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三代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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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陳正雲要打電話叫人,李幼薇當即行至沈雲川身前道:“沈大哥,既然現在我和小張都沒事,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要真是讓他打電話叫人來咱們恐怕就走不了了!”
    “哼,常言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今天要是不將他徹底鏟除就是養虎為患,以後肯定禍患無窮,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他能把誰叫來!”
    沈雲川說完後低頭看向被腳踩在身下的陳正雲道:“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趕緊打電話叫人,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陳正雲聞言當即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撥通號碼後當即喊道:“爹,你趕緊多帶點人來,我被人打了,你別問這麽多了,我現在就在畜牧場的屠宰房裏,你快點帶人來!”
    掛斷電話後陳正雲側目看向沈雲川道:“姓沈的你給我等著,等我爹來了弄不死你們,到時候你就算是跪在地上求饒我也絕對不會饒了……”
    未等陳正雲說完,沈雲川抬腳便朝著他麵頰方向猛然踹去。
    隨著砰的一聲陳正雲的麵門重重撞擊在地麵上,頃刻間鮮紅的血水從其口中噴湧而出,與此同時數顆斷裂的牙齒掉落在地。
    “我不想再聽你狗叫,在你爹來之前你要是再敢給我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嘴裏的牙全都拔下來,我說話算話,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沈雲川看著陳正雲冷聲說道。
    陳正雲此刻滿嘴是血,哪敢再發出半點聲音,隻得捂住嘴巴不住點頭。
    約莫大概過了六七分鍾後一陣咣當聲響畜牧場的鐵門開啟,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院落中傳來。
    我側身朝著院落方向看去,隻見黑壓壓的人影正在朝著屠宰房方向走來。
    這些人大多是青年,手裏拿著棍棒和農具,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頭,看樣子此人應該就是陳正雲的父親。
    當陳正雲父親進入屠宰場看到被沈雲川踩在腳下的陳正雲時神情驟然一驚,緊接著厲聲道:“把我兒子放了,你們是什麽人,敢在我陳楊村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就是陳正雲他爹?”沈雲川看著為首的老頭問道。
    “沒錯,我就是陳國權,你趕緊把我兒子放了,要不然你們幾個今天走不出這裏!”陳國權看著沈雲川厲聲道。
    “好大的口氣,你就不問問你兒子到底犯了什麽事?”沈雲川看著陳正雲他爹不屑冷笑道。
    “用不著,現在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無論他幹了什麽事都是你的錯,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快點!”陳國權看著沈雲川催促道。
    “哼,老話說的果然沒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這種爹恐怕也教不出什麽好兒子!”
    “我實話告訴你,你兒子勒索綁架,把西順來的老板李幼薇和手下的夥計綁到了這裏,還向李西川勒索了五百萬,你這當爹的聽到這些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麽?”沈雲川看著陳國權冷聲問道。
    “那是他們活該,我兒子多次勸說他們與我們畜牧場合作,我們把價格壓到最低,可李西川還是不同意,這就是給臉不要臉,綁了他女兒也是活該!”陳國權怒聲叱喝道。
    聽到這番話我總算是明白為何陳正雲能夠如此囂張跋扈,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陳正雲有這麽一個爹,他的脾氣秉性又能好到哪裏?
    “你們畜牧場的羊喂食的都是飼料,平日裏這些羊都被困在羊圈,通身都是肥油,這種羊我們要是收了不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嗎,向你們這種黑心的人我們憑什麽合作!”李幼薇站在沈雲川身邊衝著陳國權怒聲質問道。
    “這羊肉越肥越香,再說你們不會摻著賣嗎,如今這個世道已經變了,能賺到錢才是王道!”陳國權看著李幼薇狡辯道。
    “我們選誰家的羊是我們的權利,你們擅自綁架勒索可是犯法的,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李幼薇說話間便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原以為陳國權聽到李幼薇要報警會心生懼意,可沒想到他卻是冷笑一聲道:“好,你現在就報警,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來了抓誰!”
