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早已從市丸銀那裏得知莫思的防禦力強大，哪怕鋒利如神槍也刺不穿分毫。
    他的斬魄刀·鏡花水月並非攻擊型的斬魄刀，論起鋒利度是不如神槍的。
    可是一切終究要以靈壓來論。
    鏡花水月的鋒利縱然不如神槍，但配上他那強大的靈壓，殺傷力必然遠在市丸銀的神槍之上。
    可沒想到還是沒能擊穿莫思的防禦。
    莫思輕笑著嘲諷道：“你的刀太鈍了。”
    “……”
    藍染眼角一抽，但並不惱火，而是心生好奇。
    “這是什麽防禦機製？”
    從刀身上傳遞過來的觸感不像是死神的靈壓，也不像虛的鋼皮，難道是滅卻師的防禦能力嗎？
    呯——！
    一陣火花。
    藍染轉動刀刃，切開莫思左臂的袖子。
    沒了白布遮擋，布料下的皮膚上布滿黃色紋路，並非滅卻師的靜血裝，而是類似於鱗片的花紋。
    這是什麽？
    三界之中，誰的防禦機製是這樣的？
    正在藍染疑惑之時，莫思左臂一震，把鏡花水月震開，拿起死神獸之魂配置的武器巨大鎖鐮：“到我了。”
    唰！
    鎖鐮劈下，快如閃電。
    藍染當即退後，他的瞬步比閃電更快。
    “好快！”
    四楓院夜一、碎蜂見到藍染的瞬步，都不由心中一震。
    在眾死神的印象裏，藍染屬於那種雖然談不上最弱，但也不算很厲害的隊長，可實際上，他無論是斬術、鬼道、白打、瞬步，都是一等一的厲害，達到了死神的極限。
    藍染反握著斬魄刀，向周遭眾人展示，並解說道：“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其能力為完全催眠，看到過鏡花水月解放的瞬間，五感就會被鏡花水月完全支配。”
    “——！”
    眾死神聞言，皆是一驚。
    身經百戰的他們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莫思揮舞鎖鐮朝藍染斬去，鏡花水月的能力怎麽樣都和她沒關係。
    她從進入屍魂界的那一刻開始，就是閉著眼睛的。
    隻是因為她披著死神獸套裝，臉上被布料遮蓋，沒有人察覺這一點。
    她從一開始就掌握了勝利的法則！
    “……”
    藍染臉上又浮現一絲錯愕，接著很快轉為笑容：“當全世界都被謊言包裹的時候，你一個人看到真相又有什麽用呢？”
    隻聽天空中傳來一聲厲喝：“藍染！”
    然後一個白須白眉的老頭飛來，身上燃燒著熊熊烈火，正是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他聽到藍染叛變的消息後，就與黑崎一護停戰了，隨即解除了卍解，以始解狀態直接朝這裏飛過來。
    就像是一道劃破天空的流星！
    與之相比，黑崎一護可就慘了。
    他雖然獲得雙刀，卻因為還沒學過瞬步、響轉、飛廉腳、完現光之中任何一種高速移動的方式，所以隻能靠雙腿跑過來。
    哪怕靈壓充沛，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到這裏。
    山本總隊長如隕石墜地般砸在莫思與藍染之間的位置，然後舉起烈焰纏繞的利刃，劈向莫思。
    轟！
    烈焰洶湧。
    死神獸套裝瞬間焚毀，顯露出天女獸的身軀。
    不過這個天女獸並沒有身著天女獸套裝，而是渾身遍布著龍鱗般的黃色紋路，唯有胸部、丹田下等區域長有真正的黃龍鱗，尾椎骨後也延伸出一條布滿黃龍鱗的尾巴。
    臉上則戴著一副龍頭模樣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
    麵具上看起來有八顆眼睛，但其實都是裝飾品，麵具之下，莫思真正的眼睛仍然是閉著的狀態。
    藍染站在一旁，悠然地評價道：“這是你的真身嗎？還真是充滿野性的美感，不過比起滅卻師，更像是一隻虛。”
    莫思說道：“你讓他們認為我是你。”
    藍染笑道：“沒錯，他們的五感在鏡花水月的支配中，在他們眼裏，你才是罪人藍染惣右介。”
