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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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軍,學校放假了,我們去多摩玩吧!”
    芽夢拉著一臉生無可戀的羊太郎走到正在打電動的千軍麵前。
    “啊?那B學校不是每天都放假嗎?”
    兩人:.............
    “總之,多摩的丘陵是日本聞名的!而且我發現了又一個超有意思的地點呢,你們看,是很早就流傳的狼人!”
    芽夢坐在羊太郎鬆軟的床上略顯尷尬的笑著推薦旅遊的地方,手撫摸著床單柔軟的手感。
    千軍放下手柄拿起薯片袋子,看著一邊羊太郎的眼神與反應,他認為羊太郎一定是有不去的妙招,至少這麽長時間他的智慧總是能解決各種問題。
    “羊.......羊太郎,你有辦法不去的對吧?”
    千軍的意念傳入羊太郎的大腦,愁眉苦臉的羊太郎在千軍頭上看到了細小的汗珠。
    就這樣,三人登上了前往多摩的高鐵。
    看著芽夢開心的笑顏與千軍如失去了親人一樣的表情,羊太郎卻想的是其他事情。
    “銀河火花,這個是為什麽而存在,為什麽而選擇我的呢........”
    “明明這個世界上有比自己更強的人類......千軍**匹敵漫畫中的勇次郎,宛如狂邪凶獸一樣足以裂犀分象。
    那個叫黑部猛的軍官大叔則一個人肩負六位不下於銀河的光之巨人的龐大力量,六位將戰鬥銘刻於人類曆史乃至宇宙璀璨星辰間的傳說,他們的力量更是不必多說。”
    “那個大叔連使用了五成力量的雷電擊都可以輕鬆抗下,他們比我更適合身為你選中的戰士吧,銀河?”
    與羊太郎靈魂融合的銀河沒有回應,隻有羊太郎沉思著自己獲得力量的原因......
    轉頭望向窗外,那是蔚藍的天空與丘陵接壤,之後延伸出廣闊的水稻田,幾個孩子在田邊的小路上奔跑。
    沒有城市的擁擠與燈紅酒綠,有的是與東京與新宿在如今無法擁有的特點。
    羊太郎被這樣的景像觸動了,這也是他自認為自己在向往的地方......
    聯合軍與修卡的戰火沒有燒到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小村莊,這也是三人來到秋留野市的原因。
    “千軍,行李箱記得帶上哦。”
    芽夢拉著羊太郎的手,率先走出車門。身後的是一個人抗著三個行李兩個帳篷而愁眉苦臉的千軍。
    “那.......那我們今天真睡在林子裏啊?不先訂套好旅館?”
    千軍肩抗重擔,以至於深深震撼了四周的路人,路人們遠遠看著那身上堆著仿佛小山的年輕人,就如同看見一頭世間罕見的馱獸,連手機都沒反應過來掏出來錄像,隻是目光呆呆的直到目送這名少年遠去。
    “旅館?我們要是住旅館的話要帳篷幹什麽?我與羊太郎又不是沒在森林裏露營過。”
    芽夢擺擺手,拉著回頭看著千軍的羊太郎走在了前麵。
    “好肉麻的兩公婆,如此親蜜恩愛,我如今來便是大失策了。”
    千軍倒是無所謂身上的這點重量,隻是羊太郎與芽夢的關係.......他怎麽看自己怎麽像一隻會移動與搬東西的超級燈泡。
    “小朋友,附近有沒有什麽非常出名的怪異地點,比如大森林什麽的。”
    “有啊,這可是多摩西部,哪怕是傳說的狼人也有哦。”
    一個坐在木椅上的短發少年吃著西瓜,手上還拿著一本漫畫,封麵上寫著《怪奇の兔子人》。
    “這以前可是避暑勝地哦,加上有狼人的傳說風靡一時呢,連村中的人們也離不開大山,像漁民離不開海一樣。”
    那個少年放下漫畫,從桌上拿了兩塊西瓜遞給羊太郎與芽夢。
    “可隨著太陽先生與月亮先生出現問題之後連季節也被打亂,冬天不冷了,夏天不熱了。村子的輝煌不再,村中的大人們為了村中的經濟與轉移村內的矛盾開始砍伐當初為村裏帶來希望的森林,挖掘大山中的石頭。這種與為了自身私欲汙染海洋又有什麽區別呢?惡性循環這種飲鴆止渴的行為隻會使村子更快消失的吧...”
