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表彰它來了,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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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節搏擊課下來,渾身酸痛,他躺在地上感覺鼻孔濕濕的,抬起手臂一擦竟然流鼻血了。最讓他難受的還是那屏幕,一節課下來,那屏幕上的數字紋絲不動~~
    “係統,這屏幕是不是死機了?”
    “沒有啊,監測到係統一切都運行良好!”
    “那為什麽我一節課上下來,它紋絲不動!”
    “那是因為你沒有提升啊!”
    “那合著我這被白白揍了一節課。”
    “宿主,你不要這樣想,在實戰中提升進步才是最快的,你在課程中要不斷反思,技能不斷提高,分數才會提高。”
    行吧,怎麽都是你都理。
    他已經被揍到無力跟係統再爭辯了,隻想好好回去睡一覺。
    沒睡幾個時辰,又到了卯時三刻,他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了。
    穿好衣服在銅鏡前一照,好家夥,這豬頭是誰啊?
    “係統,我的臉怎麽這樣子了?為什麽我全身酸痛?”
    “宿主學的是搏擊課,身上有傷很正常啊!”
    “不是,係統,我隻是意識進了係統,身體又沒進去,不應該身體依然生龍活虎,精力更加旺盛嗎?”
    “宿主,你有係統本身就比別人多了捷徑,萬事有因果,誰也逃不掉因果包括我,想要輕輕鬆鬆超越別人,就得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付出超乎尋常的努力。”
    “既然我係統裏的傷能帶回到現實,那萬一我被係統裏哪個不知輕重的老師一拳打死,豈不是我真的要一命嗚呼?”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我會讓他們注意分寸。”
    “萬一不注意我豈不是…”
    “所以宿主,自己也要努力了,這是實戰演戲,積攢不了實力也是會要人命的。”
    賣身契都簽了,還有反悔的餘地嗎?
    等他收拾好心情去到前廳竟然發現他爹坐在上首位置,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爹不睡到日曬三竿能爬得起來?
    他見他爹都沒注意到自己,在發呆呢!
    他走上前去,問道,“爹,你咋這麽早就醒了?坐這幹啥呢?”
    聽到他的聲音,他爹總算回神了,目光幽深的看著他道,
    “我在思怎麽去祠堂跟列祖列宗交代交代你取得的成績!”他說著將手中的牌文出來,
    “你看這是皇上親自下詔表彰你的詔令文書,都張榜公布於天下了,以後啊,那些想要用你發現的辦法給小豬增肥的,閹割前都得先拜一拜你的畫像,畢竟你也是這一行開天辟地的祖師爺!!!”他用戲謔的語氣說著。
    “你倒是說說這‘嶽氏閹割刀”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之前不知道?
    他的好兒子到這還給他收著呢,他才知道原來當初一起呈上去的還有他兒子發明的‘嶽氏閹割刀’。
    “就是當時突發奇想,跟嶽辛商量讓他家打鐵把式製出來的。小打小鬧而已,上不得台麵。”
    “不不不,真是太上台麵了,連宗祠都開了,這‘嶽式閹割刀’都供奉上了,就是不知道列祖列宗能不能受得住你這後世子孫的這份大禮了!還‘嶽氏閹割刀’,這威力真是不同凡響!!!你說你咋就這麽能呢!!!”
    接旨的時候嶽展不在,他當時在現場啊,他親眼看著族長的臉漲得通紅,看著那閹割刀臉紅得要滴血了,麵對來頒發表彰的官員還要跟族人一起笑納,那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他當時站在人群裏,要是眼神能殺人,他已經被戳成了血窟窿了,想到這裏他又一陣氣血上湧,想要揍他兒子一頓,抬起頭想要再罵,才發現他兒子臉上鼻青臉腫的,鼻子上還帶著血絲,可能是天還沒亮,屋裏光線又不好,他又剛好在氣頭上,所以嶽展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臉都快被揍成個豬頭了。
    “這是誰揍的你?昨晚你碰到誰了?”
    “我也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那老師是誰,係統的老師都是沒有名字的,隻有代碼。
    嶽知語立刻腦補出他兒子是被別人蒙頭暴揍了,肯定是本村那些看不順眼的人了。
    他的兒子隻有他和先生可以揍,別人休想動一指頭。
    “豈有此理,哪個黑了心肝的王八犢子敢對你這麽小的孩兒下手,你看出手重的!!!這還是人嗎?簡直豬狗不如!!!不行,我們得去找族長評評理,不能讓你白白受這一場罪。”
    “爹,算了,別去了。不是族人打的。”他越攔著,嶽知語越覺得肯定是族人幹的,他聰明的大腦推斷出來的怎麽可能有錯?
