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50歲女人被00後辣弟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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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了閉眼,在他近乎獻祭般靠上來時,拒絕了他瀕臨崩潰的吻
    “我們之間沒可能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生活。”
    “是因為他嗎?”桑晚深邃的眼眸直視著我。
    “我可以等你,隻要你還要我,我我可以當小三。”
    桑晚出身不高,偏偏長了張痞帥俊美的臉。
    一個男人光有帥氣,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
    又生存在夜店那樣的環境中,給他招致來的注定是無盡的災禍。
    我曾不止一次聽桑晚說起過對家庭的向往。
    聽他在深夜感慨,將來絕對不要被人戳脊梁骨罵。
    我不知道他經過了多長時間的深思熟慮,才會被迫說出這樣一句話。
    原本被他打動,想要在今夜跟他玩玩的心緒變的不穩。
    “別開玩笑了,他隻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
    “你也是我的朋友。”
    桑晚漆黑的眼眸在一瞬失去了光
    “好朋友也好,隻要你還願意見我”
    “我送你回去,我不在的時候你少喝點酒,沒人會管你的。”
    桑晚靠在我的肩上,他今夜喝了太多酒,酒精的氣息讓人發昏欲醉
    “送我回家好嗎,我們以前的家”
    “那算什麽家,一個地下室出租屋而已。”
    “我會努力賺錢的,老家的房子我賣了,等我賺錢在魔都買一套房子,寫你的名字,你想見我的話就來看看我。”
    “老家的房子那不是你媽爸留給你的遺產嗎?”
    “不重要,我隻要你,沒了你那些都不重要。”
    我歎氣道“別這麽傻,沒誰離了誰活不下去的。”
    桑晚沒有回答我。
    他喝了太多酒,也失眠了太多個夜晚,今天也許是他這一個多月來最有勇氣的一次。
    第三通電話我要是沒接。
    他今夜注定會被人撿屍。
    我們以前住的地下室狹小窘迫,左拐右拐的通道,陰冷潮濕的空氣。
    房子裏麵卻出乎意料的幹淨整潔。
    戀愛時的合照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我一低頭換鞋就能看見。
    合照上的桑晚桀驁的臉上都是笑意,眼神完全停留在我身上。
    我有幾分恍惚,我都快記不得桑晚笑起來是什麽樣了,原來他以前會笑得這麽溫柔嗎
    早點分開也好。
    我不可能和他結婚,那就沒必要給他幻想。
    男人的黃金年齡就這麽久,超過了二十五歲就不好贅人了。
    我和桑晚分手不是我狠心,恰恰是因為我還有點良心。
    我不愛他,縱容他愛我才是對他的殘忍。
    “早點休息,我走了。”
    桑晚沒有聽見,他長睫下是一片青黑,眼尾泛著淚水。
    我在他臉頰上輕撫了一下,在離開地下室以後,心口顫栗的情緒逐漸在煙霧繚繞間回歸平靜。
    自我感動的愛太過讓人窒息。
    他做再多也沒用,我不愛他就是不愛他。
    沒人會為了不喜歡的東西買單,我也不會因為憐憫委屈自己。
    手機電量即將歸零。
    我點開沈言書的名字,給他撥通了電話。
    “怎麽了?”
    “在上課嗎?”
    “沒有,在畫室。”
    “來找我,陪我喝兩杯。”
    沈言書道“好,等我一會兒。”
    抽了一半的煙頭丟進了浸滿冰塊的杯子裏。
    火花和煙灰在抖擻的那一瞬,融化成了汙濁肮髒的痕跡。
    我輕晃著酒杯,看著裏麵的冰塊晃動,隱約沉澱成更深的東西。
    桑晚和我談了那麽多年,我到底也不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眼淚我心疼,他的故事我同情。
    但那僅限於我愛他的時候。
    愛他的時候我願意聽,不愛的時候我隻覺困擾。
    沈言書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老古板的西裝外套。
    脖子上係著的綢緞束縛住了修長的脖頸。
    “你怎麽老是喜歡穿這樣的衣服,不覺得壓抑嗎?”
    沈言書解開外套,穿著襯衫坐到了我的身邊
    “上班是這樣的,怎麽在白天喝酒,你心情不好麽?”
    “被逼著見了個放不下的人。”
    沈言書出乎意料的敏銳“前男友?”
    “嗯。”
    “談戀愛分手很正常,你會為他觸動,證明你是個好女人。”
    “你談過戀愛嗎?”我將手邊的酒推了過去,“除了你的前妻。”
    “沒有,年紀不等同於閱曆。”沈言書接過酒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闔著。
    “其實我還挺想試一試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的,不過也許沒這個機會了。”
    “為什麽這麽說?我覺得你挺好的,長的帥,性格又溫柔,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肯定會有女人喜歡你這一款。”
    “你都說年紀大了。”
    沈言書垂下眼自嘲道“女人應該更願意贅年輕小辣弟,而不是像我一樣結過婚的男人,我之前還看新聞說五十歲的女人被00後辣弟狂追”
    我點頭認可“女人確實是年紀越大越吃香,心智和閱曆都成熟了,你能早點意識到這點挺好的,以後說不定全是年輕小男孩主動倒追女人,不要贅禮求著贅。”
    “如果有人願意愛我,我也不要贅禮。”
    沈言書如玉般的脖頸微微探出。
    薄而紅的唇瓣輕柔的壓在了杯沿上。
    酒水順著他的唇瓣流淌,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他喉結滾動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喝酒能喝的那麽漂亮。
    漂亮到總是會讓我遺忘掉他是個二婚的老男人。
    朦朧,溫柔,低垂溫順的眼睫。
    每一處都在女人原始的掌控欲上跳動。
    我有些克製不住的上前,在昏暗的燈光下與他酒杯交錯
    “言書,你真的不要贅禮嗎
    他狹長的桃花眼微顫,像是一頭溫順的羔羊一般輕聲道
    “不要。”
    家裏開公司,隻有一個弟弟,還不要贅禮,甚至於本身還是大學教授。
    諸多特征組合在一起,幾乎能掩蓋掉沈言書二婚的弱勢。
    我客觀的評判著沈言書身上的天平。
    在籌碼朝著他傾斜那一瞬,我對他的心動也增添了幾分。
    女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純粹的由利益組成的天平構成。
    誰身上的籌碼越多,誰就越有可能成為伴侶的候選。
    隻有男人會傻乎乎以為感情能戰勝一切,真愛可破萬難。
    要是結婚隻看愛情,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人出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