    少年走到院門看向大山,半個大山被爆破到露出宛如森森白骨的岩層,山上燈火通明的營地仿佛要連山的骨頭也想要吃幹抹淨。
    “哥哥,姐姐,你們聽到了嗎?山在哭泣啊。”
    少年剛說完的時候,幾個工人抬著一個蓋著一白布的擔架走入村子,深血色的血液隨著白布與擔架淌在地上,白布之下的人早已冰涼。
    “京才叔,今天又有後勤人員遇害了嗎?”
    少年喊住了一名工人,兩眼布滿血絲的工人大叔脖子僵硬的轉過,一個應該是三十多歲的人卻鬢角花白。
    “嗯.........是撕裂傷,又是山鬼幹的?”
    京才叔微微點頭,抬著屍體與眾人想匆匆離去。
    “所以這山上是有什麽怪異?”
    千軍抱著手說道,仿佛背上的東西如無物。
    “嗯,可流血事件是近期發生的。以前倒是出現過狼人嚇跑伐木工與挖山工人.........”
    “那你們為什麽不報警?”
    羊太郎一句話說出卻受到了芽夢與千軍如看傻子似的眼神。
    “你叫警察來搜捉這種明顯超規格的怪物?阿羊你是否清醒?”
    千軍眉頭緊皺仿佛在思索著什麽,直到他找到了男孩所說的話的突破口
    “你說狼人的傳說很早就開始了對吧?這麽長時間狼人傳說一直在傳播,甚至成了這個村子的賣點之一。”
    “可有人見過傷人的東西是什麽嗎?”
    千軍又一次確認,眼睛死死盯著男孩的眼睛
    “沒,看見它的人已經死了,而唯一看到過它的村長現在狀態也極為不佳,白天連房門都不願意出去。”
    男孩的眼睛與千軍四目相對,瞳孔中的是悲傷與淡淡的憤怒。
    “那這就不是狼人,是一種最近才來這裏的殺人怪異”
    千軍以前麵的信息迅速分析,判斷出這所謂的山鬼是什麽貨色
    “就現在的狀況&bp;,這種東西可能是一個名叫修卡的犯罪組織製造的高強度殺戮生物兵器&bp;,這樣的話.......”
    千軍從嘴巴裏說出這句話也令這的所有人露出驚恐的表情
    “修卡.......鎮上常廣播的世界級的灰燼派武裝力量嗎?鎮上的警察說他們已經不可以用人類這個物種的道德與規律理解........小兄弟,如果真的是的話,這樣會怎麽樣&bp;?”
    那被稱為京才叔的中年人像有什麽東西拽著一樣扔下擔架飛奔而來。
    “先從後勤開始,山林中的猛獸切斷氣管後方可受用獵物,所以現在隻是開始而已,這樣山上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千軍冷冷的分析道,與上次修卡怪人的相遇驗證了這一切,修卡是以獸性為主體的組織,本質上與那些怪獸群體別無二質。他此時就像一名對抗修卡的專業人員,令村裏不算見多識廣的人們心裏有了七八分的信任,加上這少年力大,是個奇人異士,工人們也不得不信了。
    “我的家人在山上!”
    “櫻子她是後勤的送餐員!”
    “我們家也在!”
    京才叔與那幾個工人從一開始死氣沉沉到突然狂奔上山,那倒黴的遇難者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鄉村的土路上,血液順著木頭的擔架柄滲透入土中。因為幾乎是被丟在地上,所以上麵蓋著的布也被掀開,露出了受害者麵目全非的臉。
    “好了,終於把他們支開了,我們來調查屍體吧&bp;”
    千軍把背上的東西卸下靠在牆邊,大步向前一把扯開遮擋屍體的布,受害者完整的屍身暴露於陽光下。
    “哈?你的意思是前麵的分析全在騙他們?”
