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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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三個小時過後,馬正和徐龍迎著初升的朝陽,走在回難民區的路上,到了沼澤邊界以後,哪怕是軍閥也是鞭長莫及,無數大大小小的難民村遍布了除了沼澤之內的所有區域,隻要逃脫了沼澤內部的大清洗,進入難民聚集的區域那便是蛟龍入海,一路上終於沒有任何人阻攔,兩人互相攙扶著,很幸運,雖然這次基因樣本丟了,但是和自己交易的對象出了問題,即使樣本到手也會被各大勢力咬得死死的,於他們無用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兩人從沼澤中帶出來三把突擊步槍,都是要塞正規軍裝備的製式武器,由於特殊的作戰環境以及龐大的步兵數量,晉閥裝備的步槍是根據舊時代的ak係類改裝而來,具有威力大,穿透性強,射程遠,但是精度不夠的特性,其中最大的優點便是其優秀的適應能力,經過晉氏的簡化和改造,該槍隻有十三個部件,可以完美適應絕大部分的戰場,皮實耐造,造價也十分便宜。
    除此外還有幾把手槍和一把微衝,子彈都不剩下多少了,一個小牛皮本,上麵寫滿了不知名的術語,以及大約七百五十元歐儲幣,這些都是他們在沿途的屍體上收集來的。
    新世紀的貨幣比例沒有統一,以晉閥為首,黃,楊,白為伍的亞洲勢力用的是新幣,以歐儲為首使用的歐儲幣可以在所有勢力之間互通流動,坎諾斯,洛伽,雷諾以及較為弱勢的救濟會無論是貨幣還是社會結構上全部向歐儲靠齊。
    新幣由於發行不久,市麵上的購買力很強,因此也是難民區唯一可以獲得的貨幣,新幣與舊時代美元錢幣相比的匯率大概是1:9,也就是一新幣相當於六十塊左右的人民幣,而歐儲幣與新幣的匯率在1:5左右,一歐儲幣相當於300人民幣。
    難民唯一獲得經濟的方法便是在各大要塞外的垃圾山中尋找有價值的東西,然後去要塞外區邊緣與外界接軌的黑市交易,以市場價比例將近八分之一的價格賣給黑市,他們唯一能夠買到產品的地方也隻有黑市。
    難民區沒有法度這一說,所有人想活下去隻有兩個辦法,一是在臭氣熏天的垃圾山裏麵沒日沒夜地尋找廢鐵和其他一切有回收價值的東西,用來和黑市交易,二就是加入難民區的非法組織,也就是不被各大勢力共委會所承認的武裝組織,馬幫,漠北匪徒,沼澤教會,以及近幾年已經成規模的救濟會都屬於這一範圍,這些組織都沒有生產能力,隻能依靠搶劫,護鏢,控製垃圾山來自立山頭,他們在各大要塞的夾縫之中勉強求生,運氣好的如同救濟會就被龞法公司看中,劃分了一塊土地任由其發展,運氣不好的在災年惹上軍閥就隻有被抹殺的命。
    沼澤教會是個例外,馬正依稀記得教會以及救濟會都有著一種很奇怪的“神力”,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隻知道教會利用信徒的血肉借助這股所謂的神力製作出了很多恐怖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麽教會能夠成為龞法公司的護衛原因之一,救濟會貌似也有相應的能力,不過他們的方法更加溫和合理,所作所為也隻是為了自保而已,兩個勢力全部受到了龞法公司的關注,但能獲得龞法支援發展的隻有救濟會。
    “回去?還是從此浪跡天涯?”
