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辣鴨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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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星榆通過選拔賽以後,個人時間緊迫了許多。
    據他所說,他們基地組成了一支新的戰隊,預備衝擊什麽賽事。
    我不甚在意他的事,他說的話我隻潦草的聽了一小部分。
    更多的細節則完全被我忽視。
    我隻知道如果季星榆真的備賽去了。
    我大概率會找點新的樂子。
    沒有人會為一隻小狗駐足停留。
    如果我真的想養他。
    早在他第一次衝著我搖尾乞憐露出傷口時,我就會心疼的將他帶回家裏細心照料。
    季星榆大概察覺到了我的想法。
    這幾天除了在基地訓練以外,幾乎全天候將剩餘的私人時間都獻給了我。
    早起做飯,陪我直播,嚐試主動開直播間接單。
    我看著他臉色愈發蒼白,那雙清透的眼眸裏,卻仿佛燃燒著永不止境的愛意。
    沒必要。
    真沒必要。
    他做什麽我都不在乎,他和我分享賽事經曆時。
    我想的隻是他的嘴唇看上去很軟,似乎非常適合接吻。
    “姐姐,我下播了,等會兒我去把飯熱一下。”
    季星榆沒有開擦邊直播間,他的道德和教養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
    為了能和我有一點共同話題,他選擇邊接單邊直播。
    鏡頭對準了他修長的手指和紅潤的唇瓣。
    他長的實在是乖巧漂亮,隻是露出了那麽小半張臉,都足夠讓那群色根嗷嗷狼叫。
    我看著他的直播間從一開始的五十多人晉升到破萬。
    短短幾天的時間上了一次新晉榜,心裏反而還有幾分不滿。
    我辛辛苦苦的直播複盤,裝出一副良善的樣子當夫男之友。
    這幾天來開單的數額也隻是提升了一倍,直播間頂峰人數四千人。
    季星榆露個手和嘴巴就輕鬆破萬。
    怪不得熱榜上的都是男主播
    “下次不要帶項圈直播了。”我不爽道,“她們都在評論區說你。”
    季星榆似乎是誤會了什麽,眼神一下亮了起來
    “我在外麵裹一層布,項圈隻給姐姐看。”
    “不會很熱嗎?”
    “不熱。”季星榆搖搖頭,“我隻要姐姐開心。”
    秋季天涼,但也沒到需要裹上兩層布的程度。
    不過季星榆要是裹兩層的話。
    直播間裏的色狼估計要跑一半
    我笑著點頭“真乖。”
    季星榆坐在我身邊,纖白的手指撐著下巴,又問了一遍
    “我晚上陪姐姐剪輯好嗎?”
    我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沈言書發了幾條訊息。
    縮略圖上是一張光線不明的照片。
    我定定的看了兩三秒,將手機翻過去低聲道
    “你在這又沒什麽用,早點回家休息吧。”
    季星榆欲言又止,軟聲道“我想和姐姐多待一會。”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夠久了。”
    我沉聲道“聽話點星榆,男人管的太多會讓女人厭煩的。”
    光是厭煩兩個字都足夠讓季星榆臉色蒼白。
    他慌亂地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頭軟聲道
    “我聽話,姐姐不要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你乖乖回家,晚上記得給我發照片。”
    我嘴上說著溫柔的話,心思早已飄到了沈言書發的那幾張照片裏。
    好粉
    看不太清。
    等會沒人的時候仔細看看。
    季星榆柔軟的發頂被我揉搓的淩亂。
    他乖乖的應了一聲,走之前把煙灰缸裏的煙灰倒進了垃圾桶裏。
    攝影室內隻剩下我一人。
    我裝模作樣的打開電腦,放出宣傳片聲音的同時,手指忙不迭地點開縮略圖。
    縮略圖看不太清晰的照片,在網絡的阻礙下變得更加模糊。
    網卡加載的幾秒裏,我簡直想自掏腰包給工作室重接一條新網線。
    辣鴨玩意。
    工作的時候卡就算了,看這種關鍵的東西還給我卡。
    照片轉了兩圈逐漸變得清晰。
    照片裏男人的肩頸**著,鎖骨的位置上是一枚紅痣,黑發遮著修長脖頸上的紅色蕾絲。
    半遮半掩。
    活色生香。
    我捂著鼻子,感覺鼻頭酸脹了許多。
    這照片妥妥的有水準。
    半點也不俗氣,這叫藝術。
    我急不可耐地撥通了電話,等了半晌才顯示接通。
    “還沒到晚上呢,就這麽心急?”
    沈言書嗓音微啞“脖子被蟲咬了,想讓你幫忙看看。”
    我嗓音發啞“隔著手機看不清,言書,來我家找我,我現場給你看看。”
    “不陪你的小狗了?”
    “陪完了,該陪陪沈大教授了。”我道,“你來麽,不來我就找別人了。”
    沈言書輕笑一聲“來,隻要你找我,我隨時有空。”
    老小區的聲控燈時靈時不靈。
    有時走兩步,燈便會自己亮。
    有時卻需要人扯著嗓子模擬猿猴,才能換取它一刻的明亮。
    我上樓時用力一跺腳,燈要死不活的亮了一半。
    沈言書道
    “思榆,你住的地方很特別,你踩的時候好像在和這棟樓共鳴。”
    沈言書總是會說出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話。
    打工人下班以後被破爛房子折磨的苦楚。
    在他嘴裏轉了一圈,似乎也變成了某種浪漫的韻味。
    隻有像他一樣家世好,社會地位高的男人。
    才會有這種浪漫的心思,去發現生活中的點滴美好。
    我每天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痛斥破房子的垃圾構造。
    順嘴再把從資本家到庶民等相關聯的人都罵一遍,才能宣泄上班累出來的鬱氣。
    “踩破房子有什麽了不起的?要是哪天我踩一腳能讓整個魔都跟著抖,那才叫有本事。”
    “你今年二十六歲。”
    沈言書緩聲道“等到你三十六歲的時候,我想你的理想應該能實現。”
    要不說成熟男人說話就是中聽。
    沈言書說話的段位,和樓上住著的那位大少爺顯然沒法比。
    不管怎麽聽都怪順耳。
    “言書,就衝你今天這句話,將來我不管混成什麽樣,都不會忘記你。”
    我低頭摸著鑰匙,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過在我發達之前,咱們要先小聲點,他不喜歡我帶男人回家。”
    “好。”
    沈言書順從的姿態讓我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要不是擔心裏麵的大少爺半夜發瘋。
    我真想讓他出來跟沈言書好好學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