    羊太郎剛湊過去看了一眼便難以忍受那翻江倒海的嘔吐感立馬退開。終究是實實在在的人類屍體,被利爪切開的黃色脂肪與肌肉,千軍以手指按壓傷口,古怪發臭的濃水從看似新鮮的血肉中被壓出,千軍之後檢查肋骨與體內腔道方麵則發現了細小的蟲卵。
    “他們在騙我們,這人不是今天死的。”
    千軍站起身時用手指沾了點地上半固體的血漿,用鼻子輕嗅。
    “血液已經開始凝固&bp;,未必就是這具屍體的血,這一切沒他們說得那麽簡單。或者他們也是局中之人,甚至隻是地上這位的預備役而已?”
    羊太郎緊緊的握在口袋中的銀河火花,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背後爬上來。
    “無論他們是有難言之隱或不知內情還是心懷鬼胎,我們總得上去看一下現場,趁現在天還沒暗早點上山。”
    千軍背起行李一馬當先,羊太郎與芽夢也緊跟其後,他們的身後也傳來男孩的喊聲。
    “大家!如果太危險的話就回來吧,我的房子可以住下三個人的”
    在入山的路上,四周的植被出乎預料地繁茂,翠綠的葉子與下午的陽光簇擁著以花崗岩砌成的路,偶爾隱於綠植中的木樁指路牌述說這個村子當初的紅火。
    當三人的雙腳踏上裸露於天空之下的山體,他們可以遠遠的眺望到遠方的營地
    “這個村子的和平還可以延續下去嗎?”
    羊太郎邊走邊說著,他的腦中無法忘記的畫麵??斷的重複.........
    “不知道,反正這樣下去一個都跑不掉,反正世上人類那麽多,可能突然沒一個村子不算什麽。”
    千軍在這時回頭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也使羊太郎忍??住回答
    “真成了顛佬啊?你平時可不會講這話,是??是你背東西壓出精神毛病了?”
    羊兩隻手的兩根手指直指太陽穴,眼睛死死盯著千軍的背影,而千軍在此之後便沒有回頭。
    千軍在前麵開路,警惕地感受附近的聲音,直到到達山的另一麵,這是當年這一個景區的盡頭,也是這座大山真正的門扉。
    “我們........我們真的該來嗎?不,我要回去!”
    芽夢走在兩人中間,不算很嬌小的身體顫抖著,之後便拉住千軍的手以幾乎哀救的聲音求千軍停下回頭,而千軍置若罔聞...........隨著太陽落山,三個人連開著手電都無法前行之時,隻能停下紮營生火。
    在連夜空都無法仰望的深山,人類文明從未染指的森林,三人圍在火邊,而絕望,幻覺在三人之中傳遞........
    芽夢是最先倒下的,她的意誌在與林中之物抗衡中潰敗了,她昏昏沉沉地向後仰去。
    千軍的表情也不好受,他一直在絮絮叨叨著什麽,身體在火光中無意識地搖擺.......
    “昔拉.......水星呢,我看不見它了,看不見他們的背影了......”
    聲音在森林的嘲弄中越來越小,直到千軍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
    眩暈,反胃,大腦在顫抖,羊太郎的五感燃燒著,仿佛頭骨被撕裂,大腦受人吞食........
    (支撐下去&bp;)
    “銀河?”
    羊太郎在恍惚之下看見了,那林中白色身影在緩步走來。
    “我.......我要戰鬥,芽夢,千軍,我要保護他們。”
    可此時羊太郎連握住銀河火花的力氣也失去了。
    “吼!”
    羊太郎在眼前一黑前模糊不清的看到,那白色的巨影在火光中逼近,直到“狼人”出現與它戰做一團。
    “吾還以為你被殺掉了呢,看來是你體內的那......位救了你一命呢”
    羊太郎於地上連動也動不了,確認芽夢與千軍安全在這後仰望站在洞口的“狼人”
    “吾為狼鬼,由地獄回來的複仇者。”
    漆黑的板甲如黑曜石一樣反射光澤,宛如黑色騎士的魔鎧裝上的是一個堪稱可怕的狼麵,可橙色的瞳孔中展示出平靜的光芒。
    “你就是他們所傳言的狼人嗎?”
