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菱形水晶綻放七彩光芒，它周圍的空間都如同鏡子一樣在反射七彩光芒。
    數不清的鯨魚虛影自它綻放的光芒中遊戈而出，有金色的鯨魚、藍色的鯨魚、紅色的鯨魚.....
    各種顏色的鯨魚層出不窮，每一條鯨魚體內都有無數宛若星辰一樣的光點在流動。
    而且，每一條在虛空遊戈的鯨魚都給人截然相反的感覺。
    “它之前居然還有所保留....”
    秦川看著一條條在虛空遊戈的鯨魚虛影，心中震驚不已。
    之前那他們毫無辦法的藍色虛影鯨魚居然不是菱形水晶的全部，像那種等級的東西它能放出數十上百條！
    “那一條鯨魚，好熟悉！”
    虛空妖獸目光被一條淡白色鯨魚吸引了過去，甚至連他天賦神通失效的事情都忘記了。
    “你當然熟悉。”虛空中那滄桑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條鯨魚代表了空間規則。”
    “沒想到，你隱匿幾千年便能將這些規則凝聚成魚。”
    “不愧是連本尊那個時代都極為珍貴的宇宙之心。”
    “臣服我，可饒你一命，否則隻有被煉化的下場。”
    菱形水晶緩緩轉動，它周圍的碎片不斷剝落然後被神秘力量再度吸引聚合，它綻放的光芒，映照著這片空間。
    “癡心妄想！”
    “八千年前你都未能得逞，今日你以為能抓住我？”
    菱形水晶剝落的碎片越來越快，周圍的光芒也越來越熾烈，幾乎要將它所在的那片空間都淹沒了。
    那一條條在虛空遊戈的鯨魚，同時綻放出迷蒙的光芒，與菱形水晶交相呼應。
    秦川聽著二者的對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法則鯨魚？
    陌生的詞語，但僅僅隻是從字麵意思就能知道其意思。
    在修煉界，無數修士終其一生追求的大道，在這裏居然具象化成為了一條條能在虛空遊戈的鯨魚！
    那條藍色虛影鯨魚如果代表了時間，淡白色鯨魚代表了空間，那另外那些顏色的鯨魚呢....
    還有那枚菱形水晶，居然是宇宙之心？
    四方上下曰宇。
    古往今來曰宙。
    宇宙二字包含了太多太多。
    即便是自己穿越的修煉界，也是整個宇宙的某一處空間而已。
    而眼前這東西居然是這片宇宙的心髒！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存在這麽多修煉界都無法想象的存在！
    眼前出現的一切，顛覆了秦川的認知，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一些法則小魚也妄圖幹擾我？”
    “若是你能成長起來，真正意義上完成躍遷進化，說不定這些魚對本尊還有些作用。”
    虛空中響起不屑的聲音。
    秦川被從震驚中驚醒，便發現那一條條由法則具象化的鯨魚居然全部靜止了。
    就好像影視作品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還在晃動的鯨魚腦袋，還在擺動的鯨魚尾巴....都停留在了動作之中。
    那鑽出灰色霧氣的旁邊，再度出現了一條裂縫，灰色霧氣瀑布般垂落。
    緊接著，那宛若瀑布一樣垂落的灰色霧氣緩緩變長。
    灰色霧氣後麵，有一對巨大的眸子緩緩睜開。
    那些菱形水晶具象化的法則鯨魚都朝那睜開的雙眸遊戈而去，然後消失不見。
    “唔~~”
    “不錯的味道，已經很久沒遇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你最好盡快決定臣服還是反抗。”
    “等我享用了這些小魚，下一個就是你了！”
    滄桑的聲音緩緩說道。
    至始至終，那對眸子的目光都隻在法則鯨魚和菱形水晶身上。
    菱形水晶旋轉，之前它綻放的光芒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給壓製了回去，現在的它看起來就和普通水晶一樣。
    “住嘴！”
    “這白色鯨魚是我的！”
    虛空妖獸一隻像貓盯魚一樣盯著那條白色鯨魚，此時他看到白色鯨魚也即將被那對眼睛吸收，頓時大叫了出來。
    秦川渾身一震，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眉心。
    要知道現在對話的雙方，一方是宇宙之心，一方是連宇宙之心都無法敵對的“不詳之物”。
    雙方都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惹得起的存在，即便是他前世最巔峰時期來此，或許也根本不夠看。
    對方沒有注意到他們，那就是最好的了。
    誰還會去主動招惹的？
    虛空妖獸這個白癡！
    秦川想要阻止都晚了。
    虛空妖獸像一隻炸毛的貓，渾身金色紋路流轉，爆發出全部實力想要從那“不祥之物”中奪走白色鯨魚。
    他或許是忘了剛才自己的天賦神通才失效了....
    隻見虛空妖獸身上的金色秘紋蔓延入虛空，它的身體隨之消失不見。
    可是下一刻，不遠處的虛空突然如同鏡子般崩碎，虛空妖獸渾身黯淡的從中墜落了出來。
    “唔~~”
    虛空妖獸的行為引起了那“不詳之物”的注意，或者說後者一直都知道虛空妖獸的存在，隻是現在才將精力分出一點來給他。
    “虛空妖獸，先天生靈。”
    “若非你施展秘術引得這裏的法則波動，或許我還在沉睡。”
    “本以為你是完整的生靈，哎...可惜了。”
    滄桑的聲音感歎。
    “既然知道本尊是先天生靈，還不快把空間法則之魚給我！”
    “你不知道先天生靈受天地保護的嗎？敢對我出手，將會受到天地製裁。”
    虛空妖獸身體虛弱，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哈哈哈哈....”
    “天地製裁？”
    滄桑的聲音似乎聽到了笑話：“若是一頭完全體的虛空妖獸在此，或許還有資格和我說這話。”
    “你...體內血脈法則所剩無幾，一頭殘靈而已。”
    “不知道你是如何避開的那件事，但你誕生於後仙紀元，無法融入真正的大道，已經廢了。”
    “吃都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