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牧清雪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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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輕人,好生狂傲!”
    “在帝都境內,竟敢當眾殺人。”
    “烈陽衛在此,鐵證如山,他必死無疑!”
    濃鬱的血腥味,彌散在朱雀禦街,讓那些駐足觀看的路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竟有人,敢在帝都內行凶。
    還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血腥鎮殺!
    “完了!陳遠已死,烈陽衛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思驚懼地閉上雙眸,哀莫大於心死。
    龍辰心頭冷笑,譏誚道,“不知天高地厚,他這是在尋死,在給上官家尋覓更多的仇家!”
    啪!
    上官思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怒斥道,“那也比你無動於衷地好!我不允許你再說秦公子的壞話!”
    龍辰捂著紅腫的臉頰,盯著秦軒處,怨毒更甚。
    若非烈陽衛在此,他必手刃秦軒,將其千刀萬剮。
    【氣運之子情緒劇烈波動,獎勵宿主反派值+18000!】
    秦軒淡淡地瞥了一眼龍辰的方向,沒做多想,現在的重點,並非氣運之子,而是紫鳶,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登場!
    他收回目光,繼而盯著步步緊逼,目露凶芒的烈陽衛。
    掌心的荒古鎮獄塔,在平穩地旋轉著。
    他在等,等自己人現身。
    若是時間趕不及,也隻能出手,將這群烈陽衛鎮殺。
    “賊子,此乃帝都重地,安能容你在此放肆?”
    “鎮殺陳公子,你罪惡當誅!”
    “結陣,誅殺!”
    數十名烈陽衛長槍寒光乍現,整齊劃一地結成戰陣。
    戰陣衍化,數十人宛如鐵桶一片,渾然一體。
    氣息開始瘋狂攀升,直逼陰陽鏡五重!
    在大戰一觸即發時,遠處的街頭,有一容貌俏麗的少女,帶著一隊身著火紅色鎧甲的炎陽衛,風風火火趕來。
    羅心怡手持令牌,怒聲嗬斥道,“總司主令牌在此,我看你們何人敢動!”
    烈陽衛,炎陽衛……共計十衛,並稱為陽司。
    陽司司主乃是一尊準聖,與其同等地位的,還有九司司主。
    在這十司之上,還有一位總司主,正是羅心怡的父親,羅家家主!
    烈陽衛眾人沉聲,“羅小姐,他當眾打殺了陳公子!”
    羅心怡手持羅字令牌,朝著烈陽衛數十人怒斥道,“秦軒奉總司之命,誅殺逆賊陳遠,無過有功,你們何人,膽敢擒拿!?”
    她從流星雨的深坑內,被挖出來後,就第一時間趕回京都。
    當得知陳遠打算針對秦軒時,在牧清雪的威逼下,不得不著手搜集陳遠過往惡行。
    種種罪行,罄竹難書,此時,都擺在總司的案牘上。
    即便秦軒殺了陳遠,也是有功無過。
    無人能懲戒!
    烈陽衛的衛長爭論道,“他秦軒是瑤池聖地弟子,與我紫陽十司,有何關係?!”
    “以前的確沒關係。”羅心怡雙手抱著沉甸甸的胸脯,走到秦軒的麵前,往他的懷裏,塞了一塊除魔司衛長令牌,冷笑道,“不過,現在有關係了,他乃是除魔司衛長,此事直接對總司主負責,還輪不到你們來過問!”
    烈陽衛眾人低頭,閉口不言。
    現在的秦軒,地位比他們都要高,還如此捉拿?
    忤逆犯上!?
    那些跟陳遠有交情的世家子弟見狀,憤怒出聲,“羅心怡,你別太過分了!”
    “陳遠他都已經死了,你還打算硬保下秦軒?”
    “這件事,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羅心怡驕傲地仰著雪白的脖頸,不屑地環顧一圈,“我爹他已經去陳家問罪了,你們要是想替陳遠鳴不平,待會,我也可以著手調查調查你們曾經的惡行。”
    咕嚕!