    他也不讓他去上學了,讓林氏給他兒子告個假,帶著他就直奔族長家而去。
    此時族長嶽五德還在被窩裏睡覺,不怪他這點還沒起來,沒辦法,年紀大了,他今年已經63歲了,已經到了耳順之年,昨天一場表彰大禮下來他的老胳膊老腿都快散架了,後頭又開了宗祠,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這好容易歇歇了,躺被窩裏還沒清醒呢就有人來砸門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仆從來報是嶽知語父子來訪,這對父子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呀!!!
    他家沒法靠科舉出息,都琢磨出旁門左道來了,這人來都來了總不好趕出去吧,怎麽說昨天也受到朝廷表彰了,雖然這表彰著實讓宗族不好消受,還是得爬起來會會這劁豬的父子,不能讓人留下話柄不是。
    於是老族長咬咬牙從被窩裏艱難的爬出來,心裏卻憋了一肚子氣,等這擾人好夢的罪魁禍首稟明了來意,再看那小兒被揍得不忍直視,氣已經消了大半。也是可以理解的,哪個父親見兒子被打成這樣還能無動於衷的,所以這是來討公道的。
    可是問來問去,這小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哪被打的,就是一起床就是這個鬼樣子了。
    這怎麽抓凶手呢?你說這小子他靈光嗎?連被誰打的都不知道。你說他不靈光呢,他還給你整了個‘嶽氏閹割刀’,簡直要讓族人中道崩殂。
    不管怎樣族長還是派了不少族人去查到底誰打的嶽展,至少麵子上他也要主持公道,可查來查去查半天連個嫌疑人都沒有。
    但是經過這麽一鬧,族人都知道了嶽展昨晚被暴揍了。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人認為不管怎麽樣也不應該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這下手的人啊心壞透了。
    也有人在想到底是哪位義士這麽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早想揍那小子了,可恨沒逮到機會,你道為什麽要揍他,他讓以詩書傳家的嶽氏彪炳書冊了,不過這書冊的名字包括但不限於《母豬的產後護理及豬仔的正確喂養》,《家禽養殖十問》,《小豬培育指南》等等。
    這祖宗要是在天有靈看到‘嶽氏閹割刀’,都能被他羞得恨不能再立時死回去你信不信?
    但是這話不能出去說,因為皇上都說好了,你說不好,不是跟皇上唱反調嗎?你有幾個頭夠砍的,都暗戳戳的想使壞,這下好了,有人幫忙了,別說,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真透氣!!!
    嶽展也算因禍得福了,他頂著這張臉,多少消減了眾人內心那點不舒服,畢竟提起來由嶽麓書院的嶽家到現在的‘嶽氏閹割刀’的嶽家落差不可謂不大。
    最後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打的嶽展,而且後來的許多天嶽展都頂著他那豬頭上學,這是什麽體質啊,怎麽被打了天天不好啊!這傷口可真水靈啊?廢話,能不水靈嗎?他也不知道係統哪跟筋搭錯了,排課跟搏擊課卯上了似的,天天的給他安排搏擊課,他就天天晚上在係統裏挨揍,初時三五拳他都受不住,後來慢慢的挨到十幾拳,一直到現在他都感覺自己皮糙肉厚能扛揍了!!!
    這天他訓練完係統裏的課程他抬頭看了看屏幕,他的反應力已經從最初的9到了13了,真是可喜可賀,沒白挨揍。臉上的青腫少了很多,不知道的以為消下去的,隻有他知道因為一直在實戰,他躲避危險的本事也見長了。
    隻是經常有那外村來的,打聽到他的這家門上,想拜師學藝閹割小豬的手藝,沒辦法,聲名遠播啊!可惜嶽展在學堂,不然他非得再現場教學不可!他父親自然以他現在在學堂上課為由要搪塞過去,豈料他們都是趕了幾日路趕來的,沒學到哪會那麽容易走,
    “您不是嶽公子的爹嗎?這門手藝您肯定會,請您教教我們吧!”
    這可把嶽知語愁的一個頭兩個大,怎麽教他也不會啊,可是說出大天去,沒人信啊啊啊!誰叫他兒七歲,他是他爹,還是他腦子轉的快,叫來佃戶謝大來教他們才將一**求學的人打發了。
    這些甜蜜的負擔自然由他爹擔著了,誰讓他還是個孩子呢,此刻正在學堂學習呢。
    學堂裏
    季先生正在對昨天的教授課程進行提問,這些小童要一個個挨著背誦,輪到嶽展的時候他又卡殼了,這季先生也為難,這說他也不是不說他也不是,他看嶽展最近學的比以前認真了,可惜他的腦袋跟個漏鬥似的,放進多少知識都漏的丁點不剩,次次輪到他次次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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