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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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行州有一種英雄認命的感覺,無奈張開嘴,讓宋傾墨又喂了一顆順氣敗火丸。
    宋傾墨看著宋行州乖乖吞咽下去,這才放心的坐下。
    兩顆藥,應該氣不暈了吧。
    以防萬一,還是順著宋行州的意思吧。
    於是,宋傾墨淡淡道:“不然,陸有容怎麽安排,怎麽負責,就由你來拿主意吧。”
    宋行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是宋傾墨的終身大事。
    “你會接受?”
    宋傾墨定定道:“嗯。”
    隻要宋行州不再氣暈過去,就由著宋行州的性子,也沒什麽,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跟讓宋行州安排一盆花花草草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就是似乎陸有容比宋行州喜歡擺設的花花草草要有趣的多。
    隔壁,陸有容在低頭努力幹飯。
    辰王府的廚子真不是一般的廚子,做的飯菜好吃極了,比莊子上的廚子手藝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但比起春來居還是差了點。
    春來居是勝在稀有的真秀美味,辰王府就是家常便飯,賽道就不一樣。
    想想這些,感覺也沒比春來居差多少。
    想到這,陸有容也想到了今天沒能品嚐李冀北親手做飯菜的遺憾。
    陸有容咽下一口魚肉,忍不住歎息一聲。
    可惜啊。
    然後繼續埋頭幹飯。
    突然,她感覺到身邊好像有人。
    超強的警惕心讓她猛地抬頭。
    對上宋傾墨眸子的一刻,陸有容一個激動,被魚刺卡了喉嚨:“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傾墨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從門口到桌子不短的距離,她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鬼嗎?
    走路都沒有一點聲音的嗎?
    明明她修煉功法後感官和洞察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了。
    怎麽會察覺不到?
    陸有容恍然,豎起拇指誇讚:“好俊的輕功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行,嗓子魚刺卡的太疼了。
    陸有容想下手扣嗓子,可麵對宋傾墨,不合適。
    陸有容手摸上脖子,難受的有點說不出話來,咳嗽的憋的臉都紅了。
    宋傾墨就這麽看著陸有容難受的樣子,在一旁坐下,一言不發。
    這時候,宋行州走了進來,著急問道:“陸小姐這是怎麽了?”
    陸有容指了指嗓子:“魚刺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行州看向宋傾墨:“你往她嗓子眼裏炫魚刺了?”
    宋傾墨:“……”
    他沒有啊,他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陸有容震驚的看著宋行州。
    這哪是什麽管家啊,這簡直就是個不畏生死的勇士。
    勇士仗義啊,她銘感五內!
    “陸小姐再忍忍,我去取醋。”
    還沒等她表示感謝,勇士就出門喊人去取醋了。
    陸有容無數感謝的話語都跟魚刺一起卡在了喉嚨裏,等魚刺取出來,她定千謝萬謝上一番。
    還沒等要醋的勇士回來,陸有容就被宋傾墨一掌拍上了後背。
    陸有容沒來得及一絲絲準備,就被拍的猛咳了一聲。
    宋傾墨的一掌蓄著內力,要不是桌子擋著,陸有容感覺自己能被臉朝地拍趴倒地上。
    也是這一掌,愣是把陸有容喉嚨裏的魚刺給震了出來。
    宋傾墨看著飛到桌子邊的魚刺,不禁道:“厲害,這麽粗的魚刺,陸小姐都能吞的下去。”
    陸有容剛剛被拍的有點發蒙,緩了緩神,尷尬的笑了笑:“吃的有些急了。”
    還不是被宋傾墨突然出現嚇的一口連魚帶刺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要不是被嚇著了,她能不知道吐魚刺嗎?她又不是不會吐刺,她吐魚刺吐的可麻溜了,就連草魚的小刺都不在話下,更別提這麽大一根主刺了。
    不對,她怎麽感覺嗓子有些疼,還有些腥甜。
    “咳咳咳咳……”陸有容捂住嘴咳嗽了幾聲,試著手掌心濕漉漉的。
    攤開手掌一看。
    是血!
    她咯血了!
    她趕忙伸手摸上脖子,催動功法。
    “髒。”
    宋傾墨一把拉過陸有容摸著脖子上手,拿白色帕子把她手掌心的血跡擦幹淨。
    見陸有容白皙的脖子上也沾染上了血跡,伸手就要擦拭。
    陸有容眼疾手快的搶過帕子:“我自己來就行。”趕忙邊胡亂的擦拭脖子,邊道:“這裏就不勞煩辰王了。”
    宋傾墨彎了彎眸子,微微歪頭看著陸有容,嘴角也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叫我什麽?”
    陸有容:“……”
    完了,一緊張說出他身份了。
    不對,她都從辰王府大門進了。
    除非她是個瞎子,不然門口那麽大的字,她不可能看不見。
    宋傾墨是什麽意思?
    讓她裝癡賣傻?
    反正叫都叫了,她也不願意配合裝傻子。
    陸有容硬著頭皮道:“叫您辰王,不是嗎?我不是傻子,方才在春來居的時候,我就猜到您的身份了。”
    “我知道。”
    宋傾墨知道陸有容不是傻子且很聰明。
    也知道陸有容一定能猜到。
    陸有容問道:“您是怎麽知道的?”
    宋傾墨直言:“你誇我的時候。”
    陸有容:“……”
    原來是這麽暴露的。
    她不知道宋傾墨是辰王的時候,還敢罵上兩句,畢竟她想不到堂堂辰王竟然會親自去莊子上,還對她外祖母很是禮待。
    可她知道了,確實不敢再亂罵了。
    就憑著宋傾墨那些傲人的事跡,她也不是個莽夫,敢再動不動開口就罵才怪。
    陸有容低頭看了看被血染髒的帕子,又抬頭看了看宋傾墨。
    這家夥明顯有潔癖。
    髒兮兮的帕子給他,那肯定是要惹他生氣的。
    就算洗幹淨了再給他,怕是他也會不爽。
    先問問吧。
    “王爺的帕子,還要嗎?”
    宋傾墨思索片刻:“你想要嗎?”
    “啊?”
    管她想不想要什麽事。
    怎麽就她想不想要了?
    “我該想要還是不想要,還請王爺明示。”
    宋傾墨淡淡道:“都隨你。”
    陸有容:“……”
    隨她個什麽鬼。
    “不想要。”
    宋傾墨瞬間感覺有點不快。
    原因不明,就是有點不高興了。
    “哦。”
    陸有容被為難到了,“哦”是幾個意思。
    也沒什麽表情,就那副淡淡然的平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