    羊太郎剛想站起來詢問,卻感覺全身一陣刺痛。
    “可聽說過天空島?”
    狼鬼轉身走回洞內,就這麽蹲在羊太郎身邊,靜靜的看著這位年輕人的麵龐。
    “天空島是名為威力獸的神獸之鄉,而你所在的這個洞窟是天空島崩毀的殘片。”
    在羊太郎疑惑與不解的目光中,狼鬼點燃了兩邊的火盆&bp;,在火光下可以看到洞的盡頭。在對事物的好奇中,羊太郎站了起來,開始向洞中一步一步走去。
    在山洞的盡頭,這是一塊非常龐大的空間,巨大的山體包裹了四周,僅僅留下頭頂的一塊將上方的星空露出,如同火山的結構一樣&bp;。
    在中央岩石上躺著,或者應該說是死去了的,是一隻龐大的狼,通體銀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他就是我的威力獸牙吠銀狼,和我一起經曆了那場大災變的同伴。”
    狼鬼就站在羊太郎的旁邊,手中緊緊握著三顆布滿裂痕的寶珠。
    “究竟是什麽可以造成這麽大的災難?”
    羊太郎聲音中帶著顫抖,甚至都不敢想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有多麽的強悍。
    “那是比千鬼更加可怕的對手,殺死了100頭威力獸的它應該是你以後要麵對的大敵。”
    “你囗中的那個家夥究竟是誰&bp;?”
    羊太郎的頭上流下冷汗,他的心裏產生了恐懼與未來會被燃燒殆盡的擔憂。
    “八俁遠呂智,在我與荒神並肩之前就橫行世間的大魔蛇,而它的力量淩駕於奧魯古之王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bp;”
    “荒神與我的牙吠獵人被擊潰,當他用九個腦袋發出光束將天空島打到四分五裂的時候,威力獸的身軀與寶珠也打落在了世界各地。”
    “如今,牙吠鱷與牙吠錘頭鯊在東京灣的水下,我也隻做到了回收他們的寶珠,我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為這是我當初獲得千年邪氣的地方,也是牙吠銀狼的墳墓。”
    狼鬼橙色的眼睛就這麽回頭看著羊太郎,目光的對視也讓羊太郎發現,他在觀察自己的內心。
    “那,那個白色的怪物究竟是什麽?和你口中的千年邪氣有關係嗎?”
    羊太郎鼓起勇氣,就這麽質問著眼前高大的戰士。
    “不,千年的邪氣很久以前就被驅散了,哪怕是邪氣所構成的鎧甲也被現在的我控製,這東西是不知從哪兒來的怪異,試圖掌握森林的統治權。”
    “那為什麽你不殺了他?他已經開始殺死村民了。”
    “你要在森林裏殺死對手的時候,首先你得壓製並跑得過。而且,這家夥近期一直在這附近轉悠,就壓根沒有去村子那。”
    “那,那個死去的屍體是?”
    狼鬼兩隻手指輕輕摩挲下巴&bp;,眼神飄向了後麵跟過來的人。
    “‘羊太郎,我問你,你在追求什麽?或者說,你在貪圖什麽?”
    在羊太郎因為這個問題發愣的時候,狼鬼以手中的三日月刃斬向羊太郎身後的千軍,但是被千軍僅僅靠雙臂擋下。
    “羊太郎,告訴我,你擁有什麽!究竟想要什麽!”
    狼鬼與能靠雙手就握住劍刃的千軍僵持,直到狼鬼一腳踢退千軍,然後一刀斬在胸口將千軍劈翻。
    可是這對千軍沒有什麽大用,沒一會就又站起來與狼鬼死鬥。
    羊太郎看著眼前的同伴,千軍是他熟悉的人,此時也變得陌生,從他一開始莫名其妙像遺棄的動物一樣待在雨地裏,幫助了他也一言不發,到後麵在自己家裏吃喝玩樂,融入自己生活之後反而成了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羊太郎也詢問自己,自己渴望什麽呢&bp;?是自己口中是期望著的一成不變的平淡生活嗎?或者說他心裏更加希望身邊的大家與自己的陪伴呢........
