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個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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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的身形並沒有停下,她無意識施展強大的術法。
隨性抖了一下,沒有從精靈王脖頸上離開,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掌控著它。
精靈王好似察覺到這把劍的想法,它想讓她出手。
“我憑什麽要耗費壽命救她?我精靈一族避世,遠離紛擾,不是怕事,惹急了一起死。”
她望向施展了強大術法,滅了一大半群獸的少女,冷哼一聲,“強弩之末。”
在精靈王看來,精靈一族與她無緣無故,出手相救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隨性急了,若是有嘴,它要瘋狂。
白秋的目光緩緩掃過,漫不經心,如君王降臨。
她的聲音,冷冽而威嚴。
“跪下。”
所有的嘈雜銷聲匿跡,這兩個字仿佛不再是簡單的言語,而是成了這方天地的規則。
精靈們麵麵相覷,心中驚駭。
不約而同停下手中的動作。
在那股無形力量的壓迫下,一個個單膝跪地,低下了頭,連精靈王也未能幸免。
“吾的臣民們,捍衛領土,殺光外來者。”
白秋君王氣勢一覽無餘,任何膽敢侵犯的存在,都將麵臨她無盡的怒火與製裁。
她無差別攻擊,他們跪在這如同待宰的羊羔。
這裏沒人能救他們,他們的能力在神力下顯得愈發渺小。
唯一能製衡她的就是精靈王。
可現在,已經過了能牽製白秋的時機。
這期間,隨性沒有浪費時間,連忙逃竄出去尋找別的救兵。
事關自身性命和族群,精靈王毫不猶豫祭出權杖,“你們先走,這裏我頂著。”
“王,我留下……”
“愣著幹什麽?帶簫悠走,我們不能成為王的負擔。”
“那名少女被神力操控,就是奪舍,那把劍看出了端倪,才會出此下策脅迫我們吧……我們這些小精靈的平衡之力不夠強。”
“現在說這些晚了,再不走都得死在這,速尋族中長老,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精靈王一手用權杖抵禦,咬緊牙關道。
簫悠紅了眼眶,回頭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
山洞內。
躺著一個好四具屍體,所有人都沒想到那個陰鷙的男人竟然是元嬰期,還是名邪修。
他們犧牲了三人,聯手斬了他。
玄天宗、琴瑟派、鳳靈門各死了一位弟子。
玉軒轅越過屍體,抬眸問道“你們怎麽看?”
有名的三個門派齊聚一起。
琴瑟派排第四,鳳靈門排第六。
鳳靈門少主見過玉軒轅,邯蕘祈身著一襲如火般熾熱的紅色宗服,他那精致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宛若星辰耀眼。
那雙好看的眉眼微挑,“墨竹沒來?”
玉軒轅語氣淡淡,“嗯。”
“秘境什麽時候開?”
“不知道。”
“跟你形影不離的江津門呢?”
“你屁事真多,人都在這,沒長眼睛嗎?”一問這個,玉軒轅心中更煩了,語氣有點衝。
邯蕘祈絲毫不在意,看到他生氣的模樣,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二師兄死啦!你個斷袖!”
他的嗓音極大,眾人心中震驚,玉軒轅沒有反駁。
他們眼神古怪地望向玉軒轅。
謝箋混在人群中默默觀看。
崔玖玖一臉吃驚地捂著嘴巴,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隻見玉軒轅耳朵薄紅,眼神卻透著吃人的目光。
“你的嘴巴不要我替你縫上,死你大爺的!”
雙方氣拔弩張。
他們要是動手,山洞肯定會塌。
蘇嬋身為琴瑟派的話事人,她聲音如春風悅耳,主動站出來勸架,“這裏不是打架的地方。”她看向邯蕘祈,頓了下,“希望鳳靈門少主嘴……嘴下留情。”
“你們的私人恩怨私下解決。”蘇嬋手指在地上輕點,畫出一張秘境圖,“秘境大門還有兩個時辰打開,我們要出去,可門在東方。”
邯蕘祈環臂道,“外麵那麽大雷,還有獸潮,出去等於找死。”
“那你死在這。”玉軒轅冷眼看向他。
邯蕘祈“你死……&*#¥%…”
蘇嬋識趣退出二人周圍,愈發覺得他們不靠譜。
蘇嬋不施粉黛,卻有著迤邐的麵容,淡藍色蝴蝶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在發梢叮鈴作響,她身側站著一名容貌俊朗的男子,雲浮牽起她的手,眼神給予鼓勵,蘇嬋莞爾一笑。
琴瑟派弟子見她回來,將雲浮擠出來,紛紛圍在她身邊問道。
“……他們之間有仇嗎?”
“不清楚,傳聞玉軒轅有一次差點走火入魔,當時鳳靈門當時正好在玄天宗做客,邯蕘祈親眼看到他殺了自己的好友。”
“還有的說玉軒轅不能輕易下山,除了必要情況,所以每次下山必有江津門陪伴,這樣的他怎麽會專門下山殺客人呢?先不論這些,他脾氣看起來不好惹,你們別輕易靠近他們。”蘇嬋望著雲浮幽怨的眼神,不禁失笑,“我說完啦。”
就在這時,一把劍懸在所有人頭上,所有人都看不出這把劍的原型。
謝箋微微張口,這把劍是白秋的,他見過。
忽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靈力波動自遠方席卷而來。
令人心悸。
爆炸聲如雷鳴般驟然炸響,震得山洞頂部碎石簌簌落下,塵土彌漫,將本就昏暗的空間染得更加朦朧。
原來打算出去的眾人,都縮回頭。
……
在強大的衝擊下。
橫屍遍野。
精靈王咽下喉嚨間的血腥,現在她動彈不得。
如今就看誰先死,是少女先爆體而亡,還是她先死於少女手裏。
她絕望地閉上眼,等待死亡來臨。
白秋短暫恢複神誌,“滾,滾出我腦袋!”
她看向活著的高階靈獸,痛苦地蹲著,嘶吼道“愣著幹嘛!跑啊!”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各個角落都能聽到。
“跑遠點!秘境要塌了!”
“對,我先打開秘境……才能跑。”
“再叫老娘融了你!!”
精靈王神情古怪。
下一秒。
一塊破碎的鏡子從她體內出來,好像是靈魂體,它破損不堪卻替她承受那股神力。
“主人,再見。”
他幻化成一個小男孩,無助地笑了笑。
想成為主人的依靠,卻沒能力。
想為主人做一點事,卻沒實體。
他想變好一點,變有用一點。
像隨性那樣……
“別生氣啊主人,會再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