    馬幫肯定回不去了,漠北的接頭人被自己殺了,樣本丟了,商會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倒在自己手裏,更何況龞法是知道馬幫的存在的,自己要是回去就是自投羅網萬劫不複。
    馬正帶著徐龍一路穿梭在泥濘且充滿糞便的土路上,氣溫漸漸升高,破舊低矮的用泥巴做牆壁,廢棄塑料布做棚頂的窩棚如同一個個連綿不斷的墳頭般,遍布整個難民區,垃圾山與糞便和泥土的腥氣混合在一起散發出陣陣惡臭。
    難民區是一大片被汙染的荒野,但是難民村的分布隻隨著垃圾山的位置出現,無數低矮的窩棚構築成一片腐臭而窒息的村子,難民區沒有什麽野獸,野獸受不了垃圾和核殘留的汙染,但是難民之間為了爭奪物資而爆發的戰鬥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之前教徒還會定時來抓難民去喂養的怪物,每天要塞那高聳如天的城牆都會定時從中端打開泄口,讓垃圾全部排出要塞之中。
    此時兩人所在的難民村已經空無一人,全部去往垃圾山的位置搶最新的垃圾去了。
    “這也是你留的後手?”徐龍一邊跟在馬正身後在狹小的排水渠中快速前進,一邊忍受著惡臭開口問道。
    “對,這樣的據點我還有很多,前麵以垃圾山為標識,直線過去直到黑市一共十一個難民村我都留了物資,每個據點我都藏有幹糧和一些新幣。”馬正抬起髒臉回頭望了一眼,隨後繼續悶頭在窩棚之間穿梭著。
    “這都是保底措施,明白嗎?哪天混不下去了那些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沒想到現在給用上了。”
    “可以啊,狡兔三窟唄!論心細還得是你啊”徐龍眨巴眨巴眼,聽著馬正的一番解釋感覺十分佩服。
    “前麵分開一下,那個叉口你往左前上走,繞過去後加快腳步到那個汙水坑旁邊等著準備好,我們後麵有尾巴。”馬正突然壓低聲音飛快地交代了幾句,剛剛他趁著回話回頭望了一眼,幾個黑影在眼角留下了一點小邊邊迅速消失了。
    徐龍沒有回頭打草驚蛇,摸了摸藏在衣服裏的步槍,故意咳嗽了兩下,壓低身子直接轉向另一條岔路
    與此同時馬正也轉身走向一條完全相反的岔口,一條小道蜿蜒向上而去,正對著幾個漆黑的窩棚擋住了去路,一條隻能通過一個人的小路沿著窩棚向右手邊探出,左手的斜刺位置前有一條開闊的用於運輸垃圾的土路隻能看見一個拐角便消失在窩棚的視線之上。
    馬正猶豫了一下,正在他思考怎麽跑的時候,身後的踏踏聲已經緊隨而至。
    “馬正!你他媽跑你媽逼呢!”
    沒有絲毫遲疑,馬正邁開雙腿一溜煙穿過過廊之間的空隙直接衝進了右手邊的小道裏,裏麵環境憋窄環繞,自己有把握逐個擊破,後方剛剛踏上上坡路的幾個頭巾男子立馬跟上馬正的腳步手持土製槍械飛奔而去。
    聽見對方喊自己名字,馬正瞬間明白來者是馬幫的人,看來馬幫見事情敗露,隻好把這次行動的所有人全部殺掉,以防止龞法公司找上門來,同時安撫安撫漠北匪徒那顆躁動的心。
    “等會!等會兄弟!”
    馬正突然停下,躲在一處廢品堆後麵對著後方衝過來的幾人大喊到。
    “我知道你們是馬幫派過來殺我的!大家都是賣命的,我的今天就是他媽你們的明天,你們今天這樣對我,那日後你們明天的時候別人會不會也這麽對你!網開一麵對誰都好!”
    “哢,砰砰砰!”
    回答他的是兩聲槍響,子彈濺在廢鐵堆上散發出一陣火星。
    “媽的又是哪裏找來的愣子!”
    馬正見狀也不想廢話,趁著對方土槍換彈的間隙將步槍架在鐵堆上直接一通掃射,對麵兩人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強大的火力掃射倒地,剩餘三人見狀立馬閃身躲到窩棚後麵躲避流彈,手中隻能點射的土槍在製式武器的火力下是如此拘謹。
    “哥們,現在能聊聊了不?我既然能從那沼澤裏出來,我就不會怕啥了,你們也別指望拿我人頭去請賞了!”
    空氣沉默了幾秒鍾,馬正架起槍死死盯著對麵窩棚後麵的動靜,隻要對方有任何動作都會暴露在他的槍下。
    “砰砰!”一個黑影突然連開兩槍從馬正身前的鐵堆上擦過,還沒等他探出第二布,馬正手裏的步槍直接把他的小腿轟沒了,另外兩人剛準備跑出去,見狀立馬退了回來。
    “別開槍了!.....我們不是馬幫的人....讓我們走行不行?”對麵見馬正的火力這麽猛,心裏也打起了退堂鼓。
    “草!媽的追老子追的這麽凶,現在讓我放你走,你覺得可能不?你們那兩個兄弟估計已經被我兄弟解決了,別想著他們來幫你!”