    那些世家子弟都是驚恐地倒吞了一口唾沫。
    看得出來,羅心怡是玩真的。
    要是他們再繼續威脅下去,這個京都的小魔女,是真敢調查他們啊。
    看著灰溜溜離開的一眾世家子弟,羅心怡嗤之以鼻,“一群臭魚爛蝦,在京都跟姑奶奶擺譜?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啊!”
    她扭頭,在秦軒渾身上下打量著,嬌哼一聲,“跟我想的一樣,你是個聰明人。”
    別看秦軒從頭狂到尾,可他針對的,自始至終都是陳遠。
    是一個有明確案底,且能夠借勢拍死的對象。
    “不過,抱上了姑奶奶的大腿,別說一個陳遠,就算你剛才將那群世家子弟統統拍死,我也能保你。”
    羅心怡順勢抬舉自己,借機震懾震懾秦軒,讓他今後,對她尊重些!
    秦軒想笑,“保我臨死前吃頓好的還差不多。”
    羅家在帝都有些權勢不假。
    可連殺數位世家子弟,還想要站在大義的角度上保全他,純屬吹牛。
    螞蟻多了,都能咬死大象,更別提這些世家,並非螻蟻,也是有聖人坐鎮。
    羅心怡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惱道,“就討厭你這種聰明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不要麵子的啊?”
    她伸手,攥著秦軒的胳膊,將他往臨近的酒樓裏麵拉扯。
    經過那些湊熱鬧的外地家族身旁時,這些世家強者都是跟著感歎起來,
    “原以為是個愣頭青,沒想到居然是釣魚執法。”
    “狗屁的釣魚執法,分明就是現炒現賣,連那令牌都是現塞的。”
    “攀附上帝都羅家,怪不得敢在帝都橫著走。”
    “那座小塔,也是駭人,分明是座聖器!”
    “神通境八重,坐擁一件聖器,恐怕自身來曆,也是相當不俗!”
    羅心怡充耳不聞,拉著秦軒來到酒樓,讓炎陽衛在外警戒,一邊上樓,一邊提醒道,“你別胡思亂想,我出手救你,全是受人所托,你要感激,就感激她吧。”
    來到酒樓二層,她指著在低頭仔細整理衣裙的牧清雪。
    “是你?”
    秦軒揣著明白裝糊塗。
    羅心怡的出麵,他是意外的。
    卻也清楚,能讓羅心怡出手的,唯有牧清雪一人。
    女為悅己者容,牧清雪整理著裙擺,將鬢角的青絲,捋到耳後,確定麵無瑕疵,這才緩緩抬頭,雙眸裏有著憂慮,道“秦軒,你不該來帝都的,這裏魚龍混雜,上官家一事,更是牽扯深遠。”
    “你在瑤池聖地那番話,已經流傳開來,許多世家大族,都對你有了敵意。”
    “陳遠隻是一個開頭,後麵的麻煩無窮無盡。”
    秦軒點頭,目光平靜道,“這些我都知道,很感謝你能夠出麵相助,不過,你要說的這些後果,我心中早有掂量,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牧清雪指著秦軒懷中的令牌,無奈道,“我知道勸不住你,你向來如此。”
    “這枚令牌,是心怡從他父親那所求,拿著這枚令牌,你便是鎮魔司的衛長,便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敢無故對你出手。”
    她不想秦軒死在京都。
    甚至,不願他受傷。
    這才會不顧顏麵,從羅心怡那裏求來一枚保命的令牌。
    秦軒掂量著手裏的令牌,隨手丟給牧清雪,不在乎地開口,“瑤池聖地我幫你,帝都你幫我,我們兩清了,這枚令牌的人情,我就不欠了。”
    無情的話語,如同一隻鐵手,將牧清雪胸腔內的心髒,都給揉碎,每一瓣,都在滴血。
    牧清雪抓著冰冷的令牌,心如刀割的痛苦,眼眶中有水霧彌漫,“你就這麽厭惡我?不想與我有半點的瓜葛嗎?”
    秦軒扭頭就走,頭也不回,“是你讓我離開清雪閣,也是你想要退婚,你想要分得清楚,那從現在開始,你我就斷得幹幹淨淨,再無牽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