    現在,芽夢昏迷不醒,千軍也陷入了詭異的瘋狂中,危險的並??隻是羊太郎的朋友,也是羊太郎的生活本身。
    “我.....我渴望保護我珍愛的一切,保護大家!我貪圖我現在的生活!守衛目光所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羊太郎大喊著,銀河火花從口袋中抽出展開,銀河的力量環繞。
    手持火花槍的銀河化為藍色的流星以音速穿越洞窟,將那正打算吃掉芽夢的白色怪物撞飛了出去
    “我不準你碰他們!!!!”
    羊太郎大喊著,把那頭怪物狠狠撞在石壁之上。
    “不論你與你的主子是誰!我都會將你們全部擊敗!”
    白色的怪物緩緩爬起,像獅子一樣的腦袋在咆哮。口中翻出的獠牙與從鬃毛中立起的,仿佛眼睛的古怪器官,那器官中放射出無數音波。
    “我們上!銀河!”
    羊太郎手中的銀河火花槍旋轉著將音波擋下,白玉般的槍杆在它身上擦出火花與爆炸。白色的怪物怒揮巨爪,龐大的爪子打飛了火花槍,巨口就要啃咬在銀河的大臂之上,羊太郎在此時沒有躲避,銀河聖劍頓時在臂甲之上出現,能量劍刃揮砍之時將怪物一側的牙齒連根斬斷並且並且帶下了嘴唇的一角。
    紅色的鮮血順著嘴唇流淌而下,染紅了這仿佛韓國舞獅的怪物胸口的毛發。
    “修伽......萬歲.......”
    白色的怪物緩緩的用後腿站立,全身的肌肉宛如液體一樣由獸型轉為人型。
    “你........所保護的乃是虛望.........”
    “人類.........社會文明不過曇花一現....... ”
    “太陽的統治將滅亡於這個紀元!”
    這隻怪物僵直的舌頭發出蹩腳的聲音,它把兩隻粗壯的手高高舉起&bp;,也使他的體型變得更加巨大。
    “萇山虎,編號:15&bp;大首領創造的月之選民”
    “依賴太陽而生的生命,乃至地表的所有生態,年輪的交替開始了。&bp;”
    “開什麽玩笑,你沒有資格否定人類與這個世界。&bp;”
    羊太郎揮舞著銀河聖劍衝了上去,與萇山虎繼續死鬥。
    “說的好,小子!就是要拿出這種魄力和這幫家夥戰鬥。”
    狼鬼被紫色的能量光束生生推了出來,而對麵的千軍處於的狂化狀態則更加嚴重,身體裏外泄的能量甚至在一些體表關節處產生紫色的結晶。
    “天空島的餘孽........接受命運吧。”
    萇山虎剛想使用音波再一次加強千軍的狂化,但是被銀河在臉上狠狠的切割出一道傷疤。
    “我早已接受命運,但命運既不是你,也不是你那個長著九個頭的主子。”
    狼鬼手中的三日月刃在打散千軍的能量光束時也隨之碎裂
    “牙吠打擊杖!”
    狼鬼在此刻終於拿出來他的真正武器,打擊杖出現的同時,狼鬼的黑色鎧甲也頓時爆開,露出底下銀色的戰鬥服。
    “閃耀的銀狼——牙吠銀!”
    銀色的戰鬥服,銀色的狼首構成頭盔,這是狼鬼真正的樣子。
    “你所說的月之選民是什麽?”
    羊太郎的聖劍抵住萇山虎的爪子後如此問道。
    “小子,區區的低等生命體,依賴太陽才能存活的生命,也有資格直呼月之選民?”
    “你不覺得這麽說話........過於傲慢了嗎!”
