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薑黎,早晚有一天你會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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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來,傅行琛從未詢問過她的意見。
    破天荒頭一次,他黑白分明的眸色透著認真。
    薑黎黎清眸輕輕顫動,她聽見自己心髒不可抑製地狂跳的聲音。
    她不說話,在傅行琛眼裏等同默認。
    畢竟,她禁不起他耳鬢廝磨。
    他偶爾會在床上逗逗她,幾句情話,她就會變得像水做的。
    現在,還是一樣。
    他眸底含了笑意,薄唇落在她那雙好看的眼睛上。
    淺淺的吻,動作輕柔,氣息灼熱滾燙。
    薑黎黎垂著眼簾,入目是他性感的喉結和鎖骨。
    她抿了抿嘴唇,在他即將覆上她唇瓣時,開了口。
    “傅行琛,你隻是想睡我,是嗎?”
    認清傅行琛不愛她的事實。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傅行琛的誘哄隻圖睡,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不走心,隻走腎。
    “你給嗎。”
    目的被戳破,傅行琛並不惱怒。
    他並不認為想睡她,是多麽過分的事情。
    合法夫妻。
    她離她的,他睡他的,說什麽也不能讓身體受了委屈。
    他不掩飾對她生理上的喜歡。
    她該慶幸,他想若沒有這點兒喜歡,他也不至於跟她糾纏這麽久。
    “我不想給。”
    薑黎黎回答得很幹脆,“但你若來強的,我拒——”
    她拒絕不了,男女力氣懸殊。
    所以他若非要,她也沒辦法。
    她這話太直白,傅行琛不讓她說出來。
    他俯身堵住她的唇。
    那張殷紅的唇瓣,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咄咄逼人了?
    他要,她給,一起舒服,她有什麽損失?
    傅行琛是能做到,完全拋之腦後在談離婚的階段,投入的睡她。
    許是她剛剛那話讓他不愛聽。
    他附在她耳邊問她,“你不舒服嗎?”
    “不舒服。”薑黎黎繃著身體,主打一個也不讓他太舒服。
    她太不配合,傅行琛從興致高漲,想折騰她,到漸漸沒了耐心。
    室內開著暗燈,他壓在她身上五官處於暗中。
    一雙鷹隼般的眸漸漸變得鋒利,清晰。
    他身下的女人五官精致,眉目淡漠,透著一股冷然。
    他甚至無法從她臉上找出過去的痕跡。
    以前她像小奶貓一樣叫著,在他身下承歡,麵色潮紅嚶嚀,風情萬種的樣子呢?
    傅行琛極要麵子,薑黎黎很了解他。
    上次他喝了些酒,還以為她故意穿成那樣勾引,她越反抗他越興奮。
    這一次他清楚的知道她不願意,心裏會不舒服,便不會碰她。
    可他會生氣。
    “裝什麽?你該慶幸我還對你感興趣!”
    他指尖捏住她下顎,力度很大,一點兒也不在乎她會疼。
    薑黎黎嘴角扯動,溢出幾分諷刺,“傅行琛,你太自以為是了!”
    傅行琛的眸色漸漸蘊起一團火。
    分明是她不識好歹!
    他想,或許是離婚的事情鬧開後,他太主動了。
    導致局麵有些被動,薑黎黎才敢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
    他不該上趕著去找她回來。
    而是讓她主動乖乖回到他身邊。
    她可以腦子進水一時想不明白,能在他身邊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但他不能讓她攪自己生活天翻地覆。
    想回到從前,他不介意……多一些手段。
    “薑黎黎,早晚有一天你會求著讓我要你!”
    他猛地鬆開她下巴。
    薑黎黎已經疼得眼圈發紅了。
    她看著他麵色千變萬化,從憤怒回歸清醒,像是下了什麽決心那般。
    傅行琛抽身離開,從床頭櫃子上拿了煙和火兒,離開臥室。
    薑黎黎徹夜難眠,她心底惴惴不安。
    臨近天亮,渾渾噩噩地睡過去,再睜開眼已經快九點鍾了。
    她忙爬起來,洗漱後下樓。
    傅老太太每周末上午,都會在書房抄心經,不許任何人打擾。
    客廳沒人,院子裏傅行琛的車也已經不在。
    十點鍾約了張家人見麵,她立刻找到傅老太太的司機。
    “劉叔,能送我去市裏嗎?”
    現在再打車過去,十點鍾怕是來不及趕到約定的地點。
    她隻能厚著臉皮,讓傅家的老司機送她一下。
    “不好意思少夫人,少爺說老夫人年紀大了,我的車不能動,以防萬一有什麽突發狀況。”
    劉叔目光閃爍,不敢對視薑黎黎的眼睛。
    薑黎黎頓時明白了什麽。
    這就是傅行琛所謂的,她有一天會求他?
    她冷然一笑,“我知道了。”
    薑黎黎拎著包離開傅家老宅,一邊打車一邊聯係吳律師,她可能十點趕不到。
    【不用著急,約見麵張家人比我們著急。】
    張兵是張家唯一的兒子。
    他坐牢,哪怕隻坐幾年,張家老兩口都心疼死了。
    十點半,薑黎黎姍姍來遲。
    她到的時候吳律師正在門口等著。
    “我約張家人的時候,他們也正在想辦法聯係我,應該就是想談這筆交易。”
    吳律師壓低聲音說,“薑小姐,你要沉得住氣。”
    薑黎黎小雞啄米點頭,“我知道。”
    她視線落在咖啡廳窗內,一對約莫六十來歲的夫婦。
    上次開庭,她隻看到了張母,隻一眼就印象深刻。
    張母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樣子,開庭時大吼大叫地賣慘,贏了官司立刻就笑了。
    薑黎黎一進去,張母就起身衝過來‘撲通’跪在她麵前了。
    “薑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剛剛被你弟弟害得妻離子散,氣不過才去嚇唬你的,你們已經害了我兒媳婦一條命,不能再害我兒子了……”
    周末,這個點咖啡廳的人不多。
    原本祥和安靜的咖啡廳,被她這一嗓子嚷得像是活過來那般,四處都傳來雜亂的聲音。
    張母一張來就把薑黎黎推到道德製高點上。
    虧著吳律師提前打過預防針,薑黎黎臨危不亂。
    “這裏是公眾場合,我不是來聽你威脅我的,如果你不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我現在就走。”
    張母‘嗚嗚’的哭著的聲音戛然而止。
    抽動的身體也在一瞬間不動了。
    “薑小姐,請你過來談。”張父起身過來,把張母拉起來,回到座位上坐下。
    薑黎黎忽略掉旁人的目光,走過去在他們對麵坐下。
    她不想跟這樣的人廢話,直入主題。
    “我弟弟是不是冤枉的,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而你們兒子是真的犯罪了,我們交易你們張家不虧。”