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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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意淡笑,手裏仿佛還殘存她手的溫度。
“沒關係,畢竟,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
宋伊桃抬頭,臉上都是驚訝:“我…”
“你問我,我同意,我是一個有契約精神的人,你不會是看不上我吧?”鍾意笑。
宋伊桃抿了抿唇。
怎麽看,都像是她在占便宜,她還怕鍾意看不上她,有心裏壓力呢。
“今天你就別回這間房了。”他抽出一張 vip卡:“頂樓,我的私人專屬套房,你去那兒住吧。”
“那你呢?”宋伊桃下意識問。
“我今天不會過去。”鍾意勾了勾唇。
他想到什麽,又補充:“我有個會。”
這句話解釋的其實很奇怪,宋伊桃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
她隻能淡淡嗯了一聲。
“伊桃。”薑時宜看到眾人圍在走廊裏,宋伊桃又穿著睡衣。
她急切上前:“你怎麽了?”
邱雨鬆跟在後麵,看來是專程把她送回來的。
宋伊桃搖了搖頭:“沒事,走吧,換個房間。”
薑時宜懵懵的,都沒問為什麽,就慢吞吞準備跟著宋伊桃進門去收拾東西。
“明天睡醒給我打電話。”邱雨鬆囑咐薑時宜。
薑時宜眼神閃躲著點點頭,然後把門一下關上。
邱雨鬆笑了笑,抬腳回房間。
宋伊桃和薑時宜很快就收拾好箱子,跟著工作人員一起往專梯的方向走。
由於剛才的風波,她沒注意到,房間旁邊有一輛清掃車。
卻沒看見打掃人員。
宋茜茜穿著清掃人員的衣服,躲在旁邊房間的門後。
她恨的的牙根都在發癢。
明明是最好的機會,薑時宜不在,其他人也都在海灘篝火狂歡。
她都準備好了,隻要進房間偷偷給宋伊桃下了藥,後麵交給陳江河就好了。
如果不是謝景廷突然出現,她就得手了。
就可以等著宋伊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沒想到,又被宋伊桃躲過一劫。
她突然想到什麽,把藥粉舉到眼前看了一眼。
然後勾了勾唇,戴好口罩,從房間出來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
來到鍾意的 VIP套房裏,薑時宜才徹底鬆懈下來。
她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閉上眼,嘴裏不停的在嘟囔:“完了,完了,完了。”
宋伊桃站在落地窗邊,那裏可以清晰看到海灘邊的景象。
隻是篝火和人群都變成了小點,反而不如遠處的海天相接的線清晰。
她問薑時宜:“你怎麽了?”
薑時宜反問:“你怎麽了?”雖然她剛才腦子懵懵的,但也感受到宋伊桃和鍾意氛圍的不正常。
以及鍾意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房間給宋伊桃住。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慌張的轉頭忙忙碌碌的四處看。
薑時宜率先坦白:“邱雨鬆跟我坦白了。”
宋伊桃問她:“怎麽說?”
薑時宜盤腿坐在床上,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講完。
宋伊桃腦子一會宕機,一會通電,最後終於不可置信地問她。
“所以,他和賀梅沒在一起,然後現在你們在一起了?”
薑時宜點點頭。
她咬唇看向宋伊桃,眼睛裏藏著星星一樣,愛意綿延。
“那…”宋伊桃已經不知道想問什麽。
她自己感情經曆一塌糊塗,實在沒什麽資格給薑時宜建議。
“到你了,你怎麽了?”薑時宜問。
“鍾情的那個遊戲,我的紙條上是和鍾意成為七天情侶,他同意了。”她越說,聲音越低。
自己都覺得非常離譜,什麽非主流的內容,好像是帶劇本的相親節目一樣。
離異單身女人遇到單身霸道總裁,兩人從七天情侶開始逐步發展…
想到就一身雞皮疙瘩的程度。
“什麽!”薑時宜聲音大的快把房頂掀了。
“我說為什麽咱倆自己的房間不住,要搬到鍾意的 VIP包廂裏。”
宋伊桃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小點聲。”
薑時宜冷靜下來。
“這是好事啊,鍾意比謝景廷靠譜多了,而且他本人還是醫學領域的精英,跟你有共同話題,現在鍾氏集團又開始進軍醫療行業,你倆真是天造地設。”
薑時宜這麽一說,宋伊桃原本還混亂的心突然鎮定了。
倒不是因為那麽遠的事,而是薑時宜讓宋伊桃意識到鍾意應該是非常忙的。
七天應該很快就過去了,他們應該見不了幾麵。
她心裏輕鬆了幾分。
“都快淩晨兩點了,快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和邱雨鬆一起回邱家?”
說到這,薑時宜閉上眼,視死如歸的歎了口氣。
兩個人關了燈。
各自懷著心事在床上翻來覆去。
……
宋茜茜毀了房間,專門挑了一件宋伊桃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麻布長裙。
這是她從城北別墅帶出來的,之前是想把裙子穿在毛絨娃娃身上,她不高興的時候可以打娃娃泄氣。
後來覺得穿上和宋伊桃有幾分像,就留下來了。
換上之後,她又專門按照宋伊桃的風格畫了個淡妝。
然後起身去了謝景廷的房間。
謝景廷還在喝酒,但是醉意卻不像是剛才那麽劇烈。
他打開門,在宋茜茜抬頭之前的一瞬間。
他心裏抖了抖,以為是宋伊桃。
宋茜茜抬頭:“景廷…”
謝景廷眼睛裏的光芒淡下去,自嘲的笑了一聲,轉身往房間走,然後問了一句:“你胳膊怎麽樣了?”
他不問,她都差點忘了自己今天還挨了一拳。
還假裝暈倒來著。
她立馬捂住肩膀:“做了理療好多了,但是還是有些拉扯的疼。”
“回去後,讓人再陪你去醫院看一下。”
謝景廷垂眸盯著酒杯,聲音沒有溫度。
宋茜茜提著一顆心走過去。
她攬上謝景廷的胳膊。
“景廷…”
謝景廷把胳膊抽出來,語氣不耐煩:“你回房間吧,有事明天再說。”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那個陳江河,他好可怕,我有點怕他…”
她聲音都在顫抖。
她確實是怕,但不是怕陳江河,是怕她現在心裏的想法。
“你怕他?”謝景廷重複了一句,然後神色跟著落寞。
“為什麽宋伊桃不怕他。”他嘟囔了一句,手整個抓住酒杯地杯沿提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