    躲在窩棚後麵的兩人麵麵相拒,他們沒想到馬正手裏的火力這麽猛,早知道就不起這心思了。
    “馬幫沒雇你們?那你們是這裏的流匪,膽子倒是挺大啊。”
    突然,窩棚後麵猛的衝出兩道黑影向不同的放向跑去,馬正一個大跳躍起操起步槍直接放倒一人。
    “特特特!媽的跑尼瑪呢!”另一人飛快的往難民村深處跑去,眨眼間消失在馬正視線盡頭。
    另一邊,一個渾身髒兮兮散發著酸臭味的流匪跪在地上抱著頭,身邊躺著一具屍體,徐龍叼著一跟烤煙在後麵拿槍抵住那人的後背。
    “不是,拿把手搓的玩意就敢來殺老子了?還是我平時太內斂了名聲出不去啊?”
    跪在地上的流匪渾身顫抖一動不動。
    “馬幫雇你們來的?還是漠北那邊摸過來的流匪?”
    地上的男人依舊不予理睬,徐龍也沒了耐心,掏出一把砍刀直接對準男人腦袋上麵猛砍下去。
    “啊!”
    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哀嚎起來,但徐龍用的是刀背砍的,所以沒有出一滴血。
    “不說也行,我抽一口煙砍你一刀,看我用刀背幾刀把你開瓢。”“砰!”
    沒等男子緩過來,下一刀直接砍掉了男人的半隻手掌。
    “要不要繼續!媽的嘴很硬是吧,老子殺的硬貨都有小一百了!還不知道怎麽整你啊!”
    男人倒在地上捂住手掌痛苦的哀嚎著打滾“我說!我說!別砍了別砍了!”
    徐龍將男人拉起來,一刀劃開地上屍體的後腦。
    “馬幫現在有什麽動作?你們還有多少人?趕緊說,不然把你手塞進去爽一下。”
    男人被死死抓住動彈不得,眼裏被痛出幾滴眼淚,見徐龍這麽狠當場就軟了,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全部脫了出來。
    “馬幫的會長跟我們說,隻要我們抓到你們一隊二隊的人,無論是死是活帶給他們,就給我們一年的豆餅和二百新幣。”
    徐龍皺眉,臉色嚴峻起來。
    “繼續,你們還有多少人?現在馬幫的會長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啊哥......我們隻是最末端的賣命的,槍都是小作坊仿製的,上麵的信息我們怎麽可能知道啊?”
    徐龍沒有絲毫猶豫,抬手便要直接把男子還在冒血的斷掌直接塞進了地上屍體的後腦之中。
    “陳皇!現在的會長叫陳皇!我真的隻知道這麽多了哥!別別別,我求求你了大哥!”
    “陳皇?馬幫除了這件事最近還有什麽動作。”徐龍的拉著的手停在了半空停了下來。
    男人滿頭大汗被嚇得不行,動手之前根本沒想到眼前得男人居然如此凶殘。
    “有....有的,北方的匪徒在連按那邊駐紮了下來,有兩車人.....還是更多吧,其他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沒有了,我就是個最底下的馬仔!哥你就放我一條命吧!我老婆還得病了還等我去給他買藥呢!”男子突然聲淚其下,哭著對著徐龍哀嚎求情到。
    “北荒?不是鬧僵了嗎過來幹嘛。”徐龍麵色凝重得自言自語道
    “啪嗒!”
    抓緊男人得手突然鬆開,男人摔倒在地,斷掌得劇烈痛苦讓他痛不欲生,等他緩過勁再站起身時,旁邊隻剩下一具屍體和屍體手中緊緊拽住得幾張新幣。
    “跑了一個,你那邊怎麽樣?他們這邊套出來什麽信息了?”馬正一邊用木棍攪動前麵熱氣騰騰的鐵罐一邊問著旁邊正在處理傷口的徐龍。
    兩人坐在馬正存放物資的地窖裏,麵前的篝火上麵有一個髒兮兮全是灰塵的鐵罐,裏麵用豆餅和泔水煮了一鍋糊糊。
    “陳皇上台了,他後麵的靠山是誰你知道嗎?商會的第三把交椅陳北旺是他姐夫,早期靠著販賣給軍閥舊時代遺物發的家,據說一直和黃閥和漠北那一夥人有交集,我打聽到的消息稱,漠北的車已經停在連按那邊住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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