磨礪之法..”
    青年巫師稍微頓了下，接著道：“僅僅用來強身健體絕對沒問題。”
    羅南拿起來快速翻了翻，問道：“這本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