    說話間陳國權抬手一揮,厲聲叱喝道:“給我把這幾個小崽子抓起來,我今天非把他們弄殘廢不可!”
    陳國權一聲令下,身後的數十名青年登時手持棍棒農具便朝著我們幾人衝將過來,沈雲川見狀轉頭看向我道:“林兄弟,你保護好幼薇和小張,這些人交給我來收拾!”
    沈雲川說罷便朝著那些青年衝上前去,李幼薇見狀剛想阻攔,我直接抬手攔在她身前道:“別擔心沈大哥,就這點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放心吧!”
    李幼薇雖然知道沈雲川出身天機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立即撥通警局電話,將這裏發生的情況匯報給了警方。
    就在李幼薇撥打電話之際沈雲川已經衝進人群,雖然對方人多勢眾,可他們在沈雲川的眼裏根本算不上威脅,僅是一個照麵數名青年便被沈雲川打翻在地,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沈雲川被眾人圍困之時數名青年將目光看向我,旋即手持棍棒便朝著我衝了過來,見狀我連忙將李幼薇和小張擋在身後,與此同時一根手臂般粗細的棍棒已經朝著我腦袋砸落下來。
    見勢不好我側身一閃,緊接著抬起右腳便朝著那名青年胸口方向猛然踹去,青年被踹飛的同時我抬手化拳重重砸落在其他幾名青年的麵門,僅是眨眼的功夫數名青年便被我打倒在地,與此同時圍攻沈雲川的數十名青年也已經折損大半,剩下的雖然還有十幾人,可他們都站在距離沈雲川數米開外的地方,不敢再輕易上前,畢竟沈雲川出手狠辣,倒在地上的青年大部分都是斷手斷腳,一時間淒慘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屠宰房。
    “你們愣著幹什麽,快給我上啊!”陳國權看著身前的青年厲聲喊道。
    “陳……陳叔,這小子一看就是練家子,我們打不過啊!”其中一名手持棍棒的青年看著陳國權說道。
    “一群沒用的廢物,這麽多人連他一個人都打不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陳國權怒斥數句後看向沈雲川道:“好,你小子給我等著,我實話告訴你,我爹陳貴德和現任派出所所長李泉他爹是拜把子兄弟,等我兄弟李泉來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聽到陳國權說他爹叫陳貴德,我和沈雲川皆是驟然一驚,先前在茅草屋時陳軍亭曾說他當年就是被陳貴德給害死的,難不成這陳國權和陳正雲就是陳貴德的後人!
    思量間我看向陳國權道:“你爹就是陳貴德?”
    “沒錯,現在知道怕了吧,當年這陳楊村附近的田地都是我們陳家的,我們陳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想跟我們鬥簡直是找死!”陳國權看著我厲聲道。
    “既然陳貴德是你爹,那你知不知道陳軍亭?”我看著陳國權問道。
    按照年齡來推算當年陳軍亭身死之時陳國權差不多也有七八歲年紀,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當陳國權聽到陳軍亭的名字時驟然一驚,旋即看向我道:“你提他幹什麽,當年四九城大旱他養不起家裏人就上吊自殺了,要不是我爹心地良善接濟他們一家,恐怕他一家老小早就餓死了!”
    “哼,就憑你爹那德行哪有這麽好心,若不是做了虧心事他憑什麽要接濟陳軍亭家?”我看著陳國權反問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爹做什麽虧心事了!”聽到我的話後陳國權登時麵色漲紅,情緒變得十分激動,由此可見他確實知道當年的真相。
    “做了什麽虧心事你心裏比我們更加清楚,你說陳軍亭是上吊自殺,這事兒恐怕沒這麽簡單吧?”我看著陳國權說道。
    “事實就是如此,有本事你就讓陳軍亭前來對峙,你有這個本事嗎,現在陳軍亭早就已經身死數十年,人嘴兩張皮,你說陳軍亭的死跟我爹有關,你有什麽證據嗎?”陳國權瞪大雙眼看著我厲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