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7 章 參加睡衣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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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薑時宜噘了噘嘴,也在床沿上坐下。
宋伊桃實在是沒什麽力氣,但是她又忍不住回想起在摔下山崖的那一瞬間,看到的那個人影,還有那雙黑色的登山鞋。
鍾情說晚上有個睡衣趴,那大概率所有人都會到場,她可以到現場去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把那個人揪出來。
謝景廷看她沉默,以為她還在害怕:“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裏不舒服?”
宋伊桃回過神,垂眸盯著攥住被子的手指:“沒有不舒服。”
謝景廷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半,放進果盤裏,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已經退燒了。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又問道:“那為什麽要發呆?想什麽呢?”
宋伊桃輕舒一口氣:“想上去參加睡衣趴。”
“睡衣趴?”薑時宜重複一遍,滿臉疑惑。
宋伊桃對這種活動從來不感興趣,別說是睡衣趴,就算是禮服趴,亂七八糟的趴,她都不會感興趣。
不對,如果是白大褂趴,她說不定會感興趣。
謝景廷輕輕看了宋伊桃一眼,覺得她對摔下山崖的事情應該是有所隱瞞,不然不會想要留下,還想參加什麽睡衣趴。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也不願意強迫她,不想給她造成更大的壓力。
“既然你想去,那我們就去。”謝景廷起身,要去推那個輪椅。
薑時宜瞪大了眼睛。
以宋伊桃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勸她留下休息才對,怎麽能允許她去參加什麽睡衣趴呢?
“謝景廷,你是不是沒明白伊桃的意思?她要上去參加睡衣趴。”
就在他質問謝景廷的時候,邱雨鬆突然走了進來。
他剛剛出去在外麵打電話,因為一個緊急的案子,但是門沒關上,所以他把薑時宜的話盡收耳中。
“時宜。”他喊了一聲。
薑時宜循聲看過去,然後又轉頭看向宋伊桃。
“伊桃,活動什麽時候都能參加,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我看還是休息休息,等到明天天晴了,我們就回閔京去醫院。”
宋伊桃咬咬唇內側。
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是因為明天要回去,所以才要去參加今天晚上的睡衣趴。
因為過了今天,可能就會失去看到那個人的機會。
而且,鍾情已經暗暗告訴她了,昨天所有到的人都會參加,也就是說,她可以仔細地看到每一個人的情況。
如果那個人混跡其中,她一定會有所察覺。
而如果這裏邊兒沒有那個人,說明推她的人是外麵的人。
她必須要弄清楚,這個人為什麽要害她。
自從要跟謝景廷離婚以來,她就像是中了什麽魔咒,不是肋骨骨折,就是腳腕受傷,還經曆被綁架,差點被侵犯。
她是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水逆,或者說因為跟謝景廷離婚,得罪了哪路神仙?
想到這兒,她又覺得好笑,她跟謝景廷結婚,這邊的人都拍手叫好,相信神仙也會覺得是個好事吧。
因為思考,她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有輕微的變化。
不等宋伊桃開口解釋,謝景廷再次強硬開口。
“沒關係,我會照顧她。”
“可是,可是你有女朋友。”薑時宜皺緊眉頭,“你能不能有點兒分寸?以前跟伊桃結婚的時候,你跟宋茜茜拉拉扯扯,你現在已經是陳媛媛的男朋友了,又…又、又……”
薑時宜又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她實在不願意把宋伊桃放在第三方不尷不尬的位置上。
邱雨鬆在心裏嘖了一聲,發現薑時宜真是傻得可愛。
謝景廷昨天聽說宋伊桃摔下山,不顧一切下山找人,後來又寸步不離的陪著宋伊桃來到山上民宿,直到確定她安全無虞,才放下心回去休息。
外人可能沒看到,但是薑時宜和邱雨鬆可是看到了這全部過程。
陳媛媛做為“正牌”女友,不哭不鬧,不吃醋。
甚至今天謝景廷在這裏陪宋伊桃,陳媛媛都沒有出現說一個“不”字,她是不是謝景廷的女朋友真是不好說。
但是,以薑時宜對感情的遲鈍,就算就算全世界人都看透陳媛媛和謝景廷的關係,她也看不透。
“時宜,咱們也回去換睡衣,陪伊桃一起去。”邱雨鬆拉住薑時宜的手腕。
薑時宜翻了個白眼,用力甩了一下邱雨鬆的手。
“我……”
她話還沒說完,邱雨鬆突然把她攔腰抱起,然後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關上了門。
房間隻剩宋伊桃和謝景廷兩個人,又重回寂靜。
宋伊桃用胳膊撐著往床沿挪動了兩下。
可能是因為沒吃什麽東西,也可能是摔下山有肌肉牽拉,簡單的動作她都覺的有些吃力。
謝景廷微皺眉頭,不由分說上前把她打橫抱起放進了輪椅裏。
宋伊桃右腳腳踝包的嚴實,在輪椅上做定時位置沒放好,她有些不舒服,正要稍微挪動一下。
“別動,要幹什麽就告訴我。”謝景廷說著,動作輕緩抬起她的右腿,放到正確位置上:“這樣可以嗎?”
宋伊桃點點頭,淡淡嗯了一聲。
“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謝景廷說著,推她往外走。
宋伊桃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等時宜過來,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她知道謝景廷昨天救了她,也知道應該感謝他。
但是,在千春湖那天,陳媛媛麵對宋茜茜時,非常強勢表明自己是謝景廷的女朋友。
雖然她們之間的互動有些奇怪。
但是,她還是不想介入他們之間的事。
不想引起一絲一毫的誤會。
她話剛落地,輪椅突然刹住。
謝景廷從後麵走過來,站在她麵前,手撐在輪椅扶手上。
俯身跟她對視:“我沒什麽事情,這幾天守著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宋伊桃抬頭看他一眼,被他灼灼目光盯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她垂眸,又突然看到他的小臂。
青筋血管從手背一路向上延伸,上麵布滿了劃痕,傷口泛紅,應該是去山下找她的時候被劃傷的。
“我已經安全了。”她低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