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腐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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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著臉驚詫的看著我爺,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從小我爺就對我寵愛有加,除了六歲那年犯下大錯外他從未打過我,而且就算是我往墳地上撒尿他也不曾打過我的臉,如今這一巴掌確實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林地裏麵的屍體能跟你媳婦比嗎!她救過你的命!”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問關於她來曆的事情,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我爺怒目圓睜的看著我,雙眼中布滿血絲。
    我爺說的沒錯,就算棺材裏麵躺著的是一具屍體,那也是我媳婦,是救過我兩條命的恩人,我拿這林地裏麵的屍體跟她比較確實有些不像話。
    自知理虧後我揉了揉漲紅的臉頰,湊上前看著我爺道:“爺,來曆的事我不問了,那我能不能見見她?”
    “反正現在棺蓋已經摔開了,再說總不能成了親連自己媳婦模樣都沒見過吧?”
    我爺聽後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被震開的棺材,隨即看向我冷笑道:“你就不怕你媳婦是一具白骨架?”
    經過我爺這麽一提醒我瞬間有些膽寒,這棺材埋在地裏還不知道多少年月,雖說棺材完好無損,可裏麵的屍體或許早就化作白骨,要真是看了說不定還會做噩夢。
    可要是不看我又不甘心,畢竟這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我總不可能連她什麽模樣都不知道,再說她曾救過我的命,就算是一副白骨架我也認了!
    “不怕,我自己的媳婦怕什麽。”我壯著膽子看著我爺神情堅定道。
    “好小子,這句話才算是有擔當,棺材敞著你自己過去看吧。”我爺說著衝棺材方向擺了擺手。
    此時煤油燃起的火焰已經漸漸熄滅,屋中視線變得昏暗。
    我從桌上拿起火柴行至棺材前,待到將火柴擦著後探出手臂往棺材裏一照,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原以為棺中躺著的就算不是白骨也會是一具腐屍,畢竟這棺材埋在地下年月久遠,裏麵的屍體肯定或多或少發生改變。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棺材中竟然躺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二十歲出頭年紀,身穿一襲紅衣,身前用金線繡著鳳凰圖案,看上去雍容華貴,其容貌更是驚為天人。
    皮膚白皙猶如脂玉,鼻梁高挺,嘴唇鮮紅欲滴,雖說雙眼緊閉,卻已然美的不可方物。
    別說這十裏八村,即便是放眼整個縣城恐怕也找不出可以與其匹敵的姿色,隻是棺材中的女屍給人一種清冷之感,還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望著棺中女屍我久久無法回神,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若真能娶了她那可是十世百世修來的福分,隻可惜的是她並非是活人,而是一具屍體。
    “小宇,你媳婦長得漂亮嗎?”正當我出神之際我爺的聲音將我瞬間拉扯回現實。
    我看了一眼棺中女屍,不禁歎惋道:“漂亮有什麽用,說到底她還是一具屍體,又不能真跟我過日子。”
    我爺聽後突然一樂,嘬了嘬牙花子道:“先前不是還怕她嗎,現在咋想著過日子了,是不是看她長得太漂亮,覺得有些可惜?”
    “能不可惜嗎,娶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媳婦,結果啥也不能幹,就隻能幹看著,這有啥用?”
    說話之時我按奈不住心中好奇,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女屍的臉頰。
    沒想到的是這女屍的皮膚除了冰冷刺骨外竟然十分有彈性,那手感就跟觸摸到活人似的,而且嫩的就像娃娃臉,一掐一包水。
    我爺對於我有些過分的舉動似乎熟視無睹,或許在他眼中這不過是夫妻間正常的親昵。
    “有沒有用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讓咱們林家絕後。”
    說著我爺行至棺蓋旁,將其抬起蓋在棺材上之後看著我囑咐道:“今晚咱們惹了柳家的人,日後肯定是個麻煩,而且這山裏覬覦你媳婦的東西太多,咱們不得不防。”
    “明天一早我下山辦點事,你就給我留在山上,等辦完事後我就教你本事。”
    由於木門從外麵被鎖住,我爺隻得從破損的窗口翻窗而出。
    見其走後我將床板上的木屑和幹草收拾幹淨,如今棺材放置於地麵,床上空蕩,我也沒必要坐在床沿苦熬。
    隻是我剛躺下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便是那具女屍姣好的麵容,她絕美的模樣久久縈繞在我心頭。
    想到這裏我心中也就不再有先前那般恐懼,沒過片刻時間便沉沉睡了過去。
    轉天一早醒來後我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棺材,萬幸棺材此刻還靜靜躺在地麵上,棺蓋也沒有打開的痕跡。
    不知為何,自從昨晚見過那女屍的模樣後我對她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要放在之前這棺材憑空消失我可能沒有絲毫感覺,甚至還會開心。
    可昨晚之後我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雖然這棺材裏麵躺著的不是活人,但我就是有種難以割舍的情愫。
    說的高雅一些是對媳婦的模樣有了具象化,說的低俗一些可能就是貪圖美色。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畢竟男人都是如此,這是從娘胎裏麵就帶出來的。
    觀察片刻後我才注意到原本上了鎖頭的木門已經打開,我起身下床行至院中,此時我爺屋門緊鎖,看樣子他應該是趁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就下了山。
    這幾日由於我生病幾乎沒怎麽吃東西,肚子裏麵空蕩蕩的,可老宅子十幾年沒住過人,根本沒有能吃的東西,於是我就去外麵的林子裏摘了點野果果腹。
    吃飽後我閑著沒事,就在院裏找了一把生鏽的鐮刀,從石頭上打磨鋒利後便開始清理院子,畢竟還不知道在這老宅住多久,總不能天天跟這荒草打交道。
    清理完老宅的荒草已經臨近黃昏,我剛想回屋休息一會兒,這時就看到我爺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他氣喘籲籲模樣我朝著院外方向看了一眼,隻見院外的空地上橫七豎八擺放著數十顆小臂粗細的柳樹和桃樹,旁邊還放著一個編織袋,裏麵鼓鼓囊囊裝滿了東西。
    “爺,你在哪弄了這麽多桃樹和柳樹,幹啥用啊?”我見我爺累得不輕,於是從水桶裏舀了一碗井水遞給他。
    我爺接過水瓢一飲而盡,隨即冷笑道:“這些都是對付那些山裏精怪用的東西,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跟我開始種樹。”
    說話間我爺低頭看了一眼我扔在地上的十幾顆果核,知道我肯定是餓了,於是轉身將院外的編織袋拿了進來,打開後從中拿出一隻燒雞遞給我。
    見到燒雞我兩眼放光,剛想一口咬下去,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