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結業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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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口吐芬芳的輸出,把盧琪兒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粗俗!!!真是養不教,父之過!”
    “喲,還會背《三字經》呢,好有學問的樣子呀,”她做出驚訝的樣子諷刺她,“那我就來個《論語》吧!吾日三省吾身,聽過沒?吾是不是太客氣了?&nbp;吾是不是給你臉了?&nbp;吾是不是該動個手了?”
    她說著將裙子圍在腰間,還挽了挽袖子,她要教訓教訓這個潑婦,一次兩次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把她打服了就不會跟秋後的螞蚱一樣亂蹦躂了!
    那盧琪兒看對方來真的,她剛生了孩子哪有力氣跟她打,真打起來還是自己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一邊跑一邊還喊道,
    “我看以後誰敢娶你這個惡婆娘!”
    “管好你自己,不要發表遺言!”嶽雙兒也不甘示弱的懟著。
    噗嗤一聲,一個年輕男子的笑聲傳來,看來不知道聽了多久,實在憋不住了。
    嶽雙兒一聽有人偷聽,又見妹妹此刻裙子還圍在腰上,露著褲子,袖子還挽著,露著光滑的雙臂,她趕緊給她把袖子拉下來,幫她放下裙擺。
    “閣下偷偷摸摸藏著,也不是君子之風吧!”嶽雙兒清冷地開口道。
    這時她們身後的牆邊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他眉目清秀,穿著一身青色的對襟寬袖長衫,帶著高而方正的巾帽,一副書生打扮的樣子。
    他嘴角含笑,闊步走來,在離著她們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長輯一禮,“剛才多有冒犯,在下在這裏賠個不是,但在下不是有意偷聽的,真的是路過這裏,恰巧聽到的。”
    姐妹倆看他說的真誠,這條路剛好是通往嶽麓書院方向去,他又是書生打扮,
    “你是嶽麓書院的學生?”
    “正是,學生剛剛正往書院趕路呢!”他淺笑了笑想緩解此刻的尷尬,他看了嶽林兒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淺笑變成了燦爛的笑。
    嶽雙兒看他對妹妹笑就把妹妹拉到身後。“行了,不知者不罪,你走吧!”那書生又行了個禮才走,臨走時還又看了嶽林兒一眼。等他身影消失不見,“哎,姐你剛才拉我幹什麽?”
    嶽雙兒沒好氣的說,“你沒看到他對你笑啊!”
    “看到了,是怪好看的!”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雙眼放著星光。
    “有什麽好的,就一張小白臉,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嶽雙兒自動將那書生都歸為嶽忠祿那樣的人了。
    “姐,你說他是不是認同我罵那個狐狸精呢,我看著他好像還挺欣賞我的。”嶽林兒雙手抱胸,一幅我怎麽都有理的樣子。
    “你想多了,這純粹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行了,回家了,娘在家等著急了。”一邊說一邊拉著她往家走。等到了家林氏盤問的時候,姐妹倆都默契的自動跳過了被書生聽到這個小插曲。
    這個當然不能說,林氏那麽要強要麵子的人,若是知道自己二女兒這麽混不吝的一麵被陌生人看到,她收拾起嶽林兒來可是認真的。
    林氏聽了姐妹倆的話忙拉著雙兒的手,殷切的說道,“她沒對你怎麽樣吧?”
    “那倒沒有,就是打了幾句嘴官司,就是她身上擦了不知道什麽怪味的香粉,我一聞到就犯惡心,要不是林兒來得及時將她打發了,我就真要吐在半路上了。”
    林氏微微皺眉,臉色流露出不喜的神色,歎道,“我看那小婦人不是個善茬,你以後出門一定要有自己人跟著,這種宅門裏出來的人多的是害人的辦法,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雙兒嘴角露出笑意,拍拍林氏的緊抓著的手安撫道,“我曉得的娘,以後會更加注意,你就放心吧!”
    怕林氏心裏一直記掛這個,就轉了個話頭,
    “展弟呢,去學堂了嗎?”
    “早去了,哪天不是五更起呐,我看著都怪心疼,就這你爹還嫌棄展兒晚間吃飽就睡,恨不能他學到三更天。”林氏順道吐槽了嶽知語。
    “爹爹也是望子成龍嘛!展弟最近課業怎麽樣?”