    莫思問道：“那你呢？”
    藍染微怔，現在這個問題重要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自己的說話節奏：“你說出的任何話，他們都聽不到，除非我想讓他們聽到。”
    山本總隊長朝莫思攻去。
    因為在他眼裏，此刻的莫思就是藍染。
    莫思一邊護著古樂獸，一邊抵禦流刃若火，下意識問道：“你什麽時候使用了鏡花水月？”
    明明沒有念出那句“破碎吧，鏡花水月”的始解言靈，難道沒有念出言靈也可以使用始解？
    等等。
    莫思忽然有點後悔問出這句話。
    果不其然，在莫思話音落下之後，藍染冷笑著就反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產生了我沒有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
    ……可惡，被他裝到了！
    莫思撇了撇嘴，她就不該問出那句話。
    藍染繼續道：“把古樂獸交給我吧，否則你將直麵護廷十三隊所有的隊長、副隊長的圍攻。”
    莫思嘴角微揚，笑道：“你們一起上，我也不怕。”
    藍染愕然，這麽狂妄？
    你屬十一番隊的啊？
    藍染忍俊不禁地說道：“你是和我相性最差的類型呢。”
    莫思含笑道：“哦，我還以為是你最羨慕的類型。”
    “羨慕？”藍染啞然失笑。
    怎麽會得出這種結論？
    莫思說道：“人們都會憧憬自己缺乏的東西。”
    藍染默然。
    莫思繼續道：“斬魄刀是死神的靈魂體現，會產生完全催眠這種能力，可見你就是不能發光的月亮，隻能反射太陽的光芒，對於能夠發光的太陽，你應該羨慕的。”
    藍染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你是太陽？”
    莫思張開雙臂，傲然而立，大笑道：“我，是比太陽更加宏偉的銀河，發光的太陽和反光的月亮都是我。”
    “！”藍染瞳孔一震。
    狂妄的人他見過，十一番隊裏比比皆是。
    可這麽狂妄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黃回！”莫思哈出一口氣。
    霎時間，遮天蔽日的颶風拔地而起，也擋住了所有人的視野。
    莫思趁機飛身攻向藍染，快如流星，瞬間就來到藍染麵前，一招龍爪手抓住他那還沒抹發膠的頭。
    哢啦~
    骨裂！
    “嗯？手感不對勁。”
    莫思把藍染往地上一扔，發現隻是一個人偶般的東西。
    接著連續擊碎市丸銀、東仙要的身體，也都變成了人偶般的東西。
    待塵埃落定，死神們見到藍染、市丸銀、東仙要三人變成奇怪的人偶，若非他們身上穿著羽織，還真認不出來。
    山本總隊長眉頭一皺，問道：“涅繭利，這是什麽東西？”
    這玩意兒肯定和十二番隊有關係。
    涅繭利解釋道：“這是靈骸，是被四十六室封印的一種技術，看來被藍染惣右介翻出來了。”
    ……靈骸？
    莫思心想這東西是動畫原創的吧，死神侵軍篇裏的設定。
    不過這個世界的莉托托都想讓黑崎一護便滅卻師了，顯然不是正常的死神世界，有個靈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與此同時的虛圈，虛夜宮裏。
    “哦，被打敗了。”
    藍染得知了瀞靈廷那邊的戰況，雖然心中驚訝，但表麵上卻仍舊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淡笑道：“這位神秘的莫思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
    然後對身邊的市丸銀、東仙要二人說道：“銀、要，看來我們需要在虛圈待久一點。”
    市丸銀笑而不語。
    東仙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