    【銀河雷電擊】
    羊太郎向後退開,金色的能量團全力打出,爆發的金色雷電將麵前的對手摁在身後的石崖之上。
    “光構成的生命呀!你與大首領作對乃自取滅亡!”
    萇山虎被雷霆像布偶一樣釘在岩石上,穿透皮肉的雷霆將它銷肉蝕骨,在羊太郎加力的雷電下化為焦屍。
    “光殺了它可不足以消除幻像,那就隻能.........”
    銀狼一腳踢飛千軍,手中的打擊杖展開延長為開球模式
    【鐳射撞球】
    綠色的鐳射以扇形將千軍死死控住,連四處放射的能量也被抑製。
    【破邪聖獸球】
    牙吠銀將三顆出現裂紋的寶珠放於鐳射平麵上,寶珠內部依然殘餘的能量在此刻熠熠生輝。
    “邪鬼玉碎!”
    打擊杖打出的那一刻,威力獸在寶珠中的力量釋放而出,牙吠錘頭鯊,牙吠鱷魚,牙吠銀狼,三頭威力獸的神聖虛影貫穿千軍的身體,同時也帶出了團黑漆漆的人形“生物”,黑色生物在威力獸的口中掙紮然後被撕碎,就這麽消散在了空氣中,而千軍也昏迷倒地。
    “你的同伴可真是難纏,這種級別的能量放射地球上可沒幾個人有。”
    銀狼手輕輕一抬,狼鬼的鎧甲就像影子一樣重新將他包裹。
    “所以千軍怎麽樣了?”
    羊太郎解除了銀河的變身,如此問道麵前的銀狼。
    “當場就死了。”
    “噢.........啊??!!!”
    羊太郎在此時大驚失色,立馬衝過去給千軍做心肺複蘇。
    “開玩笑的,隻是暈過去而已,幾分鍾後就醒了。”
    銀狼調整了手上的腕甲後,將芽夢從洞中抱了出來。
    “月之選民.........”
    羊太郎梳理著至今為止的所有信息,晝伏夜出的月之選民...........
    “等他們兩個醒吧,我知道那具腐爛屍體的凶手是誰了。”
    “你現在知道你心中真正在乎的是什麽了吧?”
    銀狼黑色的麵甲上露出一絲微笑
    “嗯,我真正渴望的寶物就在我身邊。”
    羊太郎也回以笑容..........
    “FBL!開門!”
    一邊這麽喊著,千軍在村裏眾人一個大飛腳踹開了村長家的大門,整個屋子陰暗無比,四處彌漫著**的味道。
    在中間牆上的是龐大的鷹徽,上麵斷斷續續的發出雜音。
    “大家,有什麽事嗎”
    村長在一陣嘈雜後從黑暗的房子中走出,幹癟的皮膚下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運動。
    “老鬼,你利用修卡行凶作惡的時代結束了,現在把你的發信裝置交出來。”
    千軍拿著一根鐵棍,徐徐靠近村長。
    “小子,修卡組織的行事規則你懂,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
    村長也沒有拐彎抹角,昆蟲的肢體撕開外皮,露出了他蒼蠅怪人的本象。
    “好,我正有火沒處發呢!”
    千軍將兩隻手攥緊為拳頭,千軍對修卡的怒火甚至使拳頭上青筋爆起,以至於一拳打爆了村長的腦袋。
    在發信裝置被摧毀之後,村子又會回到當初不被修卡所侵擾的時候。
    “那村子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們也不能繼續開采大山了........”
    一個村民如此問道。
    村民們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們徹底消滅修卡的話就可以將事態回轉嗎?”
    另一個村民也向羊太郎確認,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以後,所有人麵麵相覷。
    “那我們會等著你們,一定要幫大家把地球的生態奪回來。”
    “那男孩呢?”
    芽夢突然想起那個孩子
    “對啊,還沒有問他的名字呢。”
    羊太郎也向村民們詢問,可得到的隻有
    “知道他,可再往細處想就無從回憶”的結果
    再回去看,那一間房子也無所蹤跡,隻有一個小小的神龕在那的空位上。
    【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