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它想做什麽。”
    無邪的語氣還是肯定，小族長輕點了一下頭，趁著視頻沒有播放，他道。
    “你可以把它看作為，一種誕生了意誌的精怪。
    他接下來讓你們看的視頻，你們出去後不會記著內容，但是卻會有下意識的觸動。”
    是的，0894不是係統，而是由各種遺憾而匯聚而成的精怪。
    隻不過它跟快穿局，有所聯係的罷了，也算是快穿局的合作成員。
    早在一進來前，小族長就隱隱有所察覺，直到這裏頭一次又一次地偏向張優。
    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手指略微蜷縮了一下，小族長垂眸沉思，他眼神緊緊鎖定在0894身上。
    “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隨著話音一落，小族長和那團子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們來到了一片密閉的空間裏。
    “誰讓你這麽做的？”
    “沒有人讓我這麽做，不過是檢測到，這裏有著大量的遺憾需要平複，隻是這番世界的劇情已經走完了，身為世界之外的我們，無法直接插手，所以隻能選擇用觀影這種迂回的方式。
    同時，由於此方世界的空間壁壘，不是很穩定，順帶著，我將另一個世界的他們帶了過來，湊到一塊兒，幹脆一起平複一些遺憾算了。”
    0894說著，它說的也是實話。
    “挺奇怪的，不是嗎？張優作為一個快穿者，有很多人竟然對他的過往，產生了死活味的遺憾。”
    小族長垂下眼眸，他的語氣淡淡。
    “世界很大，誰又能保證我們身處的世界，不是別人眼中的一本書，一個電視劇？”
    身處其中的他們不得而知，不過他們都是活生生的個體，每個人都在過好自己的生活。
    語氣頓了頓，小族長神色認真的盯著麵前的團子。
    “……我們接下來要看的視頻內容，是張優的過往。”
    看似是疑問，小族長卻已經知道了。
    0894也沒有瞞著他。
    “是。”
    “張優他會不高興。”
    小族長並不讚同0894的做法。
    張優那樣的人，他應該不會喜歡自己的過往，被人瞧見。
    他看似什麽都不在意，實際上邊界感很足。
    “已經征求過他的意見了。”
    小族長微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
    “他說，可以讓無邪他們觀看，大不了最後通通忘記，他想用這個方式，來兌換回一部分，你曾交換過的功德。
    他說，既然是要平他的遺憾，那麽用記憶換回一些他想替你換回的功德，也算是憑了他較大的遺憾，是很合理的。
    經總部審查，還真可以。”
    0894語氣有些感慨，既然是要平複張優的遺憾，一切自然得以他的意願為先。
    嚴格來說，張優其實算是鑽空子，卻被他鑽成功了。
    “……”
    沉默，良久的沉默，知道是張優的好意，小族長張了張口，他想要拒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心裏麵有些難受，明明他是想過來好好養一遍張優的，怎麽會發展成這樣？
    即使無邪，他們最後會忘記又如何張揚那麽驕傲的一個人，讓別人瞧見他曾經有些不堪的過往，他得有多……
    “小族長，你不要東想想西想想，你得多操心一點你房間裏麵的大花褲衩子了，我最近覺得那小豬佩奇款的很合適你。”
    張優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投影屏。
    兩人仿佛麵對麵地說著話。
    張優眼含笑意。
    他道。
    “其實都沒什麽事的，快穿局有著我過往的記錄，拿出來換點好東西也不虧。
    過去的事情我早已經放下了，即使被人翻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還給了好處。”
    張優早就知道小族長會講什麽，他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擔心我會感到難過，可是……”
    他拖長了尾音，特意賣弄了個關子。
    “小族長，因為我做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一點點小小的記憶回放而已，我又不在現場，我不會感到難受的。
    好了，小嘴巴給我閉起來 。我不想聽你叨叨，既然是要平複我所謂的遺憾，那麽這一切應該就得按照我的心意來不是嗎？不然哪叫平複我自己的遺憾呢？”
    硬要說起來，他放下了種種過往的遺憾，早已不是遺憾了。
    也隻有那傻乎乎的小族長，如今會讓他心軟兩分，不過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了，張優其實不想欠人太多的，能還一部分給他，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