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章 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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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景廷站直身體,斜睨了陳江河一眼。
    “你好奇?”他一邊說,向陳江河的方向走了兩步,表情帶著濃鬱的狠戾氣息。
    陳江河從謝景廷的反應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情緒和動作裏帶著的強烈的侵略感。
    他突然回想起因為他綁架宋伊桃,謝景廷不僅砸了他的車,還把阿同給廢了。
    看來雖然是前妻,宋伊桃對於謝景廷來說,絕對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也不是謝景廷單純的控製欲。
    陳江河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神色,佯作嚴肅的表情。
    “謝公子,謝少爺,謝總……我沒別的意思啊。隻是聽說宋伊桃……宋小姐從山崖上摔下去了,我擔心她身體不好,沒辦法參加你的訂婚儀式而已。”
    “你操心的太多了,管好你自己。”謝景廷冷冷地回應。
    “別介意,你要跟宋茜茜結婚,我怎麽都得祝福祝福你,放心,我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的!”
    陳江河嘴上說著祝福的話,可眼底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幸災樂禍。
    因為,謝景廷要訂婚的人,曾經被他玩過,而且,宋茜茜現在是他完全可以拿捏住的人。
    要是謝景廷真的和宋茜茜訂婚了,那謝景廷的一舉一動,他都能通過宋茜茜來掌握。
    不管謝景廷是不是愛宋茜茜,隻要宋茜茜成了謝太太,成了謝景廷名正言順的老婆,他就有辦法拿捏她。
    更關鍵的是,他曾經和宋茜茜有過一些風花雪月的過往,現在宋茜茜還懷孕了,而這件事謝景廷似乎還不知道。
    所以,陳江河一想到自己玩過謝景廷的女人,阿同還可能是搞大宋茜茜肚子的人……
    陳江河想到這,心裏莫名地興奮。
    看著他表情變換。
    謝景廷心裏湧上一陣冷意,“陳江河。”
    他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陳江河該他出杆了。
    陳江河這才猛地一愣,剛剛隻顧著說話,竟然把還有個賭局這事兒給忘了,輸了可是要跪下的。
    雖然絕大部分球都是謝景廷打進去的,但他們賽前約定好了,玩的是美式八球。
    剛才他故意出聲幹擾謝景廷,就是因為謝景廷已經打到了最後一顆球——黑八。
    誰能把這顆黑八打進去,誰就贏得了最後的比賽。
    今天跟著陳江河來的保鏢有好幾個,之前阿同被謝景廷教訓的時候,他有心無力,沒能把阿同救下來。
    那些保鏢私下裏對他沒“種”的不屑態度,他也有所耳聞。
    要是今天在這台球局上再給謝景廷跪下,那他可就真是顏麵盡失了。
    但是,黑八球現在所在的位置,需要多次反彈才有進洞的可能,陳江河沒有絕對的信心能做到。
    但他也不願意下跪。
    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拖著不打,這樣賭約不就成平局了嘛。
    陳江河抬起台球杆,假裝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把球打進洞裏。
    轉了又轉,十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找到合適的位置。
    謝景廷不發一言,在旁邊抽煙,一支煙都快燃盡了,陳江河還在那兒轉來轉去。
    他冷嗤一聲:“陳江河,你這麽閑嗎?”
    陳江河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諷刺意味,悠悠說道:“玩兒歸玩兒,又沒說時間限製,我多花點兒時間也沒犯規吧?”
    謝景廷不願再和他耗下去,把球杆往旁邊的台球桌上一扔,說道:“你自己玩兒吧。”
    陳江河一愣,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剛才提到宋倩倩,宋伊桃,就是因為不甘心謝景廷在找合作夥伴的時候把他排在後麵。
    “謝景廷,你別走,剛剛的事咱還沒說清楚呢。”
    謝景廷睨了他一眼:“想談就把那杆兒打了。”
    陳江河舌尖舔了舔唇角:“我不打那杆兒,也不影響咱倆談事兒。”
    “我不跟你談,我的生意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謝景廷毫不示弱。
    陳江河被噎得無話可說,最後隻能幹巴巴地吐出一句。
    “謝景廷,你別忘了,當初你被謝氏集團趕出來的時候,是我們陳家不計前嫌接納了你,主動跟你提合作的。你現在借助我們的勢頭,拿下了顧家之前的生意,又想把我們踹開,是不是有些不講信用了?”
    謝景廷鬆垮地一笑,斜靠在台球桌上:“這個問題咱們剛才不是探討過了嗎?我這人現在不講誠信,隻講利益。你能給我帶來利益,我就跟你合作。帶不來利益,就沒必要合作。你覺得你能給我帶來什麽利益?我再重複一次,我的生意隻給你二十四小時的考慮時間,逾期不候。”
    說完,他轉身就走。
    陳江河沒敢再攔住他,畢竟該說的話都已經說清楚了。
    至於謝景廷跟宋茜茜的婚事,謝景廷不反駁就已經表明了肯定的態度。
    陳江河心想,謝景廷要跟宋茜茜訂婚,那陳媛媛就隻能當小三,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在一起。
    想到這兒,陳江河拿出手機,給徐麗然打了一個電話。
    “舅媽,你在忙嗎?我都想你了。”語氣鬆閑隨意,帶著莫名的調笑味道。
    “在吃下午茶。”
    聽到陳江河有些過界的語氣,徐麗然沉沉地嗯了一聲。
    就這一個字,陳江河就感受到了徐麗然語氣裏的壓迫感。
    徐麗然二十年前離開謝玉林,獨自到國外打拚了三年,後來又來到香港認識了他的舅舅。
    她一步一步從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慢慢滲入到陳家的生意中,最後完全得到了陳敬的信任,甚至在陳江河和陳圓圓爭權奪利的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徐麗然這個人,從來就不簡單。
    現在與其說徐麗然是在站隊的過程中選擇了陳江河,倒不如說陳江河是徐麗然的一個“傀儡”。
    不過這樣的結果,陳江河並不在乎。
    他覺得隻要能擁有陳敬的信任,有足夠的財富,能讓他找樂子,能幫他擺平那些麻煩事兒,誰說了算又有什麽關係呢?
    所以,他對徐麗然的態度一直是恭敬且帶著懼意的。
    “舅媽,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剛剛見完謝景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