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年輕帝王與宦官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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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巍峨的宮殿屹立在京城的中央,象征著上位者對權利的看中及掌控。
    可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現在皇帝夏侯庸這裏,權利已是大部分交給了宦官。
    他自己沒有主見,又忌憚皇叔,因此他覺得交由親近的宦官打理,最為合適。
    夏侯庸打著哈欠,望著底下一群官員,道“眾位愛卿,今日有無大事來奏?無大事的話…”
    “就退潮”這三個字還未脫口,就有一老臣顫巍巍出來參奏。
    “稟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這位大臣名叫李源,是朝廷正二品大官,從上一任皇帝繼位開始就跟著了。
    可謂是殫精竭慮,時刻為著大夏國著想。
    可眼前這位年輕帝王剛繼位不出兩年,國家就發生了如此巨變,他內心十分不安呐。
    即使知道此次參奏還是不一定有用,但他還是堅持每天參奏,畢竟民間的很多百姓,都還等著他解救於危難。
    看到是他,夏侯庸心裏一陣煩躁。
    “李愛卿何事要奏?如果是開倉救流民之事,那就免了。
    如果是勸朕消了攻打金國的事,也免了。”
    李源不管他怎麽說,還是不怕死的參奏。
    不過,他這次換了個方法。
    “皇上,自古民為水,國家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萬一到時候民間百姓動蕩,參照大周國一般起義攻打朝廷,那您就是夏國的罪人啊!”
    夏侯庸聽著還是有些怕的,但很快,他就被身旁的太監總管何英安撫住了。
    “李大人,你說的也太嚴重了。大周國是皇帝殘暴不仁,大肆抓孩童煉丹,才引發民怒的。
    我們夏國是天災,連朝廷都遭受了損失,怎麽還有能力去解救百姓呢?
    何況,受災的百姓隻有北方大半地區而已,他們即使鬧也沒有這個能力鬧大。”
    有條有理卻冷血無情的話,讓李源頓時氣得胸口起伏。
    他大聲斥責“何英,本官說話,皇上都沒回,你一個宦官開口作何?難道你的權利比咱們皇上還大?”
    一頂帽子扣下來,何英也不懼。
    “李大人,看來你是老糊塗了,皇上之前就默許了我可以替他回複一些小事,在我看來,也在皇上看來,你剛剛所說的就是小事一樁。”
    說完,他麵白無須的臉上一片笑意,似在嘲笑對方的無能。
    李源不是對手,但不想就這麽輕易放棄。
    他趕忙跪下,老眼落淚,“皇上,您是一國之主,大臣們和百姓們的天,您要自己有決斷,而不是任由一個身子不全的人,在朝廷指手畫腳,敗了您的聲名呀!”
    此話一出,何英眼中劃過一道殺意。
    他平生最恨別人說他是個身子不全之人。
    要是有的選擇,他會做一個身子不全之人嗎?
    他們這些一開始就錦衣玉食,出身富裕或高貴的人家,怎麽會懂得他們這些底層老百姓的痛苦?
    “李大人,我尊重你,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再者,皇上都不嫌棄我是個閹人,你作為朝廷命官,卻帶頭嫌棄,是不是代表你藐視皇上呢?”
    夏侯庸此時心在搖擺,他覺得李源說得對,但何英也說得沒錯。
    掙紮之下,他草草了事。
    “好了好了,都別吵,此事朕心中自有決斷,都退潮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走了,留下若幹大臣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李大人,你如今已年邁體弱,我勸你還是告老還鄉吧,省得哪一天摔了一跤,人就沒了。”
    何英一臉笑意地走到李源跟前,語氣似關心似威脅。
    李源都混跡了朝堂多年,哪會怕他。
    隻見他一身正氣道“不勞你費心,本官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這條命老天要是想收走,本官也不會懼。”
    說著,他嘲諷看著對方,“倒是你,壞事做盡,老天爺是不會輕易讓你好過的。”
    說完他甩袖走人,仿佛多與對方待一刻他都嫌髒。
    何英望著漸漸走遠的人,眼中蓄滿了碎冰。
    隨後他忽然臉上堆砌笑容,一副已有決意的模樣。
    次日早朝,大臣們就聽說李源出事了。
    他昨晚飯後在家中散步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條毒蛇,然後被咬之後摔倒了。
    又是被蛇咬又是摔倒,現在整個人都快不行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那些朝臣心裏都懷疑是何英做的手腳。
    畢竟昨天兩人才公然吵了架,今天對方就出事了。
    見大家都若有若無看向自己,何英麵不改色,仿佛這事一點都和他不相關。
    夏侯庸也懷疑他,但沒有大庭廣眾之下問他,隻是匆匆過完早朝,就命人喊來了何英。
    何英一進來寢殿,就見夏侯庸坐在龍榻上,享受著美人的投喂與揉捏。
    看他過來,夏侯庸瞬間屏退那些美人。
    待無人之後,他問“李源的事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何英壞笑,回答道“皇上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
    夏侯庸最受不了他這樣,怒瞪了他一眼後,埋怨道“你啊你,何故要了他性命?他都這麽老了,沒兩年就可以告老還鄉了,礙不了你什麽事。
    再加上他畢竟是本國元老,他的出事,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猜測,對朕和你都不好。”
    夏侯庸雖沒主見,但怕死,更怕麻煩。
    何英了解他,於是笑著寬慰道“怕什麽,到時候皇上找個機會,嫁禍給璃王不就好了?”
    夏侯庸聞言說道“怎麽嫁禍?這事不容易。”
    離王是他父皇的最小的弟弟,年歲隻比他侄子大兩歲。
    看似閑散,實則背地裏勢力強大。
    軍中有他的人,但他這個皇帝卻查不到是何人。
    好在兵權掌控在他這個皇帝手上,不然連說一句都得看對方的臉色。
    何英不是簡單之輩,三言兩語便解決了夏侯庸的問題。
    “皇上您不用這麽為難,其實咱們隻是禍水東引而已,並不是一定要拿離王怎麽樣。
    隻要派個人去李府牆頭溜達一圈,再讓那人故意往離王府一跑,這事就解決了。”
    夏侯庸有點擔心“萬一那人被離王抓住了呢?”
    何英眉目如水,但說出來的話卻惡如蛇蠍,“抓住又如何?到時候那人已經是個死人了。皇上您知道死人是不能開口的。”
    “再者,即使人不死也不怕,隻要我們不認,說離王因覬覦您的皇位,所以故意栽贓嫁禍就好了。”
    不得不說,何英心思歹毒卻縝密,想要除掉他一般人極難做到。
    除非是皇帝親自下令將其殺掉,不然他一輩子都高枕無憂。
    見事情解決,夏侯庸大笑著調戲麵前之人,“你這壞家夥,可真是壞得讓人…愛不釋手呢~”
    何英隻感覺身體被一隻手肆意玩弄著,他沒有拒絕,反而享受著被憐愛的感覺。
    不多時,床榻上的帷幔被人放下,隱約可以看到兩人交疊起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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