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被人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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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賀梅說的這幾句話如果讓謝景廷聽到,他一定會立馬黑臉。
賀梅這話說完,宋茜茜有些尷尬。
這些年,她和謝景廷在新聞裏極盡曖昧,拉拉扯扯。
明顯關係不一般。
賀梅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大概是從骨子裏看不起她罷了。
“賀梅姐,景廷他現在忙於謝氏集團的生意,再加上華西影視事兒也多,他的意思是不能隨隨便便的,等過陣子再認真考慮那些。”
宋茜茜暗戳戳在替自己找補,之前她跟謝景廷的事已經夠讓人戳脊梁骨了。
現在,謝景廷離了婚,有太多人等著看他們的關係進展。
或者說等著看她的笑話。
她既不能直接承認和謝景廷不正當的關係,也不能說自己和他沒關係。
隻能這麽含混不清,引人去猜,還得突出謝景廷身份不一般,還對她好。
賀梅唇角帶笑,譏誚:“哦,我差點忘了,謝景廷因為宋伊桃有了謝氏集團的股份,在謝氏還挺有話語權的。”
她說完,看向宋茜茜的眼睛帶著不屑。
雖然謝景廷有了謝氏集團的股份,但是最近結婚又離婚鬧的風波,已經影響到了謝氏集團的股價。
謝老太太手裏還有之前留下的三分之一的股份,外界也一直在猜測這部分股份最後會給誰。
宋茜茜上一秒臉上還帶笑,下一秒低下頭就咬牙切齒。
又是宋伊桃。
“姐,你剛回來,最好別這麽口無遮攔,廷哥在閔京的影響力跟三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賀帆就差伸手堵她的嘴了。
因為賀梅幾年前就已經就出國了,隻是通過一些朋友還有賀帆的隻言片語來了解國內的情況。
所以對閔京生意場的情況並不十分了解。
在她的印象裏,謝景廷還是謝家那個沒什麽地位也沒什麽話語權的私生子。
她不知道,這幾年,謝景廷通過自己的經商才能和商業手腕,在閔京早就成了分量很重的人。
不是她輕易惹得起的。
這些話傳進謝景廷耳朵裏,隻要他想計較,賀家的生意都會受影響。
賀帆這句話也給了宋茜茜底氣,不管賀梅怎麽看不起她,都不影響謝景廷把她當成“恩人”。
宋茜茜抬起頭,唇角帶笑。
“賀梅姐,你常年在國外,可能誤會了,股份跟宋伊桃沒關係的,景廷不論跟誰結婚,這部分股份奶奶都會給他的。”
“再說了,如果真是為了宋伊桃,那婚都離了,奶奶為什麽沒把股份收回去或者沒分給宋伊桃呢?”
賀梅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她打心裏不屑於跟一個洗頭小妹出身的人對話。
無論她是不是有機會成為謝景廷的老婆。
她沒回應,宋茜茜卻很得意。
她覺得自己說服了賀梅,當年就算是她跟謝景廷結婚,奶奶也會一樣疼她的。
起碼謝景廷在謝家的話語權沒有變,宋伊桃跟股份一分錢關係也沒有。
旁邊桌子上。
宋伊桃並沒有關注宋茜茜那邊的動態,但是薑時宜卻仍舊對賀梅一開始的那句話耿耿於懷。
“你再戳一會,土豆片就變成土豆泥了。”宋伊桃盯著薑時宜碗裏的菜。
薑時宜把筷子放下,“她們不知道在那蛐蛐什麽呢。”
她話音剛落,手機叮鈴響了一聲。
薑時宜拿起看了一眼,是邱雨鬆的消息:【時宜,你在哪?】
她掃了一眼賀梅,使勁戳著手機回複:【和賀梅一起,在餐廳。】
對麵沒再回複。
薑時宜莫名有些生氣,提到賀梅就不回了。
真是夠“避嫌”的。
她氣的把手機當啷往桌子上一扔,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宋伊桃一跳。
她抬頭正要問薑時宜怎麽了,恰巧看到邱雨鬆從餐廳門口徑直朝著這邊走過來。
“雨鬆,你來了。”賀梅攔住他。
邱雨鬆臉色並不怎麽熱絡,他睨她一眼,客氣回應:“有事?”
賀梅手指在鼻子上擋了擋,露出一個做作的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邱雨鬆胸前的西裝:“這兒怎麽有點灰啊,你不是潔癖挺嚴重的嗎?”
她壓低聲音:“那可是你侄女,穩重點。”
邱雨鬆不僅生活上有潔癖,在感情上也有。
所以,賀梅是在點他,也是在試探他。
邱雨鬆低頭看她一眼,挑了挑眉。
他不知道為什麽賀梅會知道他和薑時宜的事。
兩個人站得很近,說話聲音又小。
在薑時宜和宋伊桃的角度,隻能看到兩人在說話,態度還特別曖昧。
真是熱鬧。
既然這麽相愛,為什麽又要來招惹她,為什麽要幫她應付謝景廷。
薑時宜手攥成拳。
“我吃飽了,走吧。”宋伊桃拉住她的手,一起出了餐廳。
在經過邱雨鬆的時候,薑時宜抬頭掃了他一眼,表情惡狠狠的,轉頭的瞬間就變成了委屈。
賀梅手鬆鬆支住下巴,做作的笑了笑。
邱雨鬆的表情確實滴水不漏,看不出什麽特別的,但是薑時宜到底是年輕,藏不住事兒。
邱雨鬆從薑時宜的背影裏收回目光,他伸手彈了彈被賀梅拍過的地方:“我的潔癖,分人。”
說完,他轉身離開。
身後,賀梅唇角仍舊勾著,眼神卻逐漸帶上勢在必得的狠勁兒。
......
大廳裏。
“真是氣死我了,這是餐廳,又不是臥室,想秀恩愛回家秀啊!”薑時宜氣呼呼。
宋伊桃拍了拍薑她的後背:“好了,別氣了,去沙灘上走走,你把這事好好跟我說說。”
她隻知道薑時宜和邱雨鬆睡了,至於為什麽,後來又發生什麽一概不知。
就算是想出主意或者幫薑時宜解決問題,都無從下手。
薑時宜低頭咬了咬唇。
好好說說...
那天晚上,那天車裏...
她不是不想說,說到底,賀梅才是邱雨鬆的女朋友。
想到這,她突然又慫了。
別看她勸宋伊桃的時候說話很有一套,但是到了自己的事兒上就隻會另一套——
繩子一套,直接上吊。
她有些泄氣的冷靜下來,“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門口等我一會兒,電話聯係。”
宋伊桃點點頭,她能明白薑時宜的心情。
隱秘地愛了一個人那麽多年,在看不清的時候,隻要對方勾勾手指,就會心甘情願的撲上去。
隻是要切實的靠近那個人,甚至可能過很久才能知道,那個人愛了很久的人到底是人是狗。
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這個人全身都在發光。
但是不愛了才發現,那光是從自己身上反射出去的。
薑時宜和邱雨鬆的事,不單純是三個人之間感情的事,還涉及兩個家庭,以及世俗的眼光。
薑時宜不知道怎麽麵對也是很正常的。
宋伊桃走出門,想去門口等薑時宜。
酒店大廈外連接海灘處有一塊人工草地,圈出了一個巨大的高爾夫球場,裏麵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打高爾夫。
宋伊桃一個人往海灘的方向走了走,海風濕鹹,打在身體上帶著黏噠噠的冷感。
她手插在兜裏,麵朝大海的方向,任由海風把柔順長發吹的飄起。
“謝總,那是誰?”陳江河停下打高爾夫的動作,開口問謝景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