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2 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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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雨鬆不動聲色,從薑時宜的手機上收回目光。
他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隨後故作鎮定地問道:“這是宋伊桃嬰兒時期的照片,哪兒來的?”
“我偷拍的啊,在宋家別墅。”薑時宜一邊回憶一邊說:“那時候,趙愛琴還沒從國外回來,宋伊桃已經搬進了謝家老宅,但有東西忘了,所以我就陪她去宋家別墅拿。當時她給我看了這本相冊。”
“相冊呢?就這一張照片嗎?”邱雨鬆又問。
薑時宜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當然不是啦,那是宋伊桃的爸爸給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建的一本成長手冊,很珍貴的。但是後來被趙愛琴扔掉了,她呀,真是一個老妖婆。”
說完,薑時宜撅了撅嘴。
邱雨鬆沉默幾秒,又掃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他突然跟篤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在嬰兒院裏被抱走的女嬰。
所以,當前有一個事情非常明確,宋伊桃就是在嬰兒院裏被抱走的女嬰,而趙愛琴就是抱走女嬰的人。
後來那個偶爾清醒的護工說,有和男人人曾經來找過宋伊桃的媽媽,那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宋伊桃的親人。
他們隻要沿著這條線向下找下去,就能很快找到,說不定宋伊桃的親人就是她的父母。
邱雨鬆看薑時宜一直沉浸在不高興的情緒裏,於是就哄她:“宋伊桃小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薑時宜猛地把照片收回來,戒備地看著邱雨鬆,半開玩笑地說:“不看看這是誰,這可是我最親最最好的朋友,能不可愛嗎?”
邱雨鬆笑著掃她一眼,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去拉她的手:“我覺得還是你小時候最可愛。”
他聲音寵溺又溫柔。
薑時宜挑眉:“我小時候你又沒見過,你怎麽知道我可不可愛。”
邱雨鬆勾了勾唇,打了個轉向,把車停到一條小巷子的停車位上。
小巷路窄,很久都沒有車輛通行,隻偶爾見到閑適遛彎兒的老人。
薑時宜有些疑惑,問他:“不是去吃飯嗎?這是哪兒?”
邱雨鬆從駕駛台前的架子上把手機拿下來,翻到相冊裏:“這是你1歲的時候,這是你3個月,這是你光著腚在洗澡……”
他一張一張地翻,一張一張給薑時宜看,“當時你的眼睛瞪大了又放圓了,瞪圓了又壓扁了。”
薑時宜驚訝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因為有很多照片她自己都沒有見過。
很快,翻到一張她隻穿著紅肚兜趴在床上的嬰兒照,她的臉變得紅樸樸的。
“你……你這些哪兒來的?”
“去你家上課的時候偷拍的。”邱雨鬆說著把手機收了,目光灼灼地看著薑時宜。
薑時宜從他的眼睛裏感覺到了一絲難以克製的曖昧和情愫。
“邱雨鬆……”她喊出聲。
“別說話。”邱雨鬆抬手捧住她的臉,語氣幽幽。
“我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是說真的,從第一麵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吸引,這麽多年了,這種感覺隻增不減。時宜,我愛你。”
薑時宜不是第一次聽到邱雨鬆跟她表白。
他們兩個人從確認心意以來,一直到現在,糾糾纏纏了也差不多快一年了。
這期間,邱雨鬆經常跟她表白,像這樣的時候已經很多次了。
但即便如此,薑時宜還是控製不住地心跳加速,她抿了抿唇,迎著邱雨鬆的目光:“我知道。”
聲音又淺又淡,帶著顫音。她頓了頓,“我也一樣。”
邱雨鬆勾了勾唇,吻了上去。
一個纏綿的深吻之後,薑時宜呼吸開始不穩,外麵跟著響起幾聲狗叫,邱雨鬆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薑時宜。
她臉頰紅撲撲的,帶著濃鬱的嬌憨。
“快點兒吧,再晚回家一會兒,媽媽該催了。”
薑時宜眼神閃躲,連看邱雨鬆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雖然兩人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該說的情話也都聽過了。
但是麵對邱雨鬆熱烈的目光,充沛的感情和從不掩飾的愛意,她很多時候還是會害羞。
邱雨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聽你的,以後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誰讓你是我最愛的小朋友。”
薑時宜嘴裏呢喃,重複了一句:“小朋友。”
她靈光一閃,把宋伊桃的嬰兒照片和她自己拚在一起,發了個朋友圈,配文:【真正的小朋友。】
車停在邱家別墅一條街口,薑時宜拉開車門:“我先走,你十分鍾之後再回去。”
“明白,我的大小姐。”邱雨鬆回應道。
等到薑時宜身影消失在邱家別墅大門,邱雨鬆打開手機把照片轉發給了謝景廷。
【可以去查當年那個去找女嬰母親的男人了。】
……
迪樂城台球廳。
謝景廷正在打台球,他看著桌麵球的位置,杆子架起來準備打。
前麵有一個人突然把他的白球拿了起來,在手裏上下點了點:“謝景廷,你好有興致。”
謝景廷頭都沒抬,聲音卻裹著寒冰一樣冷:“放下。”
陳江河沒想放,就拿著那個台球在手裏轉了轉,就像是把玩一個順手的玩具。
他斜靠在台球架上,看著謝景廷:“你想玩兒,我跟你一起玩兒,一個人玩兒多沒意思呀。”
謝景廷把杆子放在台球桌上,抬頭看向陳江河,整個人渾身散發著濃鬱的狠厲氣息。
“你想跟我玩兒,怎麽玩兒?玩兒什麽?”
“你定。”
“我定怕你不舍得。”謝景廷舌尖抵了抵臉頰。
陳江河笑著攤開手:“我能有什麽不舍的?隻要你謝二公子開口了,金山銀山,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給你摘下來,謝景廷,我這麽寵你,你開心嗎?”
他一笑,旁邊跟著的幾個保鏢也跟著笑。
謝景廷臉色一凝,身邊笑聲跟著戛然而止。
在場的所有保鏢都屏了呼吸,生怕觸了謝景廷的眉頭。
畢竟阿同的事雖然陳家有意隱瞞,但畢竟是發生在自己兄弟之間的事兒,所以那些保鏢都還是很清楚謝景廷的手段到底有多麽狠。
阿同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自由行走,而且他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做一個男人了。
一想到這個,那些人甚至不敢跟謝景廷對視,一對視就忍不住想要捂自己的褲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