    提到這個林氏也算欣慰,“夫子都說你弟弟上課認真,能識字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爹倒是想讓展兒多學點,雖然也不指望科舉出人頭地,至少能寫會算,以後做個賬房也好!聽說快結業考試了,展兒也要考。”
    “結業考試?他要考?他才學了幾年,哥哥學了那麽多年不都沒通過嗎?”林兒杏眼一瞪做出震驚的表情。
    “我跟你爹也這麽說呢,你爹說想考就考吧,也算是個經曆,再說,咱當父母的還能攔著不成?”
    嶽展可不知道父母對他的結業考試不報一點希望,他此刻正在學堂裏像海綿一樣吸收知識呢,開了智的腦袋就是不一樣,以前的腦袋像一團漿糊,現在感覺神清氣爽,耳聰目明。他問了係統才知道這智商的提升會提升整個感統係統,換句話說隨著智力的提升,視力、聽覺、味覺、嗅覺、觸覺等都會提升,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在備考的過程中家裏喜事連連,這年夏天他大哥終於在一片熱鬧歡慶中娶了千嬌百媚的大嫂,由於大哥的生意在舟山府,大嫂娘家也在舟山府,所以成婚後小兩口沒過幾天還是要返回舟山府經營生意了。
    嶽展的結業考試時間定在八月初一這天。等到了這天他還是跟平時一樣早起,然後一個人出門了。為什麽考試沒人給他送考呢,一個原因是在私塾考試離家近,再一個原因是家裏實在抽不出人手來了,因為他大姐剛生了小寶寶,不錯,他當舅舅了。
    說來也巧,就在他要考試的前三天,他大姐在莊子裏溜達,一隻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野狗見了她就要撲,得虧他大姐夫當時陪在身邊,他是獵戶反應又快,在那野狗剛跳起來的一瞬就一拳將那畜生打飛了,但是她大姐還是受驚了,當時就見紅了。得虧她月份大了,也該瓜熟蒂落了,林氏馬不停蹄的請來本地最有經驗的接生婆,生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了個七斤八兩的大胖小子。
    不過他長姐到底是傷了元氣,大夫說要做個雙月子,若是再想添丁進口得養個兩三年才能再要。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這不,家裏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照顧長姐跟小寶寶呢!
    林氏做主讓女兒在娘家坐月子,沈朗無父無母,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懂這些伺候女人和孩子的活計,妻子又遭了這麽大的罪,正是該好好養養的時候,他為人也不古板,自然求之不得,自此對林知語夫婦更是奉若親生父母更是不提。
    沈朗兩口子孩子生的也正是時候,現在大舅子剛成婚還沒有子嗣,小舅子還小正在讀書,幾個妹妹也都在家,家裏上到丈人,丈母娘下到小姨子們都能添兩把手,家裏又隻有這一個孩子,自然而然他成了全家最寶貝的存在,都說這個娃娃生來就是掉到福墩裏去了,是個福氣滿滿的寶寶,所以小名就喚作滿滿。
    嶽展就是在這樣一個全家人都圍著新生寶寶打轉,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去考試了,等大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嶽展為期兩天的考的試已經結束了。本來嘛,大家也沒報什麽期望,過去了就過去了。
    嶽展考完試私塾放了10天假,原來嶽展一放假就跟嶽辛滿莊子的亂竄,莊子竄完了就上山下河的,用嶽辛父親的話來說就差上天了。
    現在長姐生了小外甥,嶽展稀罕的緊,前世今生家裏還沒有添丁進口過,他對這個軟萌萌的小寶寶充滿了好奇,又滿心裏都是喜歡,得空去找小滿滿玩,隻是月子裏的寶寶白天睡覺的時候多,滿滿醒著的時候他那便宜的嶽知語也來跟他搶孩子,作為親爹的沈朗表示自己搶不到孩子,根本搶不到!嚶嚶嚶!
    這天嶽展吃了晌飯,窩在院子裏杏樹下的躺椅上小憩,知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吱叫…
    這幾年白天黑夜連軸轉,好容易考完試,隻有晚上在係統上上課,白天能夠偷得浮生半日閑了。
    哎,真舒服呀,他伸了伸懶腰,半眯著眼看他爹健步走回來,衣角還裹挾著風。
    嶽知語一看他幺兒這懶樣就傷眼,
    “你這黑得這要是夜裏我都看不見你了,你還在太陽底下睡啊!”
    他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窩著,懶洋洋的說道,“這分明是在在樹蔭下嘛!”
    他爹待要再說他就見他娘林氏急步從外麵走來,這人還沒到跟前呢就急急出聲,“哎當家的,你聽說忠祿媳婦的事了嗎?”
    “婦人的事我打聽什麽?”嶽知語沒好氣的說道,他怎麽那麽婆婆媽媽,這些婦人